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宪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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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田米米和田荔荔每天傍晚都有三件事：下楼、骑车、玩游戏。
今天也不例外。
下午四点半钟，田米米对奶奶说：“奶奶，陪我出去玩儿。”
奶奶高声应道：“好的，知道了。今天下去玩是带牛奶还是凉茶，还是两样都带？”
“只带牛奶。”
“今天有一份瓶装的高钙奶，你是要瓶装的高钙奶还是盒装的0乳糖牛奶？”
“瓶装的高钙奶。”田米米说。
“我也要一瓶高钙奶。”田荔荔听说有新品种牛奶，赶紧要了一份。
奶奶为难地说：“可是，高钙奶只有一瓶。你们俩都要的话就只有平均分，你们一人一半？”
“可以。”姐妹俩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确定都只要半瓶高钙奶？”奶奶想再次确认。
“确定。”
“我们先下去了啊。”姐妹俩一人一句。
然后，姐妹俩一溜烟下楼去了。
“好吧。那我就开始分了。”奶奶这一句只能算自言自语了。
奶奶分装好牛奶，又准备了一些户外必备品，戴上口罩，正准备出门去，田荔荔又回家了。
“奶奶，开门。”
“怎么又回来了，忘记戴口罩了？”奶奶说话的同时看见田荔荔是带着口罩的。
奶奶正纳闷时，田荔荔小声嘟囔着：“忘记换衣服了。”
田荔荔穿着睡衣，老大不高兴的样子把奶奶逗笑了，奶奶说：“哈哈哈，你到这时候还穿着睡衣呀？你怎么发现自己是穿着睡衣的？”
田荔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吱声。奶奶估计她是去骑上车的时候才发现的，赶紧安慰道：“没关系，奶奶还没出门，奶奶等你。”
然后，奶奶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奶奶顺便上个厕所。”
等奶奶从洗手间出来，家里已经没有田荔荔了。田荔荔已经又出门了。
“这个田荔荔，出去也不跟奶奶打声招呼。”奶奶赶紧追出去。
奶奶在楼下没有看到田荔荔，就直接去了小广场。
小广场是姐妹俩每天必定打卡的玩乐地，今天却只有田米米和一群伙伴们在玩儿。
奶奶问田米米：“田米米，妹妹呢？”
“不知道。”
奶奶在小广场找了一圈，还是没看见田荔荔，只好给田荔荔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田荔荔说：“奶奶，您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奶奶问：“你在哪里？奶奶没有看见你，你不在小广场？”
“我在车棚这里看猫咪宝宝。”
“你什么时候到小广场这里来？”
“酒酒什么时候到小广场，我就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叔叔说小猫咪正在喝奶，要我们不讲话。”
“好吧。”
奶奶挂了田荔荔的电话就对田米米说：“田米米，你就在这里玩儿，牛奶袋子在凉亭里面，想喝的时候自己去喝。奶奶去妹妹那儿看看。”
02
奶奶找到田荔荔时，田荔荔正和她的朋友酒酒蹲在车棚旁边的猫舍旁，正在看邻居叔叔给猫咪宝宝喂奶。
这只猫咪宝宝是在小广场捡来的。刚捡来时饿得奄奄一息，特别可怜的样子，正好被同楼的邻居看见。这位邻居叔叔有一颗特别细腻、善良的心。他把猫咪宝宝带回家，小心翼翼地喂养着。
