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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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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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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二十四节气之冬雪雪冬小大寒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这是二十四节气歌。从少年走到今天,我对中国的二十四个节气,热爱,守望,一如既往,过成节,过成日,过出诗意与和远方。就象二十四节气本身一样,不事张扬,低调而不奢华,自带光芒,照亮了一年四季的农事,也照亮了我们的生活。草木之香气,馥郁持久,绵延不绝。千年万年的光阴,终究会开出文明灿烂之花。

“二十四节气”,是上古农耕文明的产物,蕴含了中华民族悠久文化内涵和历史积淀。

“五日为一候,三候为一气,三气为一节,两节为一季”。每个节气,从起始到终结,都是一轮循环往复,都是一段宝贵的剪影,都是一场或凄慌或华丽,或完美或遗憾的演出。

立冬

今日立冬,与秋的告别悲壮,不舍。格外隆重。

昨夜的风,还多少有些缠绵,只是舞动黄叶,旋绕树干,终究落于大地,依偎在梦的怀抱。昨天的风,已然冷峻,阳光少了柔和,一层一层的树叶,铺天盖地,与所有的枝枝杈杈共饮最后一场秋风,和最后一滴秋露,甚至共拥最后一片秋霜,然后,道一声珍重,再见。

天空,依然空旷,以无边的胸怀,慈悲地俯视大地。大地多了些许寂寥,万物清丽的姿容,凸显了梦幻般的相思,将一缕缕心思随老雁啸鸣,穿透枝桠,飘过河床,跌落山谷。

冬,就在立冬这天,真的来了。

不信,你听,昨夜的风,呼啸着,把栏干拍遍。不信,你看,昨夜的雪,来自梦中:洁白而厚重,是多年没有见过的厚呀!暗夜的冰,脆弱却充满坚硬的棱角,装点着整个立冬的晨。

冬雪呀,应该是冬天这部宏伟巨著最隆重的序言,给予人类的不仅有美丽的皎洁,神秘的诱惑,还有诗画之感,自然之妙,和更多遥远而未知的远方。

小雪与大雪

“‘小雪’无雪风似刀,冷月如眉问天娇。‘大雪’火炉煎茶日,邀友赋诗盼冬飙”。

记得去年的“小雪”、“大雪”两个节令,都一改常态,没有下雪。没有应时应景,更没有顺应民谚,一点雪毛儿也没看到,让几千年口口相传下来的“小雪卧羊(宰羊),大雪卧猪(宰猪)”的农谚,很是尴尬,让守惯了规矩的人们多多少少有些不大适应。

虽然,现今人们的生活中,“卧羊”“卧猪”早就不只是在“小雪”“大雪”两个节气中进行了。因为现在一年四季,随时都在“卧羊”“卧猪”,人们的餐桌上也早已不缺猪羊牛肉。几乎一年四季,都能吃着火锅,吃着炖肉。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冬天常常见不着雪。即使是小雪和大雪这两个节气也不例外。这样的冬天,实在没有了一点北方人心里冬的样子。难道北方真要和南方互换了么?!

“小雪”无雪也就罢了,等到了“大雪”节气,人们的等待又落空了,跟小雪节一样的失望。如此,对雪的期待更甚。

难道人们已经忘却了早年间年复一年所受的风雪之苦?不管了,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潜意识里只盼望来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一任滔滔思绪灌满诗情,一任眼里心里梅花漫天……

不过,老天爷好歹没让人彻底失望,就在“小雪”和“大雪”两个节令的中间,到底还是下了一场“雪中雪”,曼妙无比,欢喜无比。

这年的大小雪之间下的是一场中雪,洋洋洒洒,下了整整一夜。白茫茫,覆盖了院落屋顶,覆盖了公路公园,覆盖了花草树森,覆盖了原野山岭。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让一直温暖的天气,才有了冬的模样。

雪中雪,带给人们太多的惊喜。杀菌消毒,空气清冽。江山如此多娇。

其实,不管有雪无雪,农谚的生命力实在顽强。“小雪卧羊,大雪卧猪”,每逢这样的时节,人们依然会杀猪宰羊,不亦乐乎。天气暖和不怕,可以把肉放在冰箱,搁进冰柜,商家会把肉装入冷库。有雪无雪,都阻挡不了人们对习俗的渴望与坚持。

这千年不老的民俗呀,这风情万端的风情呀!

