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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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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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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那些翩翩起舞的蝴蝶

清晨或者是黄昏时分,在我家的庭院里,会经常出现一些非常美丽的蝴蝶。有些蝴蝶翅膀的背面是嫩绿色的,停在盆景边或者是树叶上就像一叶叶绿草,有些翅膀的正面却是金黄色,上面还有一些花纹,飞舞时就像是朵朵金花。还有一些带黑色斑点的白蝴蝶,扇动着翅膀上下翻飞,像朵朵可爱的小白花。

蝴蝶们扇动着翅膀,一张一缩,颤动着身上鲜艳的花纹,好像要把身上鲜艳的色彩泼洒出去,慢慢地,慢慢地,扇动着翅膀,一旦发现了歇脚处,比如花瓣边上或者是树叶上,便会优雅地飞过去。然后收起花衣,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折叠,一点也不马虎,就像舞者爱惜自己的舞衣一样。它们那洁白无暇的羽翼,优雅轻柔的姿态,忍不住让人去羡慕它的美。院子里摆放着一些花木盆景,并种植了不少的树木,一年四季都是绿意盎然。这样的环境,使这里似乎成了蝴蝶们翩翩起舞的精神家园。

某个双休日的清晨,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院子里便迎来了一个静谧的、温馨的晨曦,此时,院子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围墙边、花基里的树木,还有那些花木盆景,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的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按常规,我在院子里打扫卫生,有几只带着紫色斑点的大蝴蝶,它们一会儿翩翩飘在空中,一会儿又悠悠地落在花丛,一会儿又竖起双翅蹲在花上,简直分不清是蝴蝶变成了花朵缀在枝头,还是花朵生出翅膀飞了起来。

我扫我的地,没有去顾及蝴蝶们的各种精彩表演。因为蝴蝶在我家的庭院里,翩翩起舞表演节目是常态。不仅是清晨能够见到蝴蝶,有时候在黄昏里也能够见到。

记得有一个初夏的傍晚,我家的院子里出现了奇异的一幕。此时的天空,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变成了排红,维红又变为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不一会儿,晚霞又呈单调的铁锈红。忽然有沉重的翅膀,叠响在半空中,一群金色的蝴蝶羽翼相连地扑飞在殷红的底色上。晚霞从翼翅的间隙中漏下,撒落在我的眼中,如同梦幻一般,我的瞳仁里来回闪烁着羽翼的金黄和晚霞的殷红,宛若秋夜的丛林中猎人燃起的篝火…那群蝴蝶披着金黄的色彩,停聚在背影的上空象一朵金色的云。它们在院子里的上空盘旋着,然后缓慢地分别降落在院子里的树叶上。

我僵立在一棵九里香的树旁,梦魇一般,看着这些蝴蝶一圈圈旋转着漂落而下,像落叶一般,将背影渐渐湮没。忽然,停在九里香的树上面两只带黑色斑点的白蝴蝶,上下翻飞,闪动着美丽的翅膀,像两朵可爱的小白花,玲珑素雅的凤蝶,成双成对不起地在花间轻盈地飞逐,尾翼长如丝带,临风飘动,舞姿真是优美潇洒极了。在这两只带黑色斑点的白蝴蝶的带领下,其它的蝴蝶也跟着翩翩起舞。漫天飞舞的蝴蝶,在空中闪着它们的翅膀,犹如一群女子向人们展示她们的美貌,这些蝴蝶色彩斑斓,翅膀上的花纹交错着,即鲜明又暗淡,既高贵又端庄,尽显美丽之气质。

蝴蝶是完全变态的昆虫,即一生会经过四个阶段:卵、幼虫、蛹、成虫。蝴蝶的嘴巴也很别致,样子像钟表的发条,平时卷着,要用时才伸直插进花心里去吸里面的蜜汁。蝴蝶翅膀上长有许多的鳞片,这些鳞片不仅能使蝴蝶艳丽无比、还像是蝴蝶的一件雨衣。因为蝴蝶翅膀的鳞片里含有丰富的脂肪,能把蝴蝶保护起来,所以即使下小雨时,蝴蝶也能飞行。蝴蝶飞舞时落下的鳞片,是她最美的眼泪。在阳光下温暖了自己的血液,全身的疼痛似乎消除了许多。她再度起飞,没想到再次袭来的疼痛更剧烈了,甚至把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翅膀在阳光的照耀下火辣辣地疼,她转头看看,原来是自己的鳞片在脱落,而飘散在空中的那些鳞片形成了一道闪闪发亮的彩虹。

