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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佃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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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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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花在磨砺中绽放

早知道著名作家陈彦先生的长篇小说《主角》被评为“2018中国好书”,曾获第三届施耐庵文学奖和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是一部值得一读的好书。 刚放暑假我就跑到新华书店购买了厚厚的上下两册,回到家后开始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时间不长,我便沉浸在作者娓娓道来的精彩故事中,随着主人公命运的波动而起伏,和书中人物一起哭,一起笑,继而废寝忘食,爱不释手。

小说的主人公叫招弟,是一个乡下的放羊娃,1976年, 在舅舅的帮助下,她离开生活了十二年的村庄,考到了县里的剧团 。刚到剧团,她和班上其他孩子一样,除了学习文化课,就是练功。练功是超常辛苦的。在家时,打猪草、砍柴、挑干粪,什么样的累活她都干过,什么样的苦她都吃过。比起这些,在剧团里练功更苦更累。可是小姑娘硬是咬着牙流着泪完成了一次次的艰苦训练。当然,毕竟还是个孩子,有时候她也想念家里的父母兄弟,想自己的小伙伴,想家里的几只小羊。想的难受了,练功累坏了,她真想逃回去放羊,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招弟的舅舅是剧团里的敲鼓手,敲鼓的水平棒棒的,可个性极强,总是爱张扬,好出风头,惹是生非,那次在表演炮轰恶霸家园时用的是真炮并且装了过量的炸药,就造成了人员的伤亡,被判了五年徒刑。受了他的影响,招弟几乎被辞退最后被调到了伙房。这样,她连和同学们一块学习和练功的机会都失去了。她实在受不了这屈辱,就趁夜深人静偷偷跳墙逃回了农村的家,打算以后就在家继续放羊算了。关键时刻,她人生路上的贵人——剧团里两位优秀的女演员,来到了偏僻的小山村,找上她,劝说她,教导她,把她带回了剧团,也把她带上了敞亮的艺术道路。两位老师,还有剧团里的不少好心人,都尽其所能地帮助她、培养她、指引她。

回到剧团她继续在伙房做饭,不过,她渐渐明确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心中坚定了信念,那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想出人头地,必须要有绝活,要有绝招,这需要付出超出常人的汗水。她除了做饭,就抓紧一切时间刻苦练功。她默默地隐忍着,“傻傻”地努力着,静静地等待着。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话说得真好,她终于等来了云开雾散的时光。在一次剧团下乡演出的间隙,别人还在休息时,她像往常一样找了一处清净之地偷偷练功,她把烧火棍玩出了“刀枪不入”“水泼不进”的棍花,耍得出神入化,简直是如风如电,这让那些不知啥时候聚集而来的人群看傻了眼。她的一个个动作,引来一片片喝彩。似乎是水到渠成,她有了一次当主角的机会,她把这次机会牢牢抓住了。这时候,她有了自己的艺名——忆秦娥。第一次担当主演,她一炮走红,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只要是好锥子,放到啥布袋里,那尖尖都是要戳出来的!”,领导们慧眼识才,无不感叹,无论是唱功,还是武功,忆秦娥都是出类拔萃的。她渐渐成长为剧团的台柱子,后来从县里走出,走到了市里,演到了省里,唱到了中南海,一步步走上了“秦腔皇后”的宝座。她的成功,主要靠的是一门心思勤学苦练,靠的是对名利不在意的单纯和天真。可以说,秦腔成全了她,而她也不负众望把秦腔一次次推向了艺术的舞台,甚至使之国际化。

即使红遍大江南北之后,她也没有得意忘形,也时时保持清醒,她没有忘记自己是农村来的放羊娃。她也时刻叮嘱自己:“唱戏是不能偷懒的。人可能在偷懒时获得一点快乐,但却往往丢掉更重要的东西,也会丢掉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掩卷深思,心潮澎湃,我想到了冰心女士《成功的花》:“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啊。人生没有草稿,时时刻刻珍惜,潇潇洒洒前行,我们的生命之花一定会在磨砺中绽放。我相信,读了陈彦先生的《主角》,你一定会成为自己人生中更理想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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