一个月后，邻居叔叔把这只小猫咪放到车棚旁边的猫舍里，仍然是他亲自喂养。
猫舍是邻居叔叔用几个包装箱和塑料网箱亲手搭建的，三层楼房，分几个隔间。里面的猫碗和饮水盘之类的餐具和用品都是邻居叔叔自己买的正规套装。
在邻居叔叔的精心照料下，小猫咪逐渐强壮起来，已经能行走自如了。
奶奶走近猫舍，这只猫咪已经喝过奶了，正躺着晒太阳。看着这只猫咪一天比一天长大，奶奶很敬佩邻居叔叔的爱心和细心。
奶奶对这位正在忙活的叔叔说：“上次的两只猫咪好可怜，这只猫宝宝真幸运，遇上您了！不然，不知有多惨，说不定又被饿死了。这只猫咪长得蛮快的，越长越可爱了。”
说着，奶奶又给猫咪拍了一张留影。
“奶奶，上次的两只猫咪怎么了？”田荔荔问她的奶奶。
奶奶有些伤感地说：“上次的两只猫咪因为饮食出了问题，就拉肚子，加上被一个小姐姐给它们淋了冷水就感冒了，过了几天死了。”
“然后呢？”
“然后，叔叔就把它们埋在地里了。”
一旁的叔叔看到田荔荔和酒酒趴在猫舍旁，紧紧地盯着小猫咪，好几次试探着想去摸一摸这只猫咪。叔叔很和蔼地对两个小朋友说：“别碰啊。猫咪身上不干净的，千万别去摸它。你们看，叔叔都是戴着手套的。”
田荔荔说：“我们只看一下。我也来拍一张照片吧。”田荔荔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她的手表，“咔、咔”，给猫咪拍了两张照片。
这时，邻居叔叔又对两个小朋友说：“好了，我们要回家了。明天再来看吧。”
奶奶也说：“走咯，去小广场去玩儿咯。”
可是，酒酒对田荔荔说：“我种了一棵番茄，在车棚的后面。我们去那边玩吧？”
酒酒邀请田荔荔去看她的自留地。田荔荔望着奶奶说：“奶奶，可以吗？”
奶奶看着田荔荔说：“可以，你去看吧。我也去看。你是骑车去，还是走步去？”
“当然是骑车。”
“走咯。我在前面带路。”酒酒一边说，一边起身往车棚后面走去。
田荔荔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转个方向跟着酒酒去了。
奶奶在她们俩的后面走，三人来到车棚的另一面，临近一栋楼房的东边，一块小空地。
这里有一株番茄，有一片冬瓜藤蔓、一根豆荚藤蔓，还有几株半枯蔫的植物，边沿还有一小块地上是一片散开的垃圾。整个感觉，给人一种至少一个月不曾被人打理的荒芜。
田荔荔把自行车停在番茄前面的一辆小轿车旁，走近酒酒。田荔荔和酒酒并排站着，奶奶站在她俩身后。
“这个番茄不甜，有点儿酸。”酒酒向田荔荔介绍她自己种出来的番茄。
奶奶觉得这个地方不好玩儿，也不卫生，就说：“好了，看过了，我们走吧。去小广场吧。”
田荔荔还是用那句话回复奶奶：“酒酒去，我就去。”
酒酒却说：“我们去里边找海螺吧。”
03
田荔荔跟着酒酒往里走了几步。
奶奶看着她们俩各自随手捡起一节小木棍，开始在地上东戳戳西戳戳。奶奶对她们俩说：“这里好脏，你们还在这里玩儿？这地上的木棍你们也敢捡起来当玩具？你们不嫌脏？”
她们俩都不理奶奶的话，各自埋头忙乎着。
不一会儿，她们俩换了姿势。酒酒在一处用木棍的尖头往深处挖土，田荔荔在另一处用木棍在拍打一小堆松散的土。
奶奶好奇地问酒酒：“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海螺。”酒酒头也不抬地说。
奶奶又去问田荔荔。田荔荔说：“我在埋海螺。”
奶奶更加奇怪了，对田荔荔说：“为什么她要把海螺挖出来，你却要把海螺埋进去？”
田荔荔仍然不抬头看奶奶，左手按在地上，右手拿着木棍，一边敲击松土一边说：“我怕我的海螺被人踩碎了。”
“你为什么不把海螺拿回家，放到你的宝物盒里。这样就不可能被人踩碎了呀？”
