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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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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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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搭窝

人间四月天,陌上柳扶烟,飞花似梦,也醉双鸳。未醒,不尽花飞缱绻眠,流年似水。小草在地上泛绿,阳光那样轻轻淡淡地照着,不炙热却有些疏离,微凉却夹带着暖意,不奢华却能够体会到舒适。

清明节返乡祭拜先祖,我在老家小住了几天,在父母早几年新建的一栋房屋里,发现了几个鸟窝,其中三楼的一个卫生间那个排水管的弯道处的那个鸟窝,与二楼和其他地方的鸟窝不一样,外面看上去比较松散和零乱,由此我判断这个鸟窝是喜鹊搭的。

“喜鹊树上巢,燕子檐下窝。”这可是人类的常知。可喜鹊选择在人们居住的家里筑巢搭窝,这可是稀罕事。出于好奇心,我找来一把短梯,小心翼翼地爬上去看这个鸟窝,鸟窝里没有鸟,只有一些喜鹊的羽毛,这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鸟窝从外表看似简陋,里面却填以厚层泥土,内衬草叶、棉絮、兽毛、羽毛等,比较结实。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此搭的窝,也不知道它们在此住了多久,繁衍了多少后代?这似乎是一个迷。听我妹妹说:父亲还健在的时候,就已经有喜鹊在新屋里搭窝,并几次在此生儿育女。父亲去世了一年多,喜鹊在新屋里住了多久,生了多少只小鸟?家人都不知晓。

父母建的这栋新屋已经有好几年了,由于常年没有人住居住,加上装修之后要开窗通风通气,给诸如喜鹊之类的鸟们搭窝筑巢打开了方便之门。三楼的一个卫生间那个排水管的弯道处,之所以有喜鹊搭的窝,这是因为卫生间的窗户只关闭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是打开的,用来通风通气,谁知道会被这些“小精灵”充分利用了。

喜鹊是一种常见的鸟类,出没于山脚与林缘间,村庄或者是城市周边的大树、屋顶以及庄稼地。历来被认为是吉祥的象征。《禽经》中说的喜鹊“仰鸣则阴,俯鸣则雨,人闻其声则喜”。北宋著名理学家、数学家、道士、诗人邵雍,在其《梅花易数—观物洞玄歌》中指出:“清晨鹊噪连声继,远行人将至。”意思是,清晨喜鹊在窗户附近叫是喜事,预示将有亲人远行归来。在《梅花易数—玄黄克应歌》中说:“听得鹊声云有喜,偶逢鸦叫祸无移。”喜鹊常登门,家和万事兴。可见,喜鹊作为吉祥象征具有悠久历史。

喜鹊在民间一直被认作是一种报喜的鸟、吉祥的鸟,在风水中亦称为凤凰。一直与人和睦相处。民间有些人在盖房立向是都以雀巢的出口为例,这也是有一定的风水道理的。喜鹊喜欢在向阳聚风的地方建巢,这也正符合了风水的“藏风聚气”的原则,风水中也有以喜鹊为凤的说法。凡是有雀巢的地方,风水都是不错的地方。还因为喜鹊喜吃蛇、蚊子、田间的害虫等,深受人们喜爱。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喜鹊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它们筑巢时会选择食物丰富、环境优美的地方。在父母早几年新建的这栋房屋前面,就有一条小河,河水非常清澈,不远处就是山坡、树林,生态环境非常好。从这个角度来看,就能够解释清楚喜鹊为什么会在这栋房屋里搭窝的理由了。

我对喜鹊是比较了解的。动摇风景丽,盖覆庭院深。在中山我自己居住的家中,院子里一几棵高大的树木,这些树木上,常常有鸟搭窝筑巢,喜鹊便是其中的一种。

择栖选高枝,早春搭巢忙。有一年春节刚过的某个早晨,有两只喜鹊便在院子里的一棵高大的人参果树上端,微风徐徐四周正散发着清草的幽香,一缕霞光透过云层,穿过稀落的叶子落在了正在相亲相爱的两只喜鹊的身上,涂抹上点点金光。不一会儿,它们便唧唧喳喳地叫过不停。我走近去一看,原来是它们正在搭窝。过了一会儿,它们就飞走了,不多时每只喜鹊嘴里各含着一块树枝飞到高高的树杈上搭起了自己的小窝来。它们到处寻找干树枝,一根一根的叼来,搭上去,再去找另一根。不断地寻找、衔回小树枝,一根根地交织叠放搭建起鸟巢,看着它们一趟趟、一根根的来回运送木枝还真是不辞辛苦。它们的鸟窝经过不断的修整,变得越来越坚固。半个月之后,喜鹊终于将这个窝搭好了,远远望去好像一个大篮球挂在树梢。

春季是喜鹊求偶交配繁殖的季节,喜鹊在这个鸟窝里繁衍后代,其他时间它们并不在这住。居住在人参果树上的这两只喜鹊,过了一段时间,果然繁殖出了几只幼鸟,一个黄昏,我刚下班回来,见一只小鸟从窝内试飞,落到地上,我走过去一看,被一只大喜鹊发现了,它见有人在小鸟身边,就大叫不止,在我的头上飞来飞去,甚至还用翅膀我人的头。弄得我赶紧离开。我心里很明白,大喜鹊十分担心我动它的“宝宝”。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去动这只小喜鹊的,只不过是走过去看了一眼,想不到大喜鹊就这么紧张。

有了春天的播种,才有秋天的收获和甘露的品尝。试飞阶段一过,这几只幼鸟在它们父母搭建的房子里生活了几个月之后,真正地长大变成了大喜鹊,它们便一起离巢高飞了。喜鹊们飞走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过,可树顶上那个鸟窝还在。

我很佩服喜鹊这些鸟类,他们用自已弱小的小嘴去衔树枝,叼泥土,找草叶,辛辛苦苦搭建自已的巢穴。同我们人类比起来,尽管它们自身是渺小的,可是它们的所作所为又是可敬可佩的。人类在建造自已的房屋时,不会因为人为的破坏而半途而废,人类还可以借助机械设备来减轻劳动强度,或者是通过现代化的装备,实现人力所不能企及的建房行为。诸如喜鹊此类的鸟儿则不能,喜鹊它的整个房屋建设自始自终都是喜鹊夫妇俩人用自已的双嘴来完成的,喜鹊搭窝所付出的艰辛劳动是人类所不能想像的。

唐代诗人白居易说:“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真是蔼然仁者之言。古人爱鸟值得今人效仿。现代社会,提倡绿色环保、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有花香,有鸟鸣。鸟类,作为大自然生物链的重要一环,我们自然要保护它们。在爱护鸟类的同时,我们还需要爱护鸟类搭建的鸟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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