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井遇险

矿井遇险

由于凯恩的爸爸留恋于艾鲁斯爸爸的珠宝厅,迟迟不离,给了我们半天的时间自由安排。

飞船停泊在矿区的空中,不升不降,乏味至极。我们这些儿童的好奇心就像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总是想法出去。露斯老师给我们集合了两次,排演儿童舞蹈及合唱,却没有一次成功。我,凯恩,艾鲁斯还有汤姆四个汉子像铁打的模型一动不动,嘴巴也不张合。

“怎么了呢?孩子们!难道你们就这样毁了大家的游戏?”我们心照不宣地坚持。

“好了,凯恩你带个头,唱《我们的大宇宙》”露斯老师先打起了节拍,凯恩的嘴抿得更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无声抗议让其他孩子们自动解散,而且再加入了我们汉子的行列之中。

“露斯小姐,你如果尊重我们,就让我们自己选择娱乐方式。这些歌舞在学校己经唱玩腻了。这次是旅行,而不是上学！”凯恩看到我们的队伍聚集了那么多同伴，发声音对老师说。

“嘿,凯恩,老师没有批评你们私逛贫民区,难道你们还想到外面去?别给我闯下什么祸！”

“而你，也是受益者!”凯恩讥讽地说。

“哦!哦!”这下露斯老师张大了嘴巴,无话可说。

我有些同情老师,但如果还有刺激可寻,我当然是站在凯恩这边。我清楚如果要外出,千万别得罪了老师,于是走上前,替凯恩向露斯老师道歉:“对不起,老师,我们不想给您惹麻烦。但也不想给自己惹不快。如果你准许,我们还请艾鲁斯想一个去处；如果你不准许,那我们就自由活动吧。你说呢?漂亮的露斯小姐。”

我的话让老师喜出望外,她捧起我的脸蛋亲一口说:“宝贝,你们自己选择吧,只要不冒险,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去申请。”

我们欢呼起来,都过来将艾鲁斯围住。这里是他的天下,他是主人,有义务给我们找好玩的地方。

艾鲁斯咬了自己的食指,茫然地望着大家,他在边想边说:“大家去游泳。”

众人摇头,因为飞船上就有泳池。

“大家去采鲜果!”有人赞同,凯恩第一个反对,他说:“别糟蹋了你家农场,那些果子还没熟。熟了的都上了这艘飞船。”

“那去哪呢?”

“贫民区!”汤姆说。

“我们都去过了!”凯恩当然不同意再走一遭。

“那我们去矿井!”艾鲁斯说。

“好!去矿井!去矿井啰!”大家高叫起来,一致选择了去矿井。

艾鲁斯获得去矿井参观的批准十分艰难。听他后来讲,是在大闹展厅,要用防爆锤砸碎宝石的威协母亲才取得这次机会。

我们再次见到艾鲁斯时,他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是双颊上还挂着泪珠。我们在庆祝艾鲁斯的胜利同时，温驯地服从露斯老师的安排,列队从宇宙飞船的弦梯下到广场,然后由矿山的警卫护送上专车。

专车像一条银色的蛇一样，滑溜过来。里边灯花灿烂，装饰华丽。在矿洞里行走，像是钻迷宫,但平稳得感觉不到拐弯抹角。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一个宽敞的广场,跟前有珠网一样密织的铁轨。货运车,工作车,来来往往。戴着头罩的工作人员有的下班,有的上班,井然有序地交替着。一辆豪华的观光车驶在了我们的跟前,像一滴银色的水银一样,温润得像冰冻的树脂,摸上去几乎象是抚摸肥胖的海象。一排车门自动打开,我们每个人领了一套安全帽,排队进入了观光车。

几分钟后,观光车加入到了各类列车的行列,向一个山体钻入了进去。我们顶上的阳光消失之后,车厢自动闪亮了照明,并发出了警告音: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车己驶入矿井,我们下降了一公里,两公里,五公里,二十公里;列车转至D区,现在的海拔己是负海拔100公里！”

 我们在这海拔负100公里处停了下来。这里也像是一个中转小站,几个服务员己在候车台向我们招手了。

“欢迎你们!”

