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与肉
灵斥
那既龌龊又猥琐的肉体啊,
你玷污了我的高尚与纯洁,
让我蒙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我本着宽容与豁达与你并行,
而你却将这份情感拍落在地,
沾上了尘世间的污浊和贪婪。
你的所做所为如刺刀一样,刺穿了我的心,
受伤的心发出火山般的激荡,
喷出的怒号向四周的整个空间飞去,
烧死了那些有关的、无辜的。
每当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
你总是喜欢编织各种欲望来安慰自己,
你是一只脱离了狼群的饿狼,
独自哀嚎着狂奔在漆黑的空寞里,
没有谁关注,也没有谁在意。
在无数个镶嵌满星星的夜空下,
你抬头仰望星空,并向它们许下愿望,
但你忘了,他们并不是流星。
你的心慢慢慢慢地沉下去,
沉沦到用自己的肉体去抚慰自己的肉体。
你的雄性的、焕发着威武的肉体,
总是喜欢裸露在阳光下,
是想用赤裸的肉体唤醒异性原始的心?
还是想用野蛮的兽性征服聚焦的目光?
那剥光的标杆直立在红尘中,
沾满了随风飘扬的粉尘。
洁白的月光洗涤着你,
你却玷污了月的皎洁;
连到处粘花拈草的蜜蜂都羞于与你在一起,
交叉着飞往花的海洋。
雌性的胴体散发着馨香,
柔软的触感,细腻的心房。
暖暖的春风推开了那扇心门,
你却花痴似的将野性之窗打开,
你将自己放置在灯红酒绿之间,
让自己流连在肉体与肉体之中,
过着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生活,
将身旁的我和我的告诫与规劝忽略;
你放肆地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倾尽,
仅留飘飘欲仙游离在红尘。
肉驳
可笑啊可笑,真是可笑!
你总喜欢将自己放置在高处,
用目空一切的口吻斥资一切,
殊不知自己只是一虚伪、飘渺的魂魄,
一团飘忽不定,却趋附的浮云,。
你站在自己的世界来批评我的存在,
强制的将自己的思想安装在我的心房,监视我
却从不肯倾听我的呼唤、感受我的哀伤,
你用看客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身旁,
却从未用看客的口吻跟我交谈。
你居心叵测的飘荡在风尘中,
到处搜集制造牢笼的砖头和钢铁,
你想用牢房来禁锢我,抽干我的自由,
想用刑具制服我、控制我,
发布着那愚蠢的号令;
你用冰冷的铁链锁住我狂奔的脚,
用封建的镣铐束捆我开放的心,
以为这样便会使我屈服、认输,
你错了,你彻彻底底的错了,
我是一只孤傲的鹰,决不允许我的天空被夺走。
你说裸露于天地间的我是变态,
那么在乾坤中瞪视我的你是什么呢?
你不懂我,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你漂游在天南,而我居住在天北;
唐朝的皇帝做不了清朝的民,过时的你理解不了新潮的我;
我是那涅槃的凤凰,想用歌喉呐喊生命;
我是那褪去尾巴的蝌蚪,想用一跳重走人生。
不论你怎样看我,鄙视我,
我仍坚持自我,
我要将裸露进行到底。
你要我将肉体用粗布包裹起来,藏好——
以免它变成犯罪的饵;
你要我将欲望塞进矮小的器皿中,盖死——
防止它溢出、漫延、泛滥。
那请你叫沐浴在春风中狗不发情,猫不叫春;
让少男不好色,少女不怀春;
使孤雁在寒冬翱翔,梅花在酷夏盛放;
将天地颠倒,日月互换。
即使你做到了这些,我也不会依你,
我只会跟随自己的脚步,追逐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