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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青苔的头像

一枚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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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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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 月 匆 匆

凉风吹起,秋意浓。

一大早骑行在乡村公路上,结结实实感受到了秋的气息。

收割后的稻田,成群的雀子在起起落落。不久,稻田的主人又将会在这里种下油菜或是麦子的,我喜欢看土地上长出茂盛的庄稼,那生长的模样,会让人油然而生出莫名的欢喜。

茅草已经有了软软的白蕙子,秋风吹过,茅草清新的香就有了几分飘逸的神采。茅草是碧绿的,秋天的碧绿似乎比春天的更好。

路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落叶,青的,黄的,半青半黄的。池塘里,风吹起的荷叶翻卷着,荷叶的绿是往回收着,所有的绿都是往回收的。

夏日里的绿莹莹,终是渐渐地褪去了。就如一个人饱满的青春终是去了,一个人的浅秋终是来了。

譬如我。我在心底对自己说。是的,人至中年,在我心里,就是近了季节的秋吧?

走在初秋的风里,我在母亲鲜绿的菜园里流连。

南瓜花、丝瓜花、眉豆花、冬瓜花,一路行去,旁边的野草里会看见一些蔬菜的花朵。这些花兀自开着,年年开,年年落。乡下人,对这些已经视而不见了。而我是不能忽略它们的美,每次经过,总会多看几眼。

乡下的南瓜、冬瓜好像不需要特别去种,篱笆边,墙角边,一到春天撒下几粒种子准会长出来。它们好像也不需要施肥打药,这样自顾自就长大了。就像种在房前屋后的树一样,它们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我们长大,渐老。

这个夏天,留下了许多悲伤的记忆。百年不遇的洪灾,接着持久的干旱,满目疮痍,令人心寒。但,总还有一些令人欣慰的感动。女儿工作的调动,不仅让她工作顺了心,更让我揪着的心安静了许多;工程师职称考试,因时间的仓促未作准备,以为是彻底过不了,没想到竟出现让我惊喜的结果;最近,还实现了多年“有车族”的愿望,虽然档次不高,但我已心满意足……

昨日读到一篇文章,里面写到“眼看着天就要凉下来了,这一刻的闷热,竟也有些珍贵起来。”是的,昨日的暑热在今天想来也是珍贵的。

此时,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风灌进衣袖,掠过肌肤,我不禁抱了抱自己。

抬头看天,一团团的云朵正在天空铺开。放眼一望,初秋的景色蔓延得实在是好。

岁月匆匆,一个季节走了。一个季节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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