“矿井D区欢迎你!”

我们排队而出,看到的小站非我们想像的那样怪石嶙峋,阴森恐怖。每个人配戴着氧气罩,这里与地面建筑及商场一致,连服务员的微笑也如出一辙。

“这里是监控中心。我们可以从这里看到每个矿井的挖掘情况!”讲解员边说,一边按开了墙上的大屏幕。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许多劳动的场面:有打钻的,有装卸的,有支墙柱的,里边岩石黑得难以辩别颜色。

在灯光的聚焦下,我们看见了矿脉及矿脉上闪光的宝石。我们还看见了滴着水的钢轨,被汽雾罩着的采矿人员,浑身冒着汗。这时,有矿井发出了红色警报。

“三号线空气稀缺!空气稀缺!工作人员赶紧撤离!工作人员赶紧撤离!”人群在巷洞内奔跑,灯光在晃动。我们的血液几乎也被凝固住了。

“请关阀门!请关阀门!”指挥员发出的声音。

“还有三个矿工未出来,请求援两分钟,请求再缓两分锺。”他们这样对着话。

这时,指挥台的人将画面切掉了,声音也随之消失。随之而出的是另一钻井,乌黑发亮的矿石,几位工作人员赞不绝口。

“我们想进入矿井,采矿区!”凯恩向艾鲁斯建议。

“不!不!不!孩子们!你们刚刚看见的那里很危险!危险!”露斯老师恍如惊梦,对我们说。这时,进来几个神色紧张的人,他们向这里的主管报告:“还有三个没有及时撤出!怎么办?”

主管说:“怎么办?再不关阀就会殃及其它矿井。”又转身对我们说:“对不起,孩子们!你们到客厅里去一下,我们有急事要处理。”

“请立即打开门阀!”艾鲁斯上前严肃地说。

“你是谁?别来这里惹麻烦!”主管几乎是吼叫着说。

“我是皮儿·艾鲁斯!金·艾鲁斯的儿子!”

“哦,抱歉!你是小祖宗!那你也不能在这里捣乱!”

“你觉得我是在捣乱吗?我要亲自去矿井,救那三个人。请给我备车。”艾鲁斯有些生气地说。

主管人中一边派车一边上报上级,这里银屏上大管家出现了,他说:“让他去吧!锻炼一下,也不是坏事。”

几分钟,矿难救援车进站里,艾鲁斯拉了我，喊了凯恩上车,全然不顾露斯小姐瞪大的眼珠子表情。

“会没事的,露斯老师。”我安慰一句便上了车。露斯老师几乎被惊吓着说不出话来。

救援车一路警报地冲到了事故坑道,坑道的一扇大门己经封闭了。艾鲁斯从车上下来,对着门卫大叫:“打开!快打开!”保卫人员将每个人头上罩上了氧气帽。大门徐徐地打开,里边红灯警示着,提示严禁烟火。瓦斯浓度己严重超标。艾鲁斯命令救援队进入,我们紧跟其后.

坑道不平,偶有巨石挡路,我们膝盖被磕碰得生痛发麻。不一会儿,前面的人传来了惊喜声音:“人己找到,现在请退出坑道。”

我们赶紧回撤。我第一次与生冷的石头坑道接触,第一次用手触摸巷石上滴着的水。我第一次看见艾鲁斯似乎比凯恩更加冷静成熟大胆。天哪！他竟然敢入坑道救人！

“艾鲁斯,你酷!”我暗中在他耳边细语,连凯恩也为他竖了大拇指。

事故坑道的人被送去了矿区医院,我们回到监控室,如英雄凯旋。

“艾鲁斯,你真棒!”露斯老师脸上没有惊惧,全是喜悦,她忍不住夸奖她的学生。

“没什么,这是我家的矿区,我不能这样见死不救!”

