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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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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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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母亲今年71岁了,她没上过学,不认识字,但她却用自己一颗善良厚道的心,很美好的阐释了生活与日子。

 从有记忆开始,每年过年前的清扫屋子,调面摊煎饼,蒸馍煮肉,过年中的待客餐饭,日常生活中很多琐事,农忙时节的许多农活,几乎都是母亲在忙,她似乎从不知道累,也从不会抱怨,总是那么默默的做着一切!那时候觉得妈妈那样做是因为她不能赚钱养家,没本事,只能窝在家里干活!现在却明白,那是母亲用自己的厚道在搭理一个家,孝敬老人,爱护兄弟姐妹以及自己的儿女,为父亲减去后顾之忧。

  母亲和父亲结婚快50年了,但是他们之间似乎从没对等过!父亲当过兵,然后转业回地方工作,算是一辈子有了一份养家糊口的工资,但是父亲一月到底工资多少,母亲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日常开资里,需要置办什么,母亲给父亲说好,父亲才会拿给母亲相应的钱数。为了手头能活便些,我上小学二年级时,母亲开始养猪,第一头猪是母亲在邻居大妈家赊欠来的,养了差不多一年,那头猪买了260元钱,母亲又买了两头小猪花去120元,然后给大妈还去第一头的猪钱100元,母亲自己余下的钱就只剩下40元了,但当时妈妈很开心,从集市上回来还给家里人带了好吃的。从那以后,母亲就一直在家里养猪!每年都养一头或两头。我上小学四年级时,村里人开始栽苹果树,母亲也想栽一些,可是父亲不同意,后来当别人家的果树挂果卖钱时,我和弟弟看着别人家的苹果掉口水时,母亲便自己买树苗子自己栽,终于在我们馋了3年之后,母亲的果树也结苹果了,我和弟弟不再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上学路上手中拿的苹果了,因为我们手里也有苹果了!随着满地的苹果树挂果,母亲又有了一项苹果的收入。可是当母亲的钱多了,父亲便又把母亲的钱收走了,他说他帮母亲存着,可是母亲要钱时却不是很容易。母亲为此很难过,可是遇见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父亲脑梗差不多10年了,现在走路都不太稳了,有时还会大小便失禁,不是尿在裤子上就是拉在裤子上。从父亲生病以来,照顾父亲的一直是母亲,母亲除了照顾父亲的饮食起居,还要清洗父亲大小便失禁后的裤子床单被子,另外还要忍受父亲脾气暴躁下的辱骂与巴掌,母亲有时朝我诉苦,内心的苦楚真的不是一两下可以说完的!我只能用无力的语言安慰!母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得活着管你爸,不然你们三个怎么办呢?"是呀,为母则刚,母亲用自己的坚强承重为我们挡住了日常太多的麻烦!父亲从生病后,或许是身体不得力的原因,他的脾气确实越来越暴躁!很多时候,我也会被父亲骂的难过,都有一辈子不想理他的冲动!可是母亲呢,她没有冲动,她只有日复一日的承受!即使怒了怨了恨了,可她对父亲不曾有过一点亏待,我们姐弟三每次带回家的零食牛肉排骨鱼之类的东西,母亲都尽着父亲吃,每天给父亲安排一点,而自己却不怎么吃!我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能唤醒父亲心中的感恩之心,只能期待父亲醒悟的时间早一点,能感知母亲对他对这个家的付出与支撑,然后对母亲好一点温和一点!

  外公去世的早,我没什么印象,外婆去时时,我印象深刻!外婆去世前的那些年,每年冬天,母亲会接外来我们家呆上一两月然后再送回去。外婆是小脚,冬天一下雪行动很不方便,然后在我们家,母亲会照顾外婆的生活。只是外婆离世时,母亲没在外婆身边,因为父亲要上班,弟弟们要上学,我当时好像工作了,家里离不开人,母亲就被禁锢在家,没顾上和外婆做最后的道别!外婆走后,母亲一直很难过,当时我们不懂这份心情,父亲好像更不懂,那个冬天母亲有点暴躁,可我们没人安慰母亲更没人理解母亲!现在想起来,我们真的对不起母亲!我不知道奶奶去世后,父亲是否有过母亲这般的难过与伤心!只是父亲一直都不会对等的看待母亲!

  昨天回家,看见母亲为父亲收拾房间,她把晒好的褥子给父亲铺上,然后又给父亲换新的被罩和干净的床单……看见我和弟弟,她从窝着的姿势站了起来,但是身体却依然佝偻着,两鬓的白发丛生,那一瞬,我心里说不出的潸然!母亲71岁了,但她依然在用自己的心在生活,快过年了,他也要给父亲换一换干净的环境!

  或许是母亲的善与真感动了上天,母亲遇见的两个儿媳都是极好的人,她们对母亲尊重体恤,每次过年过节,她们都有心意表示!而且她们也给母亲带来了天伦之乐,让母亲成为了奶奶,每天心里捞洋洋一样想着孙子孙女!

  今天写下这段文字,母亲看不了,但是,其他的母亲能看到!每一位母亲都不容易,希望我们每个人记住自己的母亲,理解并且爱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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