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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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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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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能忘掉的日子

(1) 医院里的年

夜里已经快12点了。像往年一样,迎接新年的烟花早已零零散散地在远处的夜空绽放,色彩是那样绚丽。然而,烟花之后却少了爆竹的骤响,稀疏的烟花显得分外落寞,衬得这除夕夜格外凄凉、压抑。

“今天过年,我已经连续5天没回家了,走廊里送来的病人越来越多,疫情也越来越严重了。我快扛不住了......”医护休息站里空荡荡的,一个刚被替换下来的今年才参加工作的年轻短发护士,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嘶哑着嗓子嚎啕大哭着。另一个戴着眼镜的护士,跪在地上抱着她,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旁,边安抚她边低声啜泣着。不远处还有一个稍年长的护士,低着头失神地用筷子扒拉着还未吃完却已经凉了2个小时的一荤两素的盒饭。今天,可是过年呐!

2020年1月24日,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年,一个过得不像年的年。这都拜“隐形”杀手——新型冠状肺炎病毒所赐,它卯着劲儿从人的口、鼻、眼溜了进去,像魔鬼一样猖狂地顺着人的经脉钻进人们的肺里,游离在人的血液里、气管里。它无惧于药物,把患病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它让人发烧、让人咳嗽、让人全身乏力,它还串通起人体的其他疾病一起造反,肆意地折磨人们。它像特务一样,无声无息地潜伏在人们身边,潜伏于人体内,它特别善于伪装隐匿,纵使有的人已患病,周围人却难以知晓甚至他本人也难于自知。面对这样未知可怕的敌人,人们怎能不心慌,怎能不崩溃?

尤其是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感染的人数和死亡的人数已经破万了。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医护人员却再也见不惯这次疫情中的生离死别,当见到一个嗷嗷待哺的哭得撕心裂肺的婴儿,她出生才3个月,却独自被送来医院隔离治疗时;当见到斑白双鬓的老人,满身插管,靠着呼吸机费力地一遍一遍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最终老人却再也回不去时;当见到一家四口都感染病毒,最终抢救无效,病房里还未来得及撤掉的生命监护仪,“滴滴”地响着,但屏幕上的直线再也没有起伏时......值守的医生和护士们再也忍不住了,他们有人用力地一遍一遍捶打着冰冷的墙面,有人想强忍住泪水而泪水却早已模糊了起雾的护目镜。那一刻,他们好恨好恨!

然而,病毒没有留给人们太多悲伤的时间,经历短暂的悲痛后,肩负重任的他们握紧了拳头,打起精神,面带微笑穿梭于满是病患的病房。他们一遍一遍地宽慰鼓励那些刚刚被隔离的病人们,尽管隔着防护服,尽管身心俱疲四肢无力,尽管嘴唇早已干枯喉咙早已嘶哑,但他们眉眼中的笑容却充满了力量,让人觉得很温暖很有盼头。有这些可敬的英勇的医护人员在,就算是能致人死亡的病毒,人们也不再害怕!

此时,夜不再凉,也不再冷!

(2)被隔离的日子

身处医院,我随时都能察觉到死神的虎视眈眈和狼子野心,它时不时地想要掳掠走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瞧:前一刻都还能靠着枕头稍稍坐起的中年男人突然间就陷入昏迷;一天前,神采奕奕的小伙子还能谈笑自如地为我们讲笑话,可是第二天他的病情就加重了,人被推进了ICU病房;上午还跟我们输液还为我们加油的医护人员下午就倒地不起,心脏骤停了,至今生死未卜.....这样与死神相伴的日子,让我极其恐慌,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怕死,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求活下来。

我想活着,哪怕现在因为隔离暂时失去了自由,哪怕只能住在医院里躺在病床上,哪怕每天所做的事无外乎是睡觉、醒着、躺着、输液、吃药、睡觉,因为就是这样简单平凡的事,一旦死神介入了,有些人想做却永远也做不了了。所以我很庆幸,每天一睁眼醒来,自己还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庆幸我们的国家没有抛弃我们!你看,病房里医院外,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英勇的子弟兵和医护人员们,他们用身躯为我们竖起坚厚的防护墙,他们的威力让死神也有所畏惧有所忌惮。有他们在,哪怕深陷困境,我们的心也能安!

(3)和你在一起

还有2个月,宝宝就快出生了。原本想趁着回家过年,在家里待产,谁知疫情来了,自腊八节回来后就再也出不去了。每天我能做的就是煎熬地守候,守候!

小区里隔三差五地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然后又由近及远。我的心猛地抽搐,我很怕听到那声音,但又忍不住想要去关注,怕自己住的楼宇附近有被感染的患者。当得知小区外有志愿者和警察驻守保护时,当家人在业主群里反复跟其他业主确认过没有病患之后,我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孩子定时在肚子里小施拳脚。此刻,我特别地安心!

  2020,一个让湖北重创的年,但这个年我们湖北没有孤独没有无助,因为有这么多人陪伴在我们身边,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我们。有他们在,山河再无殇!得他们相助的这段日子,我们永难忘!爱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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