“小祖宗,你真是菩萨心肠!”主管在艾鲁斯面前站得毕恭毕敬,像是道歉,又像是吹捧。

但是,我们没有离开监控室,主管人员就被艾鲁斯的父亲解雇了。他听到这话,捂着话筒的手垂了下来。一位新来的主管与他交接了工作。那位被解雇主管满眼是艾怨。艾鲁斯不想帮助他。

“罪有应得!”艾鲁斯背后对我说：“我不会为这样的人说情。不顾别人的死活,怎么可以担当这个职位。”

因为矿难，我们的参观到此终止。虽然不顺利，但让我们重新认识了英雄艾鲁斯，把他当作心中的楷模。

就在我们与艾鲁斯回到飞船的途中,意外的事故发生了。

我们的观光列车中途抛锚,在修理的过程中,冲进来几位面目凶恶的矿工,将我们全被押为人质。与艾鲁斯的父亲金·艾鲁斯公开对抗谈判。

苏佳佳,琼斯及还有露斯老师全被吓着哇哇大哭起来。我的头脑顿时懵了,头脑里都是见爸爸妈妈的欲望;连凯恩也惊慌失措地躲在座位的角落里,我看见他座位下全湿了,是尿尿了。而艾鲁斯,他被矿工捏着脖子,一把白晃晃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几个劫持他的人,其中就有一个刚从坑道中被艾鲁斯救出来的人。

列车上的视频打开来了,艾鲁斯的父亲,凯恩的父亲均在上面。凯恩的父亲严肃地对劫匪说:“请你们立即改变这种行为,否则后果自负!”

“我们等的就是今天！你，金·艾鲁斯从不把我们当作人看待。当作你挖矿的工具！你从不在乎我们的死活,还拖欠我们几代人的工资,霸占原属我们的家园,破坏了所有的村庄！把这里全圈到了这个矿区!你们来到我们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掠夺,是破坏!而不是为我们带来福祉!”劫动匪高声叫道。

“我们没来的时候,你们喝的是浊水,你们没有人填得饱肚子。你们每年因疾病夺去上万人的生命。你们自治无能,必然要有外来的援助。请你们放过这些孩子,只有安全送他们上来,我们才有和谈的可能!”

这时,总管家的面目出现在了银屏,他怒目金刚一样地斥道:“阿杜拉!你应清楚你在干什么?马上释放这些孩子!”

“老安达!老管家，你归顺了艾鲁斯,自己享清福去了。你会想一想我们矿工每天在过什么日子吗?你可以为老婆,孩子买礼品,我们哪里去找老婆?你叛变了!你卖国了!”那个叫阿杜拉的人反驳老管家说。

“阿杜拉,你会被主灭掉!刚才还是小主人，皮儿·艾鲁斯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出坑道!”

“我先谢谢他了!但我知道这是阴谋,我们的坑道哪来的瓦斯?我清楚。他们想杀人灭口!”阿杜拉说。

“凡是不屈服的吗，就会有这个下场！我们不是傻子!”

“阿杜拉!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还不释放这些无辜的孩子,我会借主的名义惩罚你。”大管家句句威严。相反,凯恩的爸爸一言未发,他可能在发愁于我们在地下一百公里,他的空中卫队没办法施展威力解决这起棘手事件。

这时,艾鲁斯的母亲出现在银屏,她抹着泪说:“阿杜拉,求求你别伤着孩子,你要什么我都可答应你。只要放了他们,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再送你们出境。我以矿山的名义为您担保!阿杜拉。”

“哈哈哈哈!”阿杜拉狞笑着说:“老板娘也会有流泪的时候,也会有求我的时候。把这些孩子看管好,守着车门,让他们送钱过来。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里!现在终于有了这次机会。”阿杜拉似乎对这里仇恨己久,他想成为一个自由国度的人,不知能否实现。

“听见没有,老板娘,给我们准备千克拉金钻,现金千万,就足够了。还有准备核动力小飞船一艘,十人座的。别要耍花样,这些珍贵的孩子可都是国宝,我可不想毁在我的手里!”阿杜拉对着银屏狂叫道。

“好的,马上准备,给我十分钟时间。”

“不,五分钟,只有五分钟时间。”阿杜拉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不必了!我己经准备好了!”这时,列车门口,大管家黑着脸进来了。几个劫持我们的人脸色慌张,有些害怕。连阿杜拉也慌了手脚,他将艾鲁斯挡于自己身前,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要弄死他。”

“噢!不!”露斯老师哭叫道。

“闭嘴,死猫一样!”阿杜拉吼道。

“别听他的,让孩子们站一边。”

“阿杜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请放了这些孩子!”老管家威严地说。

“我再也不听你的了!凭什么?老东西!”