田荔荔说：“它有很多泥，它太脏了。”
奶奶立马顺着田荔荔的话题说道：“确实，这里太脏了。走吧，我们去小广场和姐姐一起玩去吧！酒酒，我们去小广场去吧？”
“现在几点了？”酒酒一边问田荔荔奶奶的时间，一边往外走。
田荔荔看酒酒往外走，她也追上酒酒一起往外走。
04
奶奶还没来得及回答酒酒的时间，田荔荔就告诉酒酒说：“六点了。”
“这里有一颗宝石。”田荔荔和酒酒走到散布的垃圾处时，酒酒看着脚下的一棵鹅卵石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酒酒的话音还没落，田荔荔已经蹲下身子将那颗鹅卵石攥在了手心。
酒酒立马喊道：“这是我的，是我先看到的。”
酒酒想从田荔荔手上拿过那颗鹅卵石。田荔荔根本不想给。田荔荔一边往后退了两步，一边说：“是我先拿到的。”。
酒酒去追，田荔荔往里跑。
奶奶并没有看到那颗鹅卵石是什么样子的，就在垃圾中寻找，想再找到一颗“鹅卵石”送给酒酒。
奶奶没有看到鹅卵石，却看到了一个残破的碗底。奶奶说：“哟，终于找到一个破碗底了。我们小时候就是用这样的破碗底，把它锤成一颗颗大小一样，边沿光滑的小籽儿。一副籽儿一般是五颗，至少要四颗，就可以玩‘抓子儿’的游戏。我们老家叫‘吃籽儿’。”
奶奶说着，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左手拿起破碗底，右手拿起旁边的小水泥块，开始锤籽儿。
锤了半天，也只得到几个雏形。五颗“籽儿”满身是刀口，还大小不一致。奶奶看着大小不一，形状不如所愿的几粒籽儿，自言自语地说：“唉，锤坏了。真不知道小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坚韧灵巧的手。每次，都能锤出几颗籽儿，像沙发一样又漂亮又养手。这几粒完全不行，这哪里像沙发，就像玻璃渣。”
什么时候，酒酒停止了追赶，田荔荔也站在我身旁。田荔荔对我说：“您不是说这里很脏，不让我们拿这里的木棍的，怎么您也拿这地上的脏东西了？”
奶奶扔下手中的籽儿和水泥锤子，站起身对田荔荔说：“真的，我怎么被你们弄糊涂了，也和你们一样抓地上的脏东西去了。”
“哈哈哈，奶奶被我们弄糊涂了！”田荔荔开心地叫起来。
奶奶也笑着说：“难怪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和你们在一起，奶奶也忘记讲卫生了。快走，快走。这里不仅不干净，还有这些破碗屑，不安全。我们走吧，去小广场去。”
田荔荔和酒酒正准备跟奶奶出来的，在迈出垃圾场的时候，酒酒突然说了一个字：“这”，然后蹲下身子，麻利地捡起一粒红色的透明圆珠子，然后接着说“有一颗圆圆珠”。同时把红珠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奶奶看见这颗红色的圆珠子大约是直径四毫米的透明圆球状。但，田荔荔没有看到。
05
田荔荔对酒酒说：“给我看看。什么样的圆圆珠？”
“不行。万一你看的时候把它拿走了怎么办？”
“你给我看一下吧，我保证不拿走。”田荔荔央求酒酒道。
酒酒却说：“我不知道它放在哪里了。”
奶奶笑着对田荔荔说：“田荔荔，你有没有听过《完璧归赵》的故事？”
“没有。”
“讲给我们听吧。”酒酒请求奶奶说。
奶奶往前走了两步，对酒酒和田荔荔说：“好吧，我来讲给你们听一下。”
于是，田荔荔的奶奶开始讲《完璧归赵》的故事——
从前，赵国有一块美玉，它的名字叫“和氏璧”。因为“和氏璧”很美，秦国的国王很想得到它，说愿意以十五座城池来交换。
赵国感到很为难，因为秦国历来不讲信义，赵国怕秦王骗他们。到时候，美玉没有了，还要被人耻笑，有损赵国的形象。但如果不给秦国这块玉，又怕秦国抓住这个把柄，发兵来侵犯赵国。
