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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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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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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翻转挂在墙上的日历

我每天清晨起床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去翻转挂在墙上过去一天的日历。日历的每一篇都记录着生命的开端或停止;时光的每一秒都在咀嚼着胜利或失败。

时间像一条宁静的小溪,清澈的流动之间响亮着脆美的水声。流过高山,流过峡谷,流过繁华锦秀,流过荒凉空芜,流经翠阴花香的小弯,流经蝴蝶翻飞的青草地。有时流过葱翠的一排杨柳,刚好听到一声清脆的鸟鸣,有时流过凋零的杂草丛生,刚好爬来一条冰冷的毒蛇。时间的一路走过,遇到了太多太多。时间是一道转轮,寒来暑往,兜兜转转,却在不经意之间磨平了人的棱角。老去的时光,停留在了某一个角落,我一路追寻,透过古老的城墙,望见了黑白色的我们。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韵华正好,我踏上了青春的火车,从学校走向社会。在光影的流年里一路疾驰,咣当咣当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回响,动听悠扬。每天的生活流程是上班、下班、休息,用一支无形的笔在泛黄的日记本,看着窗外,记录着陪时间一齐流逝的风景。感觉时间就像是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你听不见它流逝的声音,也阻止不了它;也像是一盆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来。如果你不珍惜它,他也不会眷顾你,并从你身边悄悄地逃走,等你想起它已走远,你怎样追也不会追到。

从哲学的角度来理解,时间是物质的存在形式。存在是什么?时间是什么?古今中外有多种解释。庄子言:“有始也者,有未始也者,有未始也夫未始有始也者。”其意是世界不可知,时间也不可知。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认为:存在是不动的,时间是凝固的、僵死的。他说:“存在不生不灭,它是整体的单一,没有尽头,没有运动,它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现在。”以上两位先哲对“时间”的解释都是镜月雾花般的东西,神秘而含糊。不过也有一些睿智的哲学家头脑比较清醒,如老子提出的观点“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战国后期的墨子,他认为:时间,包括了古今、早暮等特定时间的范畴。他说:“久,弥异时也。”“久,合古今旦莫。”革命导师列宁说得更好,他说:“世界上除了运动着的物质,什么也没有,而运动着的物质只有在空间和时间之内才能运动。”哲学的解释比较抽象。

每天去翻转挂在墙上过去一天的日历,每翻转一页,意味着时间又过去了一天。现实生活中,每个人对时间的理解和利用都不太相同。

我有一位朋友,各方面都很优秀,是单位的业务骨干,深得领导赏识和同事们的好评。不过近来因为领导拟对他提拔重用,引来了个别人的嫉妒,有人给领导打他的小报告。我听我的同学说起此事,在一次聚会中,我谈及此事,他似乎心里很淡定,说了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时间生气。”这让我很受启发。有人给你打小报告,不生气吗?还很淡定,特别是那句“我没时间生气”真是绝妙的佳句。

他告诉我们,生气,是要占用时间的。岂止生气,东拉西扯,玩游戏,斗地主,哪个不需要时间呢?若是把时间用在这上,是不是有点糟蹋了呢?时间的脚步,从不停留,时间这产品,一次性消费,不会再有,此时用在这,就不能用在那。你用来生气,疾病就来找你;你用来欢乐,痛苦就销声匿迹。是啊!我们人类的生命是何其的短暂,终归有一天我们都要回归到泥土中的。既然时光如此的仓促,我们怎么可以把这些宝贵的时间,放在那些没有意义的琐事上面呢?利用时间去争吵,不如把这些有效的时间,给我们的亲人,给陪伴我们的朋友。因为与你争吵的人在伤害你,而爱你的人一直在爱你,得与失,不都明了了吗?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令人后悔的是什么呢?对,就是时间。珍惜时间是我的原则。如果说,空间不那么公正,那么,时间却是相当公正的。上天赐给我们每个人的最丰盛的礼物就是时间。因为无论多么富裕的人都无法用金钱买到更多的时间。然而,就有一句话就体现了用金钱是买不到时间的,那就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而再怎么贫穷的人一天也有24小时的时间供他使用。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它甚至神奇到可以把原本美好的东西变得面目全非,也可以让原本残缺的变化完美。时间能带来奇迹,时间给我们拨开了太多的迷惑,解开了太多的迷题,今天的所做,所为可能证明不了什么,说明不了什么,但时间是一切无解的证实,告诉你一切真相,告诉你一切真理。历史便是见证,便是时间的累积。所以有些事,你不必纠结,不必急于解决,等等,再等等,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用管,或许时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我曾经吟诵过这样的名诗名句:“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我从刘禹锡、欧阳修和辛弃疾等这些诗词大家的名诗名句中,感觉到了时间在里面流动。时间证实一切,因为它改变一切。气候寒暑,草木荣枯,人从生到死。都不能缺少时间。都从时间上发生作用。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时间都去哪了,一不小心就流走了。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时间走了,可没有再来的时候。

