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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鸣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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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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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一叶总关情

一枝一叶总关情

沈海平

大年初一,与妻女盘坐在老岳母银滩岸边农家小院的土炕上,享受着“浅浅杯盘共笑语、暖暖灯火话平生”的温馨。老父亲打来电话:“你们啥时候回来,时局挺紧张的,早点回来吧,总惦念是回事儿!”

每年的春节都期盼着有一份美好的团聚,都能让我值得大写特写此中的亲情。而今年,奔波两千公里之外的齐鲁大地,还没来得及欣赏烟墩角天鹅的姿态,还没来得及去崂山凭吊道士的穿越,还没来得及去观察我神往的日照故友,细品“南方的北方,北方的南方”带给我的故国家园的感动,就渐渐地被一只菊花蝠引发的疫情恐慌的况味中去。

便应了老父的请求,匆匆地改签了日期,于初二仓皇北顾,回归故里。

初三,接到单位通知,要求我回去参加疫情防控动员会。跟单位说明了刚刚从外地回来,应该在家中隔离,并报告了自己的行程。

几日来认真地遵守着隔离的规则,时常于晚饭后伫立窗前,感觉生活节奏慢下来的小城。今夜寻到寂静的时段,全副武装好自己后,走出户外,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蜗居与牡丹江的距离并不远,中间是空阔的工地,少有人行走。绕过楼东,穿过建设中的敦白专客的桥墩,看到冻结的江面上耸立的两座风车,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素影斑驳。江水穿过冰层,跃落到橡胶坝下,水声下飘落着飞沫,如山间流泉,心底便染上一汪青绿,却在雪里月光的映照下,刺痛着风泪的双眼。

“一枝一叶总关情”!

突兀地想起郑板桥的《墨竹图题诗》:“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当我回转室内,端坐于书房,浏览疫情的新闻,看到工作群里同事们的动态。此时的我,如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不顾危险,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温馨,奔波于小镇乡村,很是愧疚。

虽不能与他们并肩做战,却在内心里涌动着一阵阵感动的涟漪:

感动的是同事们虽居于衙斋,却不得安坐。时疫下乡镇里的一枝一叶都牵动着同事们的心弦,又哪里有时间去卧听萧萧竹呢?每一道上级的命令,每一条下级的请示都触动着心灵深处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感动是他们有着“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的热血,首当其冲的肩负起乡镇“抗疫”的重任。用简陋的防护,简单的午餐,走上防控前线,走街串巷、进门入户的摸排疫情。几日下来,劳心费力,明显消瘦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脸上,疲惫的双眼布满血丝,仍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用几乎裸奔的“血肉之躯”,铸造保护群众生命健康的最后一道“钢铁长城”!

国家危难时刻,身先士卒的俱是勇敢的人!义无反顾地,就这样坚守着,没有人知道还要守多久,却都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坚守是最美的绽放形式,如此温暖的定格于乡镇,在这场阻击战役中,乡镇会因为有这样的一群人而安定。

乡镇干部,出生于乡镇,成长于乡镇,回归于乡镇,服务于乡镇,坚持着在这片雄浑、厚重的高寒山区里,深情守护着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枝一叶。

明日立春,冬已尽,春风至,惟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我们相信,左手镰锄,右手笔墨的乡镇干部定会在危难的时疫中守护出一片净土。

2020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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