为这件事，赵国进退两难。这时候，有人给赵王推荐了藺相如。说蔺相如是一个智勇双全的人，肯定能想出好的办法。赵王就请蔺相如来商量。
赵王问蔺相如道：“秦王说用十五座城来换赵国的和氏璧，你说给还是不给？”蔺相如说：“秦国强大，赵国弱小，我们不能拒绝。”
赵王又问：“如果秦国收了我们的和氏璧，又不给我们城池，那时候我们怎么办呢？”蔺相如说：“秦国提出这个要求，要是赵国不答应，是赵国理亏；若是秦国收了赵国的和氏璧，却不给城池，那就是秦国理亏了。比较起来，我看还是后一种做法好。”
赵王接着问：“谁可以完成这件事呢？”蔺相如答：“如果大王实在没有人可以派遣，我愿意前往秦国处理这件事。如果秦王把十五座城池划给我们，我就把璧留在秦国；如果他们不愿交出城池，我就把和氏璧完整地归还给赵国。我保证，如果秦国不兑现承诺，我一定‘完璧归赵’。”
赵王觉得蔺相如口才超群，思维缜密，就派他带着和氏璧去了秦国。
秦王在宫里接见了蔺相如。
秦王坐在大殿上显得随随便便又得意洋洋的样子，蔺相如只好双手把和氏璧捧上去给秦王。
秦王看了又看，非常喜欢。然后，秦王把和氏璧传给宫女、妃子们观看。大家都赞不绝口，并高声向秦王欢呼道贺。
在大殿内许久，没有人理睬蔺相如，秦王也丝毫不提十五座城池的事。
蔺相如知道秦王是故意欺诈的，他想了一想，很轻松的样子对秦王说：“这个璧上有点儿小毛病，不指示很难看出来。请让我指点给大家看一下吧。”
秦王没有多想，就把和氏璧递给了蔺相如。
蔺相如接过和氏璧，立刻跑到大殿中的柱子跟前，怒发冲冠地对秦王说：“大王想得到这块玉璧，差人去向赵王索要。赵国的大臣们都认为秦国贪得无厌，不讲信义，只是想骗取赵国的玉璧，所以大家都反对把和氏璧送来。但我认为普通百姓都讲信义，何况大王是一国之君呢？为一块没有多大实用价值的玉，伤了两国的和气，是很不理智的。赵王听了我的话，才沐浴斋戒了五天，亲自在朝堂上将国书和玉璧交给我，让我奉送到秦国，这是多么恭敬的礼节啊！但我来到秦国，把玉璧奉献给大王，大王却随随便便，不拘礼节，还把美玉交给宫女传看，这是对赵国的污辱；您一字不提交割城池的事，这是无意奉还城池。所以，我把玉璧要了回来。现在，玉璧在我的手里，您如果一定要强夺，那我就让我的头颅和玉璧一起撞碎在这柱子上。”
蔺相如说完，举着玉璧，眼睛斜看着柱子，随时准备砸碎和氏璧。
秦王担心蔺相如砸毁和氏璧，连忙向他赔礼道歉，并让人拿来地图，指点着说要划归十五座城给赵国。蔺相如知道秦王并非真心交割城池，就想到了一个缓兵之计。
蔺相如对秦王说：“秦王这么喜爱和氏璧，赵国愿意奉送给秦王。只是赵王送璧前曾沐浴斋戒五日，表示恭敬，大王也该沐浴斋戒五日，才可接受和氏璧。”
秦王答应了蔺相如提出的要求。
蔺相如拿着和氏璧回到落住的馆舍，经过周密部署，让人化妆成老百姓，偷偷地揣着和氏璧从小道逃回了赵国。
五天过后，秦王在朝廷上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准备接收和氏璧。蔺相如从容地走上前对秦王说：“秦国自秦穆公以来，二十几位国君，从没听说过哪位国君讲信义。我不知道大王您是否讲信义，为保险，我已派人把和氏璧送回赵国了。如果秦王是真心诚意地用十五座城池来换赵国的和氏璧，只要派一个使臣去，赵国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和氏璧立马可以送来。”
秦王和秦国的大臣们被说得哑口无言，无可辩驳。他们只好放回了蔺相如。
“完璧归赵”的故事告诉我们，做人做事不能像秦王那样强势霸道，不讲信义；我们要像蔺相如一样聪明智慧，勇敢无畏。这个故事也让我们知道了，面对困境时，要不怕困难，敢于斗争，善于想办法。
