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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山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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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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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棵冬青

天阴沉沉的,近处与远处的树都光秃秃的,唯有院子里两棵冬青挥发苍翠的生机。

已经记不清它们是从何而来,只隐约记得是父亲在新宅落成之后栽下的,刚在下的时候,低矮,凌乱的叶子横七竖八的长着,好像也没有决心活下去的勇气,叶子没几天就蔫哩吧唧的。等搬家新家后,我们还沉浸在似乎无休止的高兴中。猛然有天,发现它们长高了一大截,没有先前的萎靡,抖擞着守在门口。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们也随着它常年的苍绿而敬仰,也逐渐的疼爱有加。

父亲总会在闲暇之余给它们重新培培土,用小勺子舀上些许肥料准备散在根部,又生怕太多,用新挑的井水把肥料化开,洒在周围,我和姐姐经常满头大汗地抬几桶井水,分给它们,有时甚至还用洒壶从上到下把叶子洗一遍。

冬天,下了雪。两棵冬青宛如狗熊似的,捧着浑圆浑圆的肚子,憨憨地站在那儿,风起时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扑棱一下头顶的雪。有时,从它身边经过,它会悄悄解开胸前的扣子,“噗噜”一声,飞出一两只麻雀,“叽叽喳喳”的站在对面的树桠上,看着吓傻的我们。

偶尔一次,狂风大作,早起一棵的主干被风吹裂了,母亲像个医生似的,用绷带缠好,又在旁边插了支棍子,恍然一个受伤的士兵一样,忍着疼痛迎接着春日的到来。慢慢地,树顶露出一两颗翠绿的嫩芽,绷带也风化了,只是留下一个深深的伤疤,更显强壮。

等到天气暖了,我和父亲拿着剪刀,帮他们剃掉一头的乱发,露出两个圆圆的脑袋,相互对视着。

就在那年夏天,不知何故,左边的那棵叶子上爬满了虫子,想尽办法,都无济于事,渐渐地叶子开始被一层白色的网网住,慢慢地开始变黄,变黑,掉落……眼看着,那棵冬青就剩半边了,我每天挑两担水,仔细把剩余的叶子洗干净,可好景不长,还是没能经住虫子的吞噬。

渐渐地露出了令人发怵的骨架,却再也没有像院子里的梧桐树那样:

黄了,落了;又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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