岁月的冲刷,时光的打磨,那些曾经的烂漫与天真,无邪与梦幻,早已渐渐远去。昨天已成为过去,今天即将成为昨天,明天又将会成为昨天的今天时,岁月在流逝,时光在推移,生命在流息,生活在继续。细数流年的光阴,一些清净美好的时光,婉约着心灵,温润着生命。带着回忆默默地释去了,今天携着希望悄悄地来临了,而明天,又闪烁着光辉等待着人们。有一些人仍然沉浸在回忆中,他们依恋;有些人只迷醉在梦幼中,他们憧憬明天。而他们都忘记了今天。今天是一条纽带,连着过去和未来,只有把握今天,才能巩固昨日的辉煌;只有把握今天,才能实现明天的梦想。所以最当珍视的是宝贵的今天。

时间是宝贵的。虽然它限制了人们的生命,但人们在有限的生命里可充分地利用它。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圣贤为它讴歌,为它感悟,为它赞叹。两千年前,一位哲人立于河边,面对奔流不息的河水,想起逝去的时间与事物,发出了一个千古流传的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是哲人的悟道。诗仙李白在其名诗《将进酒》中写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这是诗人悲叹人生短促的感慨。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时间,天天得到的都是二十四小时,可是一天的时间给勤勉的人带来聪明和气力,给懒散的人只留下一片悔恨。”这是名人的教诲。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曾说过这样一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是应当怎样度过的呢?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保尔的一生是充实的,是有意义的。相反的,那些视时间为日历的人,他们的生活又是多么的空虚。如果人的一生如此度过,那么消逝的岁月将如一场凄凉的悲剧,留在个人生命上的回忆,也将拌和着悔恨的泪水成功的人。成功的人往往会珍惜每分每秒,成就辉煌,而失败的人正因为抱着“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的思想得过且过,消磨时间,在他们眼里时间是漫长和无谓的,而当他们回过头之后,才发现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才发现时间的可贵,真可谓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们常用文字来刻画岁月。人生短暂,弹指一挥间,无论年少到年老的时光,人活的是一种心境,轻拾一片光阴,把它婉约成一朵温暖的花,把心绪寄予山水间,春看花开秋赏月,夏看流水冬赏雪,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时光如何流转,向往人世间淡然,悠闲的心境,在世如莲,净心素雅,不污不垢,淡看浮华,在红尘深处,寻一方净土,没有红尘喧嚣与繁华,没有红尘的纷纷扰扰,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淡看天边云卷云舒,守住内心的风景,那悠然,静谧的流年,便是生命中最美的时光。

每天翻转挂在墙上的日历,似乎在提醒我:世上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宝贵的,时间就是生命啊,聪明的你,可要好好利用它,让时间的土壤,生产的不是怨,而是恕,不是恨,而是爱,生产出人人喜爱的真善美来,如此,在有限的生命时段,我们才能活出生活的质量,活出生命的温度。一寸光阴一寸金,走过的岁月,每一段时光都那么珍贵,每寸肌肤都在清风朗月下舒展,淡饭清茶,便是幸福,明媚灿烂的每一天,便是最美的时光。

尽管我们每个人都是时间的过客,正如那天上的流星,当它划过天际时,正是那稍纵即逝的美,给了人们一种企盼和希望。所以,人生道路上的追梦人,请不要放弃追逐的目标和理想,跌倒了,再站起来;失败了,从头再来。只要有梦,不忘初心,只要抓住那美好的时光,努力去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让自己从时间的一名过客成为时间的主人或者是与时间和谐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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