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宪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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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奶奶，姐姐流鼻血了。”早晨，奶奶正在做早餐，田荔荔就大声地喊奶奶。
奶奶赶紧关灶熄火，来到小房间，看到田米米正拿着一张抽纸捏住自己的鼻子。
奶奶看田米米的鼻子已经没出血了，就去洗手间弄来一个湿毛巾，帮田米米擦了擦脸、鼻子和手。然后，奶奶去洗手间洗干净毛巾，又用这个冷湿的毛巾敷在田米米的颈后。
奶奶一边帮田米米冷敷，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又流鼻血呢？”
奶奶说着，把头看向空调下面的水盆。水盆里的水已经干枯，有一层灰铺在盆底，很显眼。奶奶恍然大悟地说：“唉，难怪的！这盆里的水什么时候都没有了，房间的空气太干燥了。”
田荔荔接过奶奶的话头说：“奶奶，我鼻子也不舒服。”
奶奶安慰田荔荔说：“你不用着急，你去洗手间洗把脸，用水龙头冲一下自己的鼻子。待会儿，奶奶帮姐姐处理好了，就再去打一盆水来。”
“为什么要用水冲鼻子？”
“因为我们开空调了，房间里空气比较干燥。人的鼻黏膜比较薄，特别是小孩的鼻黏膜更薄，小血管表浅比较脆弱。在你的鼻黏膜干枯的时候，就容易鼻粘膜破裂而流鼻血。如果你们喝水少，又不吃蔬菜、水果，还吃一些刺激的、容易上火的食物，就更容易引起流鼻血了。”
“那怎么办？”
“所以，奶奶让你用水冲一下鼻子呀，暂缓一下鼻子不舒服的感觉。平常要多喝水，早晨起床喝水没？奶奶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喝一杯水。”
02
田米米的鼻子已经干干净净的了，她去洗漱，准备和田荔荔一起吃早餐去的。奶奶准备去给房间里的水盆加水。
“这房间怎么这么脏呀？”奶奶拿起地上的小水盆准备去打水的时候，看见盆底厚厚的灰尘和垃圾自言自语地说着。
“奶奶，您说哪里很脏？”田荔荔在洗手间里喊着奶奶说话，并向房间走来。
奶奶告诉走进房间来的田荔荔说：“我说我们房间的空气很脏。你看，这盆子底部一面垃圾，这么多脏东西。就这几天，就有这么多垃圾落到了水盆里，你说这房间里的空气脏不脏？”
“脏是什么意思？”
“脏就是空气不干净。像我们出门戴口罩就是因为空气脏，我们用口罩挡住，免得我们吸入了脏的空气而生病。”
“可是，我又不会憋气。”
“为什么要憋气？”
“您不是说房间的空气脏吗？家里又不能戴口罩，那怎么办？我还没有学会憋气呢。”
“呵呵呵呵，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憋气。家里的空气还没有脏到那种程度。这个脏仅仅是灰尘，不是带病菌的脏。如果我们的空气被污染到令人生病的程度，家里的空气也是这样脏的话，我们在家也可以戴口罩，不需要憋气的。你以前听人家说的是，家里不需要戴口罩，不是说家里不允许戴口罩。只不过，如果空气脏到那种程度的话，我们人类就很难存活了。”
“为什么？”
“因为人是需要时时刻刻呼吸空气的。空气质量越好，人的身体就好。如果我们发现有的地方空气里面有病毒病菌之类的，我们就戴上口罩。到了好的环境里，我们就摘下口罩。如果我们每个人的屋子里都没有干净的空气，家里的空气脏到一呼吸就生病，那就说明地球上没有好质量的空气了，那地球上的人身体肯定就不好了，生存就非常困难了，就可能会活不下去了。”
“到那时，我就飞到月球上去。”田米米从洗手间出来插话道。
03
“可以呀，只要你飞得上去。不仅是你这么想，有很多人都这么想的。所以，现在有很多科学家就在探索，像月球之类的星球能不能居住人；有没有像地球一样的星球，他上面已经居住着智慧生物。‘外星人’就是人类对想象中的地球以外，类人生命的一个称呼。而且，曾经有人声称自己遇见外星人来过地球，并与自己发生接触，但大多数专家学者觉得，这是一种心理作用。到现在为止，科学家还无法探查是否真有外星人存在。”
