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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山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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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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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的疙瘩汤

儿时的乡村,记忆犹新;儿时的味道,回味无穷。那天,我放学早,早早回到家。姐姐还没回来,这已经是她的常态。

父亲和母亲也不在家,对面邻居听见我回来了,跑过来告诉他:你爸和你妈去给人家看看木料,合计下尺寸啥的。 我听完,看着架势只能自己做饭,不然姐姐晚上上晚自习就要饿肚子了。厨房和木工棚是对面,在院子两头。我从木工棚拿了点木屑,柴禾,才发现水缸已经没水了。找出跳水的扁担和水桶,我挂在肩膀上试了下,最终决定还是和往常一样,提了半桶水回来,先做饭。思前想后,这是第一次做饭,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隐约记得姐姐说“疙瘩汤”好做,自己也看她做过。

案板上“当当”地切着菜,土豆等,碗里也拌好面疙瘩。我很自豪,很高兴的看着面前的“大工程”——红的、白的、绿的,自己也无比欢心,陶醉其中。收拾停当,做到灶堂的木墩上,开始生火做饭,生了半天火就是不着。风箱好像总是和我作对,看着火塘里活点着了,急忙去拉风箱,两下就被吹灭了,后来干脆不用风箱,用嘴吹的试了试,除过呛鼻,反复了五六次都没成功。我灵机一动,在家里找到半截未燃尽的蜡烛,重新把火塘里柴禾支愣好,点着蜡烛,颤巍巍地伸手将蜡烛塞进柴禾缝,这下是终于成功了——着了,微弱的火光在火塘里跳跃扭动;两只手缓缓地,轻轻拉着风箱,借着微微的风力,火势越来越大。额头冒着汗,满脸烟灰,笑嘻嘻的看着,迅速蹿升的火苗,锅盖缝里升腾的水气,我不由得在木墩上哼唱起来。水开后,把面疙瘩等配菜下入锅里,听着“咕嘟——咕嘟——”地声音,也学着姐姐的样子,在火塘里添了根柴禾,让火苗自己燃烧吧,自己哼着去院子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门口一堆柴禾上,才看见放着昨天未看完的小人书——《三打白骨精》,厨房里柴禾“劈里啪啦”响着,锅上“嘶嘶”地吹着水气,淡淡的咸香味幽幽飘荡着,我高兴地哼唱着,坐在台阶上看着书,没过几分钟,就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着,正入神时感觉后背发烫,耳旁有“呼呼”的声音,周身随着空气有种刺烫的感觉。我这才放下书,起来转身去看,灶堂里的一堆茅草堆,火苗正在上蹿下跳,周围的塑料杯和一堆木屑也在跳着火苗——

我看见这场景,顿时吓愣了,顺手抓起旁边的笤帚就去朝着火苗打去,火苗没扑灭,笤帚也着了,跑出厨房,朝着对面的邻居大伯,大声喊着:伯——伯——邻居大伯听见我着急的叫声,跑出门来,看见厨房里的火光,跑进屋子端出刚洗完脸的脸盆,冲着厨房跑去,边跑边喊:快去找你叔、婶都来——一邻居大伯先把手上的那盆水泼在火苗最旺盛的地方,看看水缸里只有不到半桶水,就随手抓起瓢,便舀边泼,周围几个邻居端着水也来了。

就在这个当口,姐姐也跑着回来了,父亲和母亲也回来了。看着这场面,赶紧救火——灭了,厨房里一片狼藉——总算是没有出大事,发现的及时,就灶堂那片着火点,墙壁被熏黑了,有一滩积水,灶台上溅了一层灰烬,白色的灶台都淹没在黑色的粉尘里。

父亲在院子里感谢折邻居们,我愣在木工棚前边,看着这一切。姐姐也从厨房里出来,走到愣着地我跟前,摸了下他的头,笑着说:没事——包拯——父亲听了着火原因,送走邻居们,也走到我面前,说:儿子——行——房子差点给咱点了——我听完这话,更愣住了,母亲抹着我脸上的黑灰,边说:没事——点了让你爸再给咱盖个新的!

父亲转身看姐姐在厨房里收拾,对着她喊道:燕燕,别收拾了,都饿了,看贵贤做的饭还能吃不?姐姐听到,看着我笑了,走到锅台前,擦掉灰烬,揭开锅盖——淡淡的酸味,浅浅的姜味,色香味齐全,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姐姐就拿着勺子盛了一勺,自己尝了一口,端出来叫大家品尝。父亲扶着我的肩膀走到姐姐跟前,也尝了口,很满意地看着我。

母亲就坐在门口台阶上,笑着说道:可以了,可以自给自足了——刚好也没干净碗了,燕燕,就拿饭勺吃吧!姐姐就这样来回跑着,四个人就坐在台阶上,笑着,吃着;吃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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