我看见艾鲁斯的脸色渐变青了。他被捏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

“放了孩子!”老管家的声音像狮子一样吼叫起来,与阿杜拉的同伙都怯怯地退后,仿佛老管家是瘟神,现在将要取他们的命来了!

我们这边没有了威胁,老管家紧逼着阿杜拉,我看见他眼里渐然有了凶光。

就在我们眨眼之间,阿杜拉惨叫一声,握着自己的喉咙倒了下来,我们看见鲜血溅了出来。列车上的几个座椅都染上了血迹。那几个其它的同伙,己经躲在座椅底下,像一条吓坏了的狗绻缩着。

“带下去!”老管家说。

那几个同伙被带出了列车,老管家立即安慰我们说:“孩子们,受惊了!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观光列车自动关上了门,几个服务员在冲洗着车套上的血迹。我们跟着离开了那节车厢,到另外的车厢去。苏佳佳偎在露斯老师的怀里,像只受伤的兔子;皮儿·艾鲁斯紧紧地坐在老管家身边。老管家用宽而有力的手抚摸着他说:“孩子,别怕!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能伤得到你的。”

我背上的汗不知什么时候干了,凯恩跑到洗手间去换内裤了。他己恢复了快乐的本色。

一会儿,列车上的银屏上现出了艾鲁斯爸爸,妈妈,还有凯恩的爸爸微笑着的面容。他们说:“孩子们,受惊了!欢迎来到地面!”

我们像地底的一条长蛇,从底部冲上了地面,悠转几周到了中心站,宇宙飞船早己悬浮在那里等待,荷枪实弹的空警早在这里等待。

我们走出列车。

“孩子们!欢迎你们回来!很幸运,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艾鲁斯的爸爸高叫道。又告诉我们他的诺言:我们到飞船上去。我说过,来这里的人每人将有一个漂亮的礼品。我要亲自送给你们!”

这则消息还不赖,让我们大家脸上的笑容渐然活泼起来。

我们排队上了飞船的消磁仓,又去了泡温水澡。我们几乎是累坏了,也吓坏了。我头脑里一直在闪现出老管家挥手之间,将阿杜拉杀死的瞬间。我闭上眼就是鲜红的血,从阿杜拉的指缝里渗出来,然后就是悄无声地倒在地上。满地的血,从四面八方渗透。我的耳边总想起他们的对话。谁掠夺了他们?他们的家园以前是什么样子?矿山是怎么样来的?是艾鲁斯父亲买下来的?还是凯恩的父亲带着空警争夺而来的?老管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爱他的家园吗?他忠于艾鲁斯一家吗?很多疑问让我的头渐然发胀,渐然让我沉默寡言。

我多次将头埋进水里,希望水能够冲洗记忆,让我重返天真无忧的童年。我还幼儿学前班呢!我的头脑里不能装这些东西。我情愿像苏佳佳一样,当场流眼泪。眼泪会冲刷掉记忆。然而我是男的,是罗成。唐朝的罗成象我这么大己是身经百战,名满大唐。我竟然是这样的软弱胆小!

我这样一边检讨一边对照,心情渐然好了一些。人心情好了,肚子也饿了。到晚餐的时候,我听完祝词唱过感恩的歌,便忍不住往嘴里塞食物。

今晚的食物更加丰盛,是艾鲁斯一家的精心宴请。我们几乎忘记一切扑在了进食上。中国菜,日本料理,巴西的批萨,法国的酸酿,澳洲的奇异果及驼鸟蛋……我们在宴会上渐然有了笑声。

吃罢晚餐,厨娘端来热水及送来热毛巾。那张幸福的脸永远对我们是温和的笑,让我们不忍心认为她们是几台机器,而是我们的妈妈。

我被擦去额上的热汗,大声地她说:“谢谢!我的好妈妈!”

