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

文/晓告

多年后依然记得水草

在家乡小河埠轻漫的身影

河水干净得如少年的心

藏不住一丝尘埃

当我赤足

走进傍晚的波纹深处

几只长腿白鸟张开羽毛

从水洼低处掠过头顶……

那时不懂大自然的诗意和美学

我只是将水草一丛丛

用力扯进随身斜挎的竹篮

收获的喜悦和沉重

让稚嫩的背一点一点弓起

白鹅在小院里以曲项向天歌的仪式

迎接它们的美食

而水草，那柔弱的美人啊

悄悄将它的毒汁

注入周身每一寸懵懂的毛孔

痒啊。无法陈述的疼，随后钻入骨髓

多么像一场受伤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