06
奶奶讲完故事后，对田荔荔和酒酒提议道：“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们去小广场去吧。”
田荔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奶奶的提议，她转过身去，往里走了一步。奶奶正准备问田荔荔在干嘛的，还没开口就看见田荔荔蹲下了身子，拿起地上一根没有叶片的叶柄说：“哇，好漂亮。”
奶奶和酒酒都没有接话。田荔荔又说：“像一根牙签噢！”
奶奶估计田荔荔是想引诱酒酒与自己交换“宝贝”看一看。但酒酒不上当，不理这个茬，好像对那根“牙签”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奶奶赶紧打圆场说：“走吧，走吧，去小广场玩去。田荔荔，你的车呢？”
“我车子呢？”田荔荔站起身，同时向四周望了望。田荔荔没有看到自己的自行车。
奶奶也向四周看了看，没看见田荔荔的自行车。就问田荔荔：“你先说‘把车子转个头’，后来骑车来这里没有？你把车子停在哪里的？你不记得了？”
“我看见你车子了。”酒酒喊起来。
“嗯，在那。”奶奶也在两辆私家车的间隙看到了田荔荔的自行车。
07
田荔荔骑着自行车在前，酒酒在自行车右边陪跑，奶奶在后面跟着。
来到小广场，田荔荔去停车，奶奶直接走向田米米，酒酒也走向田米米。
酒酒走到田米米面前，问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问题：“田米米，你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个道理吗？”
大家都不作声，田米米回答说：“知道。”
“为什么？是什么道理？”酒酒追问。
田米米站在伸脊架旁，继续回复酒酒说：“大概意思就是说，上山就是朝着山顶走很容易，下山就找不到哪条路可以回家，就迷路了。”
“我也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个道理就是上山只要是往上爬就可以到达山顶，下山就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因为下山的路有千万条。”酒酒很自豪地对田米米说。
田米米补充说道：“意思一样，只是说法不同。”
奶奶在旁边听到她们的对话，插话说：“我觉得‘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还表达一个意思就是，上山是向自己的目标去的，虽然累，但心情好；运动的开始，体力好；爬坡不容易摔跤，安全系数高。而到达山顶后，人的体力消耗了很多，体能不足了；而且，下山时的心情可能与上山时不一样；再加上下山的路是下坡路，步态容易摔跤，不安全，下山比上山更累一些。所以，下山比上山要难一些。”
“我们来打野鸭吧？”田米米没有接着奶奶的话题继续讲‘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道理，而是邀请酒酒和她玩打野鸭的游戏。
酒酒立即响应说：“好啊。我们这儿有几个人？”
田米米望了一眼身边的朋友说：“就我们这几个人。奶奶，您也来，您当猎人好不好？”
“行。如果是只有我一个人当猎人的话，我的位置不能固定。我在圈外的任意位置，你们在圈内的任意位置，行不行？”
“可以。”
“开始咯。”
“呵呵呵呵呵呵呵，快逃啊！”一群鸭子在猎人面前嘻嘻呵呵地左右摇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