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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青苔的头像

一枚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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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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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开 的 季 节

今年的年味格外的淡,格外的浅。或许是年岁渐老,再也没有年少时的心境了。倒是春意,一点点的浓了起来。

油菜花已是迫不及待地开着,还过些日子,就该去看桃花了。柳枝在阳光下摆动着清新的绿,这是我今年第一次看见这样美好的,清新的绿。它的美丽用线条来表达,它的生命是轻柔的,欢乐的,它告诉我,春天如此的贴近。

林子里的水杉树,还是枯瘦的样子。在蔓延的春光里,它现在看起来是有些遗世独立的,我努力在它的身上找寻春天的影子。其实,我不过是想知道那些细密的叶片是如何冒出来的。犹记得去年的水杉树是四月底才能清晰地看见绿色,今年大约会早一些吧?再仔细看,果然,枝头已经亮起了绿色的芽苞,紧紧的,小小的,米粒那么大,像羞涩的眼。叽叽喳喳的小鸟一定是闻到水杉特有的香味了,在枝头上跳来跳去。

天空又飞起了雨丝。这婉转的春啊,总是舍不得一下子打开明媚的真容。

在青苔关脚下的嫦娥溪河谷款款而行,看着清澈的河水散开涟漪,对着这样的景象,我在想,如果我是画家,应该会描一副淡淡的水彩了。只是这春天的雨声,该怎样去表达呢?落在水里是无声无息吧?我是听不见的,我只看见无数条水纹连成一片,那水面就显出了生动。还有河谷两岸的老树,在风中轻摇,小小的鸟巢挂在枝桠间倒是安稳得很。

石径边的青草在一片绿蓬蓬里繁茂着,间或开着的小花并不起眼,却是清简淡然,惹人怜爱的。放眼望去,河谷两岸,白的、黄的,一树一树的春花正在寂静绽放,这些流淌的绿意,挤挤挨挨在一起,着实是欣欣然,脆生生。在一堆怪石旁边,一丛丛含苞欲放的白花犹是显眼。细雨中,朵朵白花娇嫩羞怯,映照在水中,蓬出一个诗意的纯净画面。恰好,旁边有三两游客相谈甚欢,我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花?有人告诉我说是珍珠绣线菊。珍珠绣线菊?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花名,满心欢喜。大约明天它们都会裂开小嘴,吐出一团春意了。

雨停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朦胧的背景里,暗光下的花,满身繁密的美。我轻嗅着这时光里散发出的清香,感觉岁月如此静好。我真想将心停泊在这样的世界里,安暖。此刻,只闻花香,不谈悲喜。

迷雾中走来的春天总会带来明媚的阳光,万山遍野的青山绿水,终会懂得感恩于冬日那死寂的静是在酝酿一场盛大的春光之恋。春暖花开,在这充满生机的春天里,就让我们倾听心灵絮语,聆听自然清音,静静随想,静静享受着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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