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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宪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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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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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非贬义


“丑”的本义是指样貌难看,和“相对,引申指其他令人生厌的事物或现象,如“丑态”、“丑闻”、“丑事”。

日常生活中,“丑”字较为多用的另外两种含义是:第一,在元明杂剧和现代京剧中有生、旦、净、末、丑等角色,这里的“丑”指的是滑稽可笑的喜剧人物或反面人物,尽管他们一般长得都比较丑,却不令人厌恶。第二,地支的第二位“子丑寅卯”的“丑”,它的意义只表示一个序号,作用是充当一个序数。

于我,见到“丑”,最先想到的是视觉效果不好,存在的方式不养眼!但,在我心里这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仅仅只是一个反映事物特征的中性描述词而已。因此,我平常经常毫无忌讳地用到“丑”,而听者常不悦,弄得我总想给他们解释一番。

第一次解释“丑”是儿子四五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对我说:“妈妈,为什么属牛的人都很丑啊?”

“为什么这么说?”

“乙丑乙丑嘛,就是第一丑啊。”

“不对。‘乙丑’是表示年号的,并没有美丑的意思。以前的人不会用阿拉伯数字,就用‘甲子’、‘乙丑’这些表示年号。后来,人们觉得用阿拉伯数字表示年号很方便就用阿拉伯数字纪年了,但传统的纪年法也在用。你的出生年可以说‘乙丑’年,也可以说1985年,意思是一样的。这里的‘乙’也不是‘一二三’的‘一’,而是‘甲乙丙丁’的‘乙’。”

“那我为什么很丑呢?”

“谁说你丑了?你看妈妈,你觉得妈妈丑吗?”

“不丑。我太丑了,你要是不生我出来就好了,人家就不知道我长得丑不丑了。”

“为什么觉得你自己丑?”

“我在镜子里一照,鼻子眼睛嘴巴都不好看。”

“那你为什么觉得妈妈不丑呢?你和妈妈长得一样。人的长相与出生年份或者属相都无关,只与遗传有关。一般人长得像爸爸或者像妈妈,有的人长得有一些部位像爸爸有一些部位像妈妈,也有隔代遗传像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甚至返祖的都有。长相是遗传的,美和丑是一种感觉。你没有觉得妈妈长得丑,就是因为你看到妈妈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有的人长得很美,就是因为他长得样子让很多人看到都觉得舒服,大家就说他很美。如果有人和大多数人长得不一样,大家没有看习惯就觉得丑。但‘丑’并不是‘坏’,‘丑’只是和普遍的样子不一样而已。

“长得丑并不是过错,它只是人的一个特征。如果你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没觉得你美,你做事、说话让人很舒服,很愉快,时间长了,慢慢地人家就觉得你美了。很多人第一眼看,觉得长得很美,时间长了就没有那种感觉了;相反,有的人第一眼看觉得长得不好看,时间长了,越看越美就是这个原因。所以,长相是先天的,言行修养是后天的。无论长相怎样都要让自己的行为美,语言美,也就是心灵美了,才是真正的美。

“我小时候,总被妈妈说我丑,但她并不是嫌弃我,她是让我知道自己的长相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不能让人爽目,必须从言行上加以修炼,否则,大家都不喜欢看到我,我就没有生存之地了。如果你觉得自己长得丑,就多学文化知识,将来去做拼实力的工作,不做抛头露面的工作就行了。”

虽然我对“丑”有比较特别的感悟,并且对“丑”不反感,但我还是希望自己在他人的眼中不丑。比如,我很矮,就常穿高跟鞋;皮肤黑,就多穿浅色衣服;我的额头很窄,就用刘海遮挡;嘴唇厚,就常张开嘴笑!

尽管我很努力美化自己,但很多的时候,还是不能遮挡住自己的丑。有一次,我出门时碰到住在同一楼房的同事与她老公从外面回来,和我迎面相撞时对我说:“怎么穿这么件衣服,丑死了,折人丢脸。回去换一件衣服去。”

第二天,她找到我对我说:“昨天回去,我老公批评我说:‘哪有你这么讲人家的。几十岁了,话都不会讲。你这么说,人家心里怎么想!’我是不会讲话,对不起啊。”

我赶紧说:“没有啊,您讲的是真话。是关心我才对我实话实说的,我听到后很温暖的感觉。”

我也讲的是真话,我真心感谢她对我的关心,让我享受了久违的亲情般的温暖!这不,今天母亲节,我就想起了这件事——

只有母亲才会真关心儿女,毫无保留地教会儿女勇敢地面对“丑”,智慧地修饰遮挡“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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