“奶奶，看到外星人的那个人怎么说？”田米米的好奇心又来了。
“我看到的一篇文章是说，有一个人失踪了几天。过了几天，他自己回来了。他回来后，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被一个人拉到一个很大的飞行物里面坐着，飞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又被安排坐在那儿的一个凳子上，人家在他面前摆弄了一些机器，又带他参观了一些设备。然后，把他送回来。他觉得他被带去参观只用了一小会儿时间，但周围的人都说他失踪了五天时间。人家看他的手表，手表上显示的还是他失踪那一天的时间。大家都觉得奇怪，他失踪的这几天，手表为什么五天都没有转动呢？后来，有的科学家觉得这个人并没有见到外星人，只是他自己的一种心理作用，就像是做梦。但，大家又解释不清这个人，那五天的时间究竟在哪里？”
“究竟有没有外星人？”
“我也不知道。很多人觉得地球之外肯定有智慧的生物存在，就是不知道究竟在哪里。1974年，还有人向宇宙深处发了一份电报，告诉他们地球上有人居住。现在，几十年过去了，地球上一直没有收到来自外星球的新信息。目前，一些科学家都在着手研究如何向月球移居。”
“我长大了就去外星上，住在颠倒村里。风一吹，河里的水就飘起来、高山就开始跳舞；树枝和树叶长在泥土里、树根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阳光明媚的时候，天空中全是黑暗的云朵、下雨的时候就是蓝天白云；孩子们把爸爸妈妈抱进婴儿车，推着婴儿车散步……”田米米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04
“哈哈哈，这么好玩儿？不过，我觉得也许在地球上就有一种智慧生物，我们看不见他，他能看见我们。在他的眼里就像你说的颠倒村一样，他看见的山是在跳舞，水在空中飘扬；人和其他动物非常渺小，他根本分不出一群人中谁是爸爸妈妈，谁是小孩子。他呼吸一次，就是一次狂风，他动一下胳膊就山崩地裂。”奶奶也发挥自己的想象讲起来了。
田米米立马又接过奶奶的话头抢着说：“那就是超级巨人。如果有了超级巨人，我就造一个按钮。我把按钮一按，这个超级巨人就被冰冻起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我们登上月球的时候，我再给他解冻。”
“那你太厉害了，你比现在所有的科学家都厉害。”奶奶笑呵呵地说。
田米米也笑着说：“呵呵，我假装说的玩儿。”
“你怎么想起这么神奇的按钮来，可以冰冻超级巨人的？”
“有一次，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正在扫地，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活板门。我便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我打开活板门，发现里面是一段长长的楼梯。我沿着楼梯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到达了一个小房间。房间的墙上有两个按钮，一个写着‘快’，一个写着‘慢’，旁边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本房间可控制地球旋转的速度。我心里想：让地球转得快一些，一定很好玩儿！于是，我按了一下‘快’的按钮，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我回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看钟，已经7∶50了，上学要迟到了，我赶紧抓起书包往学校跑。等我到达学校时，同学们已经背着书包准备放学了。我很纳闷，为什么时间一下子过得这么快了呢？忽然，我明白了：地球旋转的速度变快了，时间也会变快。于是，我下定决心，要把速度调回来。
