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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佃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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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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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东南飞

                     

这天清晨,天光微明,从高空中传来的阵阵响亮的“嘎、嘎”鸟叫声把我惊醒了。

一直坚持着一个习惯,每天早起外出到附近的小山上转一圈,打打太极拳,活动活动筋骨。洗漱完毕,走下楼梯,出了楼道。毛毛细雨飘洒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刚刚停歇下来。

天渐渐凉了,路边大树上的枯叶已经掉落大半,剩余的,吊在寒风中可怜地抖动着。走在田野间,满眼荒凉萧条的景象。

又一次听到了高空中传来的脆亮而美妙的声音。驻足,昂首,观望。虽然见过无数次大雁翔空的景观,但还是被震撼了。只见高空中一长排大雁,步调一致地忽闪着翅膀,凌风向前。多壮美啊! 这就是一幅流动的图画,这就是一串飞动的诗行!

大雁是机智聪明的动物。据说大雁的飞行速度是很快的,每小时能达到七八十公里,即便如此它们要飞过几千公里的漫长旅途,即使不停歇也得飞上一两个月。在这漫漫长途中,雁群的队伍组织得非常严密,它们常常排成“人”字形或“一”字形,它们奋力飞翔着,还不断发出“嘎、嘎”的鸣叫声。大雁的这种叫声起到互相照应的作用,这是他们一起起飞和停歇的信号。每当落地歇息的时候,群雁中会由孤雁放哨警戒,因此猎人们都说大雁是最难捕获的动物。

大雁也是重情知礼的动物。在一队雁阵当中,老幼之间互帮互助,谦让有礼。壮年的大雁,会自觉担负起对老弱病残养老送终的责任。雌雁雄雁一旦结成夫妻,向来是从一而终,绝不三心二意。如果是有一方不幸死亡,剩下的一只孤雁,“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到死也不会移情别恋,心灰意冷,只是在美好的回忆中从一而终。天空中的雁阵,飞行时或为“一”字,或为“人”字,从头到尾依长幼之序而排,被称作“雁序”。阵头都是由老雁引领,壮雁飞得再快,也不会赶超到老雁的前边,这体现了它礼让恭谦的品格素养。

像约好了一样,这天的高空中一排排一对对的大雁一边歌唱一边向东南方飞去。不到一小时,我就亲眼见到了三队大雁从头顶上飞过。它们的队形不一,飞行的方向略有不同不同。有两队朝着东南方,另一对却飞向西南大概是是先去约会旧时的好友一块前行吧。

他们呼唤着,歌唱者,飞翔着,时而变化着队形,不知疲累地奔向远方。

天慢慢亮起来了。太阳升起来了。万道霞光撒满大地,天地间展现出美妙神奇的图画。

当又一对大雁飞过头顶的时候,我怡然停下脚步,心怀敬意地伫立观望,静静欣赏。

这次,我忍不住要为他们唱一首赞歌了:

迢迢千里路,追求在远方。风雨何所惧,协力谱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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