水是生物有机体在新陈代谢作用中必不可少的一种成分。有意思的是,蝴蝶也喜欢水。每当烈日临空的炎夏正午,我常常能看到,在我家庭院里这些翩翩起舞的蝴蝶,停在鱼池边潮湿的地上吸水。

一个大雨过后的傍晚,天黑得比平时要早一些,我下班后回到家中,打开灯。不一会儿,便有一只蝴蝶飞进了客厅,围着日光灯有节奏地、快速地扇动着它那双米黄色的翅膀,形成了难得一见的“蝴蝶扑火”这一奇观。也许这只可爱的小精灵已意识到有人光在注视着它,它便飞到窗旁,停在玻璃上,害羞似的用翅膀遮住自己的脸颊。可还没等我解释这只蝴蝶为什么会飞进我家的客厅,它又朝着窗外扑打着翅膀,好像要破窗而出,逃出这不属于它的境地。后来,它好像太累了,终于停在窗上休息,一动不动地宛如一个精致的小雕塑。后来,我关掉客厅里的日光灯,开启了院子里的射灯,这只蝴蝶便从客厅的大门飞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有人说:“一只蝴蝶代表虚幻,那是庄周的境界。两只蝴蝶寄托爱情,那是梁祝的痴迷。”那么,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乃至成群结伴铺天盖地的数不清的蝴蝶呢,冥冥之中,它们又在指寓着什么呢?实际上,很久以前,蝴蝶就以其身美、形美、色美、情美被人们欣赏,历代咏诵。蝴蝶是最美丽的昆虫,被人们誉为“会飞的花朵”、“虫国的佳丽”,是一种高雅文化的象征,可令人体会的回归大自然的赏心悦目。蝴蝶是幸福、爱情的象征,它能给人以鼓舞、陶醉和向往。中国传统文学常把双飞的蝴蝶作为自由恋爱的象征,这表明的人们最自由爱情的向往与追求。蝴蝶忠于情侣,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是昆虫界忠贞的代表之一,蝴蝶被人们视为吉祥美好的象征,如恋花的蝴蝶常被用于寓意甜美的爱情和美满的婚姻,表现的人类对至善至美的追求。不过,蝴蝶也还有其他的说法,如,“蝴蝶飞不过沧海”美丽的东西常常不能持久,无法永恒,是一种很悲观的说法。说出这句话的人,可能在现实中有悲观,失意的倾向,所以做此悲音。在我们老家,还有这样一种说法,就是每年农历的七月,如果遇见了全黑色的蝴蝶,那这种蝴蝶便是死去了的人化身,是不太吉利的。这当然是一种迷信的说法。

蝴蝶由于其美丽的花纹,眩目的色彩而著称于世。但它们的美丽,是经历过卵、幼虫、蛹、成虫四个阶段的痛苦演变的过程。正是应为经历了重重困难,化茧成蝶;它才在空中显得如此坚强而美丽动人。蝴蝶,花朵,清晨,黄昏等因素,丰富了记录的笔尖,美化了想象的人生。

蝴蝶,她是大自然给予我们人类美丽的精灵。她在天边飞舞,轻盈优雅,自由乐观,用最美的姿态,寻找最美的风景,永远的那么诗情画意,多姿多彩。自古以来,人类就向往蝴蝶的生存方式,蝴蝶不像蜗牛那样负重前行,把人生变成苦役,也不像蚂蚁那样只知道埋头劳动,丝毫不懂得享受人生的乐趣。蝴蝶永远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行,她既能发现路旁的玫瑰,也能寻找美丽的彼岸,还能细细的品味沿途的风光。蝴蝶,徜徉在美丽的花朵中,一路歌唱,一路采撷,悠然自得,使我们人类的生活又多了一点优雅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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