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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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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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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在沙田水乡的美景美味里

我在位于珠江出海口,有着粤港澳大湾区核心地段之称的民众这个沙田水乡,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也许是对这里的一切已经习惯了,所以对这里美景美味习以为常,没有什么新鲜的感觉。日前,有亲友前来探访,夸这里的风景美丽,食物美味。并说我长期沉溺在这样一个优美的水乡风光,且又有众多的食物美味里,实在是让人羡慕。

这里的风景美吗?我天天生活工作都在这里,平时没有什么感觉,当我细心地留意和观察,这里的确很美。

滔滔的珠江奔腾千里,至南部出海处聚沙成滩,孕育了连片的沙洲。勤劳的民众人在这里耕沙筑堤,抛石砌围,经历百年风雨,变沧海为桑田,让滩涂变绿洲。为便于灌溉、取水及交通,在围与围之间留下一条条涌道,至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镇内河道密布,村民房屋大多数沿河而建,小桥流水人家,宁静而古朴岭南水乡画卷浮现眼前。白云飘逸蓝天丽,河道纵横草木新。水面轻舟忙碌影,鹭鸟斑鸠翔沙田。独特的地理位置,造就了这里自然和谐无限风光。

民众镇是广东乡村保持自然生态和人文环境最为完整的地区之一,享有“岭南水乡”之美誉。据说,“岭南水乡”这个名字,是当年岭南画派的掌门人关山月老先生给起的。走进岭南水乡,你能感受到最纯粹、最原色的水乡人生活,领略到最纯净无染的水乡风光。捕鱼种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悠然自得是此处居民的典型水乡生活。这里有草荡潮音,有大小不同的水闸调节水乡的水位和交通,使得水乡河道穿梭的船只安全往来。自然、古朴、迷人,是南中国难得一见的原始水乡。同样有小桥流水人家、鸡犬蛙鸣一片;不同的是也许受了“南蛮”之气的感染,民俗文化却迥于苏杭。岭南水乡的风光更带点阳刚之气。

民众水乡林木覆盖面积广,空气清新,负离子含量每立方厘米高达2500个以上,气温比城区平均低5摄氏度。优美的环境,淳朴的民风,有如世外桃源。岭南水乡盛产水稻和香蕉、荔枝、龙眼、芒果等三十多种水果。水乡人家依水而居,至今仍保留着水乡人特有的生活习俗,是珠三角地区独具特色的自然生态与人文生态最完美的结合。

河涌、小桥、蕉林、摇橹,在民众水乡绿道上骑行,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岭南水乡风情,恰似著名作家陈残云在小说《香飘四季》中所描绘的美景。夕阳斜照,河面波光粼粼,还有摇曳的小木船,勾勒出水乡的恬静、朴实。人们可以在这里骑自行车休闲半日,看岸边小桥流水人家。骑车累了,还可以听听咸水歌。游客可以感受这里优美的环境,淳朴的民风,充分领略这里的集市风情,体验犹如生活在世外桃源般的乐趣。

夏日的民众水乡最美的风景,是可遇而不可得的田园落日,河上落霞,还有那光芒万丈的彩色霞光,市内外许多摄影爱好者常常能在民众拍摄到美丽的晚霞,步行或者是骑自行车走在三宝水闸边的大堤上,见落日渐渐西沉,彩霞染红了半边天,仿佛有一种在沙漠中追逐光的感觉,水乡的风景就在身边。沿江村的珠江出海口的河畔,树木苍翠浓郁,水流清澈,水杉亭亭玉立。每到秋天,水杉焕彩,由绿变红,美丽极了,有人甚至将其美景堪称“中山的九寨沟”。

除了有美景之外,民众这个沙田水乡的美食也很多。既有水乡特色的菜肴,又有很多甘甜可口的岭南佳果,这些菜肴和佳果,舞动在舌尖上,着实让人回味无穷。

中山河涌密布,中山很多的美食都跟水有着很大的关系,特别是在民众这样的沙田地区,老百姓桌上的菜大多都是来自水中。水乡地区有着丰富的河鲜,沙虾、游水黄鱼、西江鲫鱼、西江大鱼、河蚌、花螺等等,光是听名字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美食让人齿颊留香,沙田水乡的海河鲜类菜肴共有一百多种,农家菜数几十种。比较出名的菜品有:海鲜蕉蕾汤、特色咸香鸡、酥炸靓生蚝、生炒鲮鱼球、眉豆焖河蚌、水乡蒸三宝、薄荷叶焖等等,多到数不过来。如果说这些河鲜是大家闺秀的话,那水乡三宝则可以说是小家碧玉了。民众的水乡三宝就是其中的一种。民众镇“水乡三宝”通常指鱼干、虾干和“(一种蛤蜊)干”,但这“三宝”并没有唯一特指的种类。