“我又走了‘一整天’才走到那个神秘的房间，又看到了那两个按钮。我按了一下‘慢’按钮，再次回家。终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田米米一口气讲完了她的神奇梦境。
奶奶听得笑起来：“哈哈哈，你蛮厉害，你做的梦都与众不同啊！”
05
“奶奶，我也做过一个梦。”田荔荔被姐姐的话吸引，想到了自己的梦，兴致勃勃地参与进来。
奶奶问田荔荔：“你做的是什么梦？”
田荔荔兴奋地说：“我梦见我一拨电话，就到了月球上。和一个超帅的小哥哥在一起玩儿。”
“有多帅？”奶奶笑着问。
“像范林澄一样帅。”田荔荔仍然是很兴奋的样子。
奶奶不解地问：“范林澄是谁？”
“是我的同学。他长得很帅。像外星人一样帅。”田荔荔开心地说。
“你怎么知道外星人？”奶奶追问。
“您刚才说的呀。外星人那么聪明，肯定很帅，比地球人都帅。”
“哈哈哈，那我不知道咧。再说，什么样的人叫‘帅’呢？不同的人，心中帅的标准不一定相同。你认为帅那就是‘帅’吧。”
“我们老师说，‘表现好的人就是漂亮，就是帅’。范林澄表现很好。”
“范林澄做了一些什么事，你觉得他表现很好？”
“他每次都把玩过的玩具放回原处。有一次，他还帮我把积木放到积木墙上。”
“积木墙？”
“就是用积木摞成的，把教室分成五个区间。游戏结束后，要把积木放到一个地方，后来，那个积木墙很高了，我够不着，范林澄就帮我。”
“哦，范林澄有一个好习惯，用过的东西放回原位；他还有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品质，对不对？”
“什么是好品质？”
“好品质就是一些好的行为习惯。不仅不伤害他人，还让周围的人很愉快。比如，你把用过的玩具、看过的书、用过的小提琴放回原处；
“别人说话时，你不打扰别人说话、不打断别人的讲话；
“生气的时候不说脏话，不骂人；不说让对方伤心的话；
“遇到家里的长辈先打招呼、见到老师主动地说‘老师好’；
“别人的东西不拿、不碰、也不能偷偷地看那东西是什么样的；
“如果自己不小心做错事了，能及时改错，能为自己的错误或过失道歉；
“再就是勤俭节约、科学生活、健康成长。这些都是好品质的表现。”
“奶奶又开始唠叨了。”田荔荔听得不耐烦了。
田米米帮腔说：“奶奶，听说您不节俭，在爸爸小时候，您用钱大手大脚。有这回事儿吗？”
田米米又开始审问奶奶了。
06
“你听谁说的？”奶奶满腹疑惑地问田米米。
“妈妈。”
“爸爸小时候的事，妈妈怎么知道？”奶奶仍然疑惑地问。
“妈妈说是听您说的。”
“是吗？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花钱大手大脚。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花钱大手大脚’。但有两点我要提醒你：第一，听说的话不可信，至少是不可全信。有时候你看到的都未必真实，比如魔术，你看到的全是假象；听到的，特别是道听途说的，就更不知道与事实相差多少了。第二，人要学会用脑。比如‘花钱大手大脚’，它是一个比较级，要看谁与谁比，什么用途上去比。奶奶承认，奶奶肯定是一个有很多缺点和不足之处的人，在用钱方面，绝对不可能每次都是恰如其分。百人百心，在奶奶认识的人中，每个人用钱的原则都不相同，他们都用他们自己做参照来评价奶奶，结论肯定不一样。肯定有人认为奶奶花钱大手大脚，也绝对有人认为奶奶花钱缩手缩脚。奶奶自己对自己无评价，因为奶奶用钱的原则是：自己无钱时，不找人借钱，也不想方设法花他人的钱，哪怕是爷爷，奶奶也没用过爷爷一分钱；自己有钱时，不买超过实用价值的物品，真正需要的，奶奶自己无法制作的生活必需品，奶奶才会花钱买。奶奶一直都是按这样的原则处理开支的。”
“您没钱的时候，为什么不花爷爷的钱？”
“爷爷不给奶奶花呀？”
“爷爷都不给你钱花，那你为什么要和爷爷结婚？”
“奶奶和爷爷结婚，并不是为了花爷爷的钱。所以，爷爷给奶奶零花钱，那是一种情分；爷爷不给奶奶零花钱，那是他的本分，奶奶不能强迫他。”
“您喜欢爷爷吗？”
“呵呵，这个问题不在今天的讨论之列。你们俩先去吃早餐，下次合适的时候，奶奶再和你们讨论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