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

卸下沉甸甸的重担

老农

请看看燕子筑巢的姿势

一颗颗的粘土

就这样被安装上去

葡萄掉在自家门上

浑圆的身体和透明的水汽

让人畅想童年的脸蛋

母鸡就在檐下高唱

是否瞅到对面的树枝躁动

晒场仅一步之遥

早春静静地躺在上面

一如陈年的心事

在阳光下得到印证

所有的砖瓦和水泥

被勤劳的妇女拾掇干净

机器响在院坝中间

我们诚捧着

一滴水金色的年华

令齿轮彻底咬合

山的血脉紧紧相连

老人怀想着

一条皱纹被风拂去的情景

环保部门的鉴定

这里将成为新的开发小区

人们吸着新鲜的水分

象潮湿的空气覆盖原野

草原沸腾了

边牲畜也嗅到了天气的变化

谁都不肯停下运动

让舔犊之情占据永恒

这人类的开发

是否就在这里结束

森林没有了

鸟没有了

连叶子都将深埋地下

老祖母会怀念山边的小路

天之涯凸现了

父亲的眼睛更加灿烂

连声音也洪亮起来

孩子们都看看吧

山那边已吹起了集合的哨子

一些岩石的方队

让人惭愧儿女情结

全都不要离乡了

扛走一些山里的疲劳

山石怀想着

一滴血鲜红的因子

渗进轮廓

感受生命的蜕变

象深熟的粮食被例行加工

还是雨赐予了最深的慰藉

鞋被一次次渗进沙砾

半搓半揉间

米粒的香味更加浓郁

怀念楚人

长江水灌注了丰庶的庄园

山里的果子熟了

金葫芦悬在半山腰上

农家的女儿

将心事藏在自家胸前

在集市贸易的书中来去自如

这里的晚餐意犹味尽

父亲粗壮的胳膊尽情挥动

令回音连连的号子

在满谷次弟花香

农民的儿子就这样健康萍聚

将擂鼓的铁锤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