看来,人们对一分初心的守望,早已无关风雪。

初心不老,自带光芒。山河明亮,岁月青葱。

冬至

冬至,既不是冬之始,更不是冬之末,而是白天由长而短,再由短而长的一个结点。也有了一个让黑与白轮转分明的界线。这一天,白天最短,夜晚最长。

从此,漫长的黑夜会逐渐变短。

漫长的夜晚,曾让人有了更多的思索空间,也有了更多的做梦时间。黑色,让人能更清楚地看到充满光明闪点的宇宙。

也许,有人并不怎么欢喜冬至,因为冬至会让充满奇幻的黑夜慢慢变短。然而,白日里的七彩大千世界,似乎早就做好了从冬至出发的准备,能赠给你一个更加迷丽的童话。

我想说,无论黑白,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会成为时间长河与生命岁月中最为宝贵的剪影,因为它究竟是我们每个人曾经拥有的过往。黑白两色,会让回忆的岁月情感饱满,会让属于你的那场演出,更加清晰。只有当你看清了自己的角色,不管舞台大小,你都会始于生活,而终将融于大千。如果想要拥有忠实的观众,必须露你的真,唯真而美,唯善而真。

四时好风景,只在心境。

冬至,其实是一个让心境唯美的节气。以其大气、从容、淡定、清幽,诠释着冬的全部。尤喜这时节的树的枝杈,是何等的凛然,何等的轩昂,永远高于春与夏的姿态,因为它浩大的清气,萧然的风骨,简直精采绝伦,无可复制。

每一个冬至,却会以它超乎寻常的淡定,让雅致的雪花作它的序舞,轻轻地触及人们灵魂深处最柔软的部位,让人莫名地对它有了更多的期许。

冬至的日子,出乎意料地静,出乎意料地暖,更出乎意料地兴奋莫名。

“冬至不吃肉,冻掉脚趾头”。这是旧时人们对冬至极寒极冷的形象描述,也是对肉的极度渴望。

现在,冬至时节,甚至整个冬天,只要高兴的时候,人们就完全可以坐在温暖的屋中,尽情尽兴地包上好多韭菜馅或芥菜馅饺子,再来点醋和蒜,美美的吃一顿了。

小寒

俗话说:“节令不绕人”。毕竟是小寒节气,虽无雪,寒气却悄然入肤,没有辜负节气的名字。

寒暑交替原本自然而然,变化的只有心情。其实,萧索恰是对繁华的一种反衬。冬天,心里也可以有满满的暖,有雪无雪都是最好的风景——因为有爱,爱是暖的,有温度的!

小寒,这个节气,总透出那么一种低调的奢华。

一直喜小,低调,精致,别具一格。所以取笔名“小李度”。

小与大,本是一种相对而言,就如庄子的大小论,相当精辟。

小到极致便是大,大到极致便是空。知大小,醒人事,这是生活,也是哲理。

寒,倒不觉得。近年的小寒,较之以往,格外温暖些,颇让人意外。不知今年,是否会寒冷些呢?

大和小是一种相对,寒与暖也是一种相对。

节气中的小雪大雪,小寒大寒,让人能想象到一种圆满和完美。

小寒,是一个充满禅意、充满想象的季节。

大寒

大寒,极寒,雪花、梅花一同开在心里,化成诗画……入禅出定。

(注:该文首发于2021年11月8日河北省文化艺术研究会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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