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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山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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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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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百草园”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好长时间,仿佛丝线般扯也扯不完。这样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好像是一段幽怨的旋律,没完没了的在耳边聒噪。等到正午时分,天宇初霁,太阳也慢慢地露出了头。在家闷了几天的孩子,悄悄溜出了门。

童年,真像一串风铃,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勾起人无限的神往。

巷子中间有一大块空地,本该是块宅基地,可因两家闹矛盾而长期闲置,又听大人说那儿原来有个庙,不吉利;但对于我们来说,才不管什么矛盾不矛盾,吉利不吉利,只顾着起劲地玩,玩得父亲打红了屁股,母亲骂出了眼泪,反而是给我们提供了一处嬉戏的好地方。

这片空地,比不上鲁迅百草园的丰富多彩,没有想象中的整洁干净,杂草丛生,乱石嶙峋。可乡村的孩子摸惯、闻惯了泥土的香味和杂草的香味,整日里你一群我一伙的凑用到这儿,让笑声、喊声、偶尔在夏夜还会有电视的声音、午后闲聊的声音,塞满。

夏收过后,不太情愿的我们帮父母亲忙活完,趁大人们不注意,就跑到这儿,拨开长到膝盖的草丛,抓青蛙、逮蚂蚱,偶尔还可以弄到一两只蛐蛐,累了便仰躺在草丛里,拽根草茎在嘴里嚼着,海阔天空的吹起牛来。有时不小心会撞到蛇,吓得我们蹿回家,再也不敢去那儿,可第二天,我们还是会一人拿个棍子,从东边扫荡到西边,从南边扫荡到北边,把蛇赶走,心有余悸地开始玩,玩累了,有好几次就睡着在草丛里,等母亲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冬天的时候,大人们都钻在屋里,我们便溜出来,迎着寒风,以玉米杆当枪、剑来打打杀杀,俨然一位真正的将士。最有趣的是下雪的日子,领着家里的狗,顺着雪被上的脚印,悄悄去守猎,有时居然真的就能捉到一、两只兔子,甚至雉鸡,那种侦察兵式的行动让我们颇感得意。或者在下坡路段,一定要在清早泼上一盆水,然后慢慢开始踩,一会就比较滑了,我们这时就藏在墙角,静静的看着路过的人,小心翼翼地样子真像企鹅。

望着窗外淅沥的雨,满眼都是神往与欢跃,以及那份永远抹不去的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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