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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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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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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小径

北风老人推开了独隐山谷的柴扉,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吱呀吱呀的声音在空谷中回响,打破了山的宁静。柴扉开关的声音更让寂静的山谷增添了一种落寞、孤独与哀愁。

山谷深处,一条弯曲缠绕的小径向远方延伸而去,望不到头。路面上满是苔藓、草丛与荆棘,只留几个脚痕印在些许泥泞上。

 

虽说是路,却不成其为路,路面宽度只容得下一只脚。然而,既然有了脚痕,也就成了路。“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路是人走出来的。

 

说它不是路是不贴切的。我正独自在这条路上艰难跋涉着,迎着北风,向着远方,背对山峦与柴扉。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台阶,蜗牛般向前爬行。

从远处看,这条小路似龙舞白练,高低起伏,缠缠绵绵;如跳跃的音符,波澜不平;似小溪,曲曲折折,晃晃悠悠;又如一条绿色彩带,细软婉转,缠缠绕绕,手挽着山腰。

泥泞上印着的一排脚印,便是我孤独跋涉时留下的影子。艰难跋涉似在丈量道路的长度,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每个脚印都滴有一粒汗珠,每前进一步,就多了一颗珍珠。我愿这化作珍珠的汗滴镶在这每一个脚印上。因为,用脚踩出的珍珠才珍贵。

路前面的两边是相对开的两座山,它们似乎要把这小路作为腰带,牵连在一块,以此不再觉得孤单。猿声和着虎啸,打破了山的寂静,更加刺破了路的沉默。它舞动起来,跳跃前进,一直向远方游去,穿越峡谷,告别树林,走出冰冻,抛弃北风老人去迎接春雷。

它永远相信: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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