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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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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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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溪捉螃蟹

周末那天,小孙子嚷嚷着要去户外活动,并严肃地对大人们说,这是学校老师的要求。我问他,老师具体是怎么说?他回答:老师说双休日不能够老是呆在家里写作业、看书,要有两个小时的户外活动时间。老师说得对,的确是不能让小孩子长期呆在家里,应该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奶奶提议就近去紫马岭公园,小孙子还没有等他奶奶把话说完,立即就反对,说不行。其理由是紫马岭公园不好玩,没有金钟湖公园好玩,要去金钟湖公园。他没说错,事实的确也是这样。紫马岭公园位于城市中心区,少了一些野趣味,没有山间小溪,野生动物也很少见到。金钟湖公园可不同,这是一个郊野公园,面积大,山间有小溪,里面有个大湖,周边又有儿童公园和古香林。金钟湖水岸线自然曲折,变化丰富,水质优良。它的东南大面积湿地沼泽,山坡地势起伏的生态环境及各种水生植物给水鸟提供栖身、觅食、繁殖的空间。山体坡度平衡,沿岸植物形态优美,植被层次茂密丰富,以具有中山特色的乡土树种为主。湿地物种多样性形成丰富的植被层次,形成了自然的原始景观。

可问题是我们上个周末已经去了一次金钟湖公园。我同小孙子说:“金钟湖公园,我们上个星期不是去过一次,为什么还要去?”“上次没带捞勺去,没有抓到鱼。”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是这样。他的理由充分,看来,我们这些大人得采纳他的意见,于是,就决定去金钟湖公园。

这天上午天气不太好,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不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而是乌云密布阴沉沉的景象。天空似乎离人们很近了,伸手仿佛就会触到云的清凉。尽管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气势,可小孙子“带领”全家去金钟湖的劲头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我们将车停靠在儿童公园的停车场,我提着小桶和小捞勺,大家一起步行去金钟湖。当我们在经过古香林的几个小山塘时,发现小山塘边缘有一些小鱼在活动,它们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我们自认为捕捉小鱼的机会到了,谁知小鱼很机灵,待我们出手时,它们便逃之夭夭。几个回合下来,我们终于逮住到了一条小鱼,小孙子兴奋了一会儿,赶紧拿着小水桶装了一点水,我将这条小鱼放入小水桶,我们继续前行。

山间小溪的魅力值太大,小孙子一路奔跑,速度太快,我们无法追上他,只好跟在他的后面,吆喝着“不要跑那么快,不要跑那么快,跑那么快会容易摔倒的。”可他仍然我行我素。不过,见与我们的距离太远时,他会停下来,看一下我们。

金钟湖周边有大片的野生森林,形成了自然的生态圈,为动物提供了很舒适的空气和泥土感受。是蜂、蝶等昆虫快乐成长的天堂。天然的湖泊水质清澈,流水潺潺。满山遍野生长着各种知名和不知名,形状颜色不一的山花,有的是白色的花瓣,有的是蛋黄色的花蕊,吸引着勤劳的小蜜蜂和蝴蝶们弹奏欢快的“采花曲”。在要快到山间一条小溪的路段,小孙子他停下了脚步,仔细地观察一只山峰围绕着一朵野菊花翩翩起舞。他见到我直问“爷爷,这只峰很大,它会不会咬人?”我对他说“这些蜂,一般情况下,你如果不去惹它的话,它们是不会咬人的。”他望着我点了点头。

经过一个风雨亭,往下走便是小孙子这些小孩子们常来的那条山间小溪。我们沿小溪逆水而上,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小溪的一块浅水沙滩,很奇怪,此时除了我们几个,没有见到其他的人。要是在往常,这个地方一般都有十几个大人和小孩。也许是天气的原因,人们见到乌云密布,天色阴沉的天气,不敢到这样的地方来。我们可不管这些,人少更是我们抓鱼的好时机。我与小孙子脱下鞋袜,光着脚在小溪里行走,寻找捕捉的目标。太太发现了一群小鱼在游荡,便呼叫我们快去捞,我们立即跑过去,将捞勺往水里一捞,没有捞到。反复几次都是这样的,我们大失所望,认为今天是颗粒无收,瞎折腾。可小孙子并不是这样认为,也许是他有强烈的好奇心,他继续逆水而行。走了一会儿,在一个有小沙滩的地段,他惊呼道“爷爷,爷爷,这里有只大螃蟹。”我赶紧走过去,还真有只大螃蟹。不过,我看大螃蟹的样子,武断地说“这是一只死螃蟹。”小孙子争辩说:“爷爷,这是一只活的螃蟹。我刚才用小棍子戳了它一下,它才从沙子里面拱出来,原来只露出两眼和一小部分身体。”接着,小孙子他又一次地用小棍子逗了一下螃蟹,螃蟹瞪大眼睛,张开了它那双大钳子,凶狠地“迎接”我们。

把它捉住带回家,是我们的一个此次山行的主要任务。我第一次徒手抓它时,螃蟹做了一个双手夹击的动作,我的手差一点就被它夹住了。这只野生的螃蟹其野性、攻击力远超过我们从农贸市场买回来的那些人工饲养的螃蟹。与我童年时代在湘南老家小河里抓的那些螃蟹差不多。那时候,我们去河里捉螃蟹被咬被钳住是常事。想到这,我壮了壮胆,再次出手抓它,螃蟹比之前更机灵,更凶猛,差点被它钳住。这时小孙子说“大螃蟹横行霸道,我们拿小捞勺把它铲起来。”他一铲将螃蟹与沙子一并铲进了捞勺里,我赶紧将捞勺里的沙子去掉,小孙子的奶奶拿来小桶,我们将螃蟹放进小桶里,再在小桶里放点水。

我们仔细地观察捉来的这只大螃蟹,外壳有一部分是浅绿色,两只眼睛很大,炯炯有神。肚子较大,脚与一对大钳子弯曲部位呈红色,且十分灵敏。我们尝试着将它翻转过来,它一会儿就翻回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溪水特别清澈的原因,大螃蟹全身十分干净。太太催促我们上岸返回,说可能会下大雨。小孙子还有点恋恋不舍,想继续寻找螃蟹,我说“今天已有收获,你爸爸妈妈他们在停车场等我们,下次再来吧!”他同意了。于是,我们洗脚洗手,往岸上走。

我们从小溪里走到岸上来,换鞋准备从山间小溪返回。此时,天色黑沉沉的,像玉帝打翻了墨汁瓶。不大一会儿,天空中飘落起毛毛雨,我们快步地赶往儿童公园停车场,没带雨伞,毛毛雨飘逸在我们的脸上,身上。到停车场了,刚坐好往回走,突然,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不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哗啦啦,哗啦啦,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仿佛无数快乐的音符在跳动。

捉了一只大螃蟹,证明了我们此次的金钟湖之行不是白走一趟,原计划目标是去抓鱼,结果是鱼没抓到,却捉了一只大螃蟹。这也就是所谓的“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更有趣的是,回到家中,小孙子他发现在水桶里还多了四只小螃蟹,大伙抢着看,果真是这样。原来我们所捉的这只大螃蟹是母的,在水桶里产下了四只幼子,小孙子高兴得手舞足蹈,赶紧要她奶奶从冰箱里拿一块小肉慰劳慰劳这只大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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