厨娘笑着说:“谢谢!我的好孩子!还有你的手,别忘了擦干净。等一会儿要上台领取礼品!”

我赶紧将手擦干净,张望着寻找艾鲁斯父亲,母亲。他们在主席台上忙碌着分配礼品。礼仪小姐在一边清点着,看来这份礼品非同小可。

终于到了那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男孩子都获得了一枚太空钻戒;女孩子获得了一颗太空钻冠。宴席场上的银屏上每个人的家长都替我们感谢着艾鲁斯夫妇。

这份礼物实在太重了。那可以买来十艘小飞船。我妈妈告诉我说。

“我将送给你,妈妈。”我悄悄地在手臂上的通讯器上说。

“噢!孩子!妈妈谢谢你!我会给你保管好,将来长大了,送给你老婆!”

“老婆?”我好奇问。

“那就是你太太。”我明白过来了。是要送给我将来爱的那个女孩。当然,我目前希望送给苏佳佳。她己经不哭了,玩着那顶皇冠己经入迷了。

这时,凯恩过来碰碰我说:“你能跟我出去一下吗?”

“又去哪里?”

“去帮见证,我要把这枚戒指送给艾丽斯小姐.”

“我们出不去的!”

“我有办法。”

好奇心让我情愿地跟着他,去给他作见证人。他也许太在意矿区工作的艾丽斯小姐了。

然而,当我们走出宴会厅,到了接待处,看见凯恩的爸爸一手挽着艾丽斯走过来。我们便躲在了柱子边上的常青藤边上。我们看见了凯恩的爸爸将一枚金灿灿的戒指戴在了艾丽斯的手指上,同时,两个人还接了吻。

我看见凯恩满脸胀红,几乎要掉眼泪。他咬着牙,强忍着泪水。他一手掐住我的手臂,几乎要掐出血来。

礼物没有送出去,我们就碰上了这件事。我们在凯恩的爸爸和艾丽斯他们离开后便回到了宴会厅。宴会厅上演了歌舞,我们无心观赏,便向露斯小姐申请去休息室。

我想凯恩的心这次伤大了。他关上门就扑在床上大哭。我没有经历过,无策地坐在床上。我在想,我如果失去了苏佳佳,也会这样痛苦地哭吗?不会的!不会的!可能我还没有爱上苏佳佳。那爱，是什么滋味呢?不知道啊!是亲吻的味道?像凯恩爸爸与艾丽斯相拥亲吻的感觉?

“好啦!凯恩,艾丽斯可以做妈妈了。你还真想长大了娶她?”我还是这样劝说。

“我是认真的。她就像是我的妈妈!”凯恩大声叫嚷。

不一会儿,他好些了,开了八音盒听起了音乐。那枚戒指随手扔在床前的柜头,在夜色中隐隐发光。

令我们愉快的是,艾鲁斯带来一个新伙伴前来敲我们的门,那是安达。

“我父亲感谢老管家,让他到我们区来读书生活。”

“欢迎!欢迎!”我伸出了热情的手。

安达此时像换了一个人,腼腆得像是幼稚小班的人。但他的手握起来强劲有力。

“谢谢!多关照,多关照!”安达说。

“那你到我们这里来,要脱一身皮了!”

很多新来的同龄,到我们这个区都要在特定医院住几个月,彻底地做基因重组,否则,他即使来了,也活不过百岁。

“那算什么?安达在矿井里都死过几次!”艾鲁斯替他的朋友骄傲地说。

“欢迎你!伙计。”凯恩也伸出了手,他不能老想着那件事。

不多久,我们室内又响起了欢笑声。

宇宙飞船午夜起航。

升空,旋转及驶入太空,我们全然未觉。因为我们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