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阿雄准备去一趟姐姐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说实话,自从去外地打工,就没有去看过姐姐,心里有点愧疚,现在有时间了,买点东西去看看她,把自己心结解了。
阿雄对自己姐姐印象并不好,人本事不大,却喜欢当大姐大,没有大姐大的能力,而且情商特低,说话处理事情很差劲。
当然,差劲也是自己姐姐,不去也得去。
到了地方,正好碰到自己姐姐开门外出,连忙上前打招呼,转身就去市场买水果,毕竟是到自己姐姐不能空着手去她家。阿雄提着东西进了姐姐家,姐姐在烧水准备下面,毕竟来了不能不让人饿肚子。
在后面院子里转转,阿雄看着四面院墙,高不过一尺,那直接用砖头叠起来的院子,说白了,就是占地,指望拆迁,多拿点钱。这是一个家的院墙吗?院子里要是有几棵大树,还多几堆土丘,和荒山野岭坟地差不多。估计半夜就没有人敢在院子里多呆一会儿。那歪七扭八的围墙,看着闹心。
听见有人喊,回头看了一下,又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那冷风呜呜的刮着,算了回屋去吧。
姐姐的面煮好了,正准备去厨房的时候,姐姐说道:“红红刚才喊你,你没有听到,现在站在眼前,你还没有看见吗?”姐姐以为阿雄是故意的,这种行为是很不礼貌的。
“不好意思,我的视力近视了,超过一米就看不清。”说完和堂妹聊了一下天。吃碗面,想到自己外甥不怎么听话,就准备问下。
“星星怎么没有看到,外面打工吗?”阿雄随口问道。
“去国外了,在隔离。”
“没事到处跑什么,现在疫情时期国外危险的很,去什么国外。”
“他在是去做生意,过几天回来。”
“做什么生意,还要去国外,帮你把生意做好,不一样吗?”
“听说是做“生意”我也不清楚。”姐姐无奈说道。
后面的院墙有一排树,已经很大了,那树叶随风摇晃,发出刷刷的声音。下面还有一个乌黑的洞口,像一张血盆大口,随时等着猎物自动上钩,感觉天空越发昏暗了,那天气更冷了,我这是幻想。
阿雄知道姐姐管不住外甥,毕竟大了,再说,上次来的时候,堂妹说姐姐儿子欠别人的钱,追债到自己家里来了,外甥很不听话。
看着自己弟弟,阿娟不想和自己弟弟说话,只想他吃了面就快点走,别人儿子是骄傲,可是自己儿子让自己操碎了心。
一想到儿子,这个世界最亲的人,要钱的时候不给钱就要动手的情景,此时的阿娟恨不得自己一了百了。此时的提起自己儿子,阿娟认为弟弟故意让自己难堪,看自己笑话来着,脾气来了,声音也变大了。阿雄听见姐姐声音变得很大,知道自己不该问外甥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警车呜呜的声音,难道是带人走的?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孩子做事情不走正道,难道姐姐不说,这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难道为了眼前的几个钱,就不管,就放纵他,姐姐会后悔的。有些东西是不能动的,做人要有底线,越过了底线做事情,你挣的钱越多,你的罪就越大,坐牢的年份就越长,难道她这都不懂,还是越来越糊涂了。天越来越冷了,还是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也许都有吧。
听到争吵两人,堂妹把阿雄拉走了,在她家坐了一会。吃完了晚饭,关于姐姐的事情讨论了一下,都认为姐姐是错的。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与对,但谁劝都没用,无奈之下,就打车准备回家。
到了渡口天黑了,那江面上没有一条渡船,阿雄对这边不熟,来来回回堤上堤下跑来跑去,喊了半天要渡河,也没有看见船来。
难道渡船开进黑洞去了,那里面也能渡河吗?他们怎么回来,那我明天怎么过河,这该死渡船,该死的船长。
不能等了,沿着河堤跑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找到旅馆。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找不到一家旅馆,难道今天要睡在河堤上,这说出去还不把人笑死。
阿雄最后找到一个小镇,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了,要是再找不到旅馆,自己真是要……
夜更深了,空无一人街道,在路灯下人影拉得更长了。
阿雄找到一家旅馆,躺在床上真的很舒服,终于不用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