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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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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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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早就有写此文的想法了,然由于自己的慵懒,一直拖到今晚才动笔,实在是惭愧。

想一想,我的父亲今年已六十岁了,本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由于儿子不争气,父亲还一直在外拼搏,这实在是我的罪过。

我的父亲和和蔼蔼的,他从没有打过我,但打过一次哥哥,那也是因为小时候哥哥赖在家里不愿去学校读书,父亲才拿着一根粗枝条追着哥哥满村头的打。这其实也怪不了哥哥,父母在外打工多年后才回一次家,哥哥只是想与他们多呆那么一天而已。

父亲与母亲相差了将近十岁,听村里人说他们是媒人介绍的,然他们的感情却非常的融洽。父亲很木讷,不善言谈,但在母亲面前却表现的很健谈,时而还带有一丝冷幽默。最有有意思的是他俩拌嘴,每次一拌嘴,他俩第一句话都是先叫自己给对方起的小名,父亲叫“唠怯怯”(胆小、老实),母亲叫“啾沓沓”(唠叨、拖沓),然后你一句我一句的“战斗”起来,“战斗”到双方无话可说时,他俩便只会变着声调的互相叫着“唠怯怯”、“啾沓沓”。每一次他俩的拌嘴都适时而止,绝不会大打出手;每一次他俩的拌嘴,都是父亲先闭口不语,然后母亲再骂骂咧咧几句“唠怯怯”,便熄火了。待你喝了一口水再想去“观战”时,他俩又在嘻嘻笑笑地谈论起其它的事情来了。

父亲是个典型的南方农村人,个子很矮,皮肤黝黑、粗糙,身体却很壮实。父亲不怎么认识字,却对自己做工记账十分在行,做了几次工,每一次工多少钱,笔笔都记在他的小本子上,上面的字不怎么漂亮,贵在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父亲有一个发财梦,每天晚上从工地上回来,不是先洗澡吃饭,而是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下把他的“马书”拿出来,然后认认真真的想着、写着、嘴里念着什么,这就像是他的朝圣仪式,十分的庄重、神圣。

父亲喜欢历史、军事,尤其是时事方面的,一有时间就会打开电视,看看中央四台的《海峡两岸》、《今日关注》等栏目,然每次都不能尽如其愿,因为母亲要看虐心狗血的家庭剧,双方也会常因此事拌起嘴来,称对方看的东西毫无意义。后来,母亲有了智能手机,可以在手机上看电视了,父亲便可以从容安心地看他的电视了。父亲的酒量并不怎么好,却十分喜欢喝,一日三餐都会喝上一些。夏天喝啤酒,冬天喝米酒;啤酒要冰的,米酒要家乡的,这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父亲还会时不时的要我喝酒,说什么喝酒是人际交往中必需的,说什么喝酒会对我的工作前途有好处。以前,我是十分反感父亲的这种做法、说法的;而如今,放假的时候我会主动与父亲小饮几口。而父亲一与我喝酒,就喜欢多喝几杯,像逞能似的,喝多了后,父亲就喜欢发表自己的见解、高论,说什么“俄罗斯不怕美国”,说什么“台湾就是靠美国在背后撑腰”,说什么“我们过几年就会收复台湾,它跳不起来的”等等。小时候我总会与父亲争辩,争到最后父亲便不会言语,只知喝酒,那时我觉得自己赢了,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而此时,我只是在旁静默着,微笑着,母亲也只是在旁边笑笑,早已习惯了,父亲酒后的“唠叨”,父亲酒后的“真言”。或许,这才是父亲一生拼搏,一生追求的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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