水乡三宝是生活在沙田地区的人家餐桌上的平凡菜式。三宝中的鱼干、虾干、雷干,都是常见的水产。这里有两样美食不可不尝,一是水乡三宝,二是应节水果。这水乡三宝,分别是蕉蕾河鲜汤、眉豆Χ河蚌、鱼干虾干蒸干。旧阵时经济条件落后,民众普通村民较难吃到其他肉类,而水乡鱼类资源丰富,容易获取,勤劳智慧的民众人,就用鱼肉做主料,发明了鱼面、鱼包、鱼蛋这样的食品。时至今日,水乡居民餐桌上的美食越来越丰富,但是不忘本的水乡人最熟悉的味道还是从祖辈开始就沿袭至今的水乡菜式。水乡菜口味咸甜混合,多采用鱼虾贝类加以烹制。民众水乡三宝更是一样传统与创新相融合的菜式。

关于水乡三宝中的鱼干,有一种说法是说,那是小鲮鱼干,也有人说是鲟鱼干。不管是哪种鱼,鱼干吃上去骨软香口,最适合下饭。雷,是一种贝壳类,产于咸淡水交界处,晒成干后其肉如棋子般大小,又香又有嚼头。水乡人家多以捕鱼为生,捕到的这些小鱼小虾卖不出去时,就会把这些小鱼小虾生晒成干,食用的时候,就把他们洗干净,加入一些葱丝、姜丝等家常调料,搅拌后放入碟中,经沸水蒸煮后,便可食用。

在沙田水乡,蔬菜的吃法也有讲究的,要么是清炒,要么是上汤,要么是白灼。白灼芥菜,翠碧的芥菜被开水灼过,码在盘上,蒜蓉堆在那里。摆在你面前的这盘芥菜,尽管是素食,清汤寡水,但绿得养眼,如同其它美味佳肴,照样挑战你的味蕾。首先迎面扑来的是一种野蒿般的清香味,一般太多野菜都会有独特的芳香,具有某种挥发性的香精油,有山野的品性。白灼芥菜可能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最大限度地保持了这种清香。其次,是芥菜那肥嫩的长杆,注满了鲜甜的汁水,咬开,脆爽利落,而口齿留香。水乡人喜欢喝汤,最具人气的是让人回味的蕉蕾河鲜汤,这种汤是将煎香的河鱼与蕉蕾一起煲成奶白喷香的浓汤,美味又滋养。

三墩的烧鹅名震四方,这是用荔枝柴火烧成的。烧鹅这种东西不是用来下饭或者饱腹的。它需要你精致的品玩,感受它的色泽与肌理,鲜亮的脆皮,白嫩且略带血丝的肉质,入口那一瞬间,味蕾传递全身的感觉妙不可言。满口香油,吞咽的刹那,仿佛连舌头根也跟着吞下去。民众人吃烧鹅,配的一种甜甜的酸梅酱,有好看的橙红色,盛在洁白的小碟里,甚是养眼。还有荔枝焖鸡、香蕉煨海蟮都吃到你停不了口。

而应节水果就多不胜数了。主要品种有香蕉、番石榴、火龙果、柑桔、荔枝、龙眼、木瓜等。其中,五月荔枝红以可口、优质、稳产以及市场声誉高的优势,产品保持稳步上扬的市场竞争力。原来此处素以产蕉出名,除却寻常可见的香蕉、大蕉、粉蕉,还有红蕉、皇帝蕉、苹果蕉、贵妃蕉等十数个品种,滋味各异。夏季的民众大沙田,正是水乡采摘水果最好季节。龙眼是本地村民普遍种植的水果之一,在不少家庭的前庭后院都有种植。每年的七、八月,金黄色的龙眼就会挂满龙眼树枝头,一串串的龙眼惹人喜爱。生长在房前屋后,村头巷尾的龙眼树成了水乡一道独特的风景。种植在河堤上的荔枝也格外引人注目,主要品种有三月红、五月红、黑叶、桂味、糯米糍等等。“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荔枝的诱惑从古到今,都让人难以抗拒。每年五月,在沙田水乡,红彤彤的荔枝便挂满枝头。让人赞叹的是有商家将荔枝搞成了美食宴,弄出了包括芝士荔枝球、荔枝海皇煲、荔枝酸甜骨、荔枝木烧鸡、荔枝马蹄糕等十道菜品。新伦村伟丰农场的鸡心黄皮,甜到心醉。丰顺农场的巨丰、玫瑰香葡萄熟了,鲜嫩多汁,吃到停不了口。除了摘水果,名彩水果世界的水果宴,你绝对不能错过,酥炸火龙果的味道,一次遇上,永生难忘。

世界上最治愈的东西,第一是美食,第二才是文字。食为天性,静静地咀嚼,轻轻地回味,非比寻常的韵致。美食是一场艳遇和惊喜,让人的生活有了情趣,有了高度,有了艺术。美食最好的优点便是,你不负它,它定不负你。一个人对美食的爱恋也总或多或少的带着情感的色彩吧。

有人说:美食和风景,可以抵抗全世界所有的悲伤和迷惘。我觉得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三十多年来,我生活在民众这个沙田水乡,尽管有时候也有一点不开心的事情,扰乱我的思绪,但大部分日子我是过得潇洒自如,悠然自在的。究其原因,除了我有一种随遇而安,知足常乐的心态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因为我长时间沉溺在沙田水乡的美景美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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