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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瑜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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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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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用生命爱着我们

晓瑜荣儿

15年前,母亲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她扛过了大手术,扛过了化疗放疗,医生说她命不久矣。是呀,一个癌症中晚期的患者,医生站在医学病理层面上,轻言了她的生死。可医生却忘记了,她是一个有着坚强个性,开朗乐观,从不服输的人。那个时候,她不到50岁,女儿未婚,儿子正在读大学,她能舍得留下一对未成家立业的儿女,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正在找工作,谈恋爱的我,也不曾相信母亲的病会到膏盲,会让她与我们......我始终相信我们今世的缘分还长着,我要她看到我们更好的未来。我家太穷,他们夫妻二人操劳勤奋,才改变了贫困的局面。当亲朋载着母亲回家疗养,所有人惊讶于我为什么不跟着车子回去陪伴母亲时,我那时幼稚而倔强地想:“母亲只是生病了,她会好起来。你们不要大惊小怪,总以为我妈妈会很快离开一样。”看着远去的车,载着虚弱的母亲,我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想看到母亲孱弱的样子。但我相信,她一定会很快恢复,重新站起来。

母亲和病魔抵抗,在父亲和亲友邻居地照顾下,她逐渐恢复了体力。她所忍受的痛苦和折磨,或许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体会。而不懂事的我,没有选择相伴和照顾,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这是否也是一种遗憾?我欠母亲的这份缺憾,至今无法释怀。多少年后,我在悔恨和鄙视我自己当年的幼稚和愚蠢时,是否也如现在心生愧疚。幸好,老天给了我无数和母亲相处的机会,每一次我都无比珍惜自己落下的遗憾。

母亲康复后,看着我和爱人结婚,有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母亲祝福的日子,我的孩子也是格外的幸福,可是孩子不懂,姥姥的爱,是多么的珍贵。她是靠着毅力和多么狂热地挚爱,支撑自己活下去。

我一直告诉母亲:“您的病是误诊,医生也有弄错的时候。”妈妈总会说:“是呀,我那么年轻,还未活够,你们都还没有安顿好,我连孙子也没有见到,怎么就会得那个病呀,医生大概弄错了。”

弟弟大学毕业有了工作,他结婚了,妈妈又多了一份希冀。可弟弟在外地的工作并不理想。妈妈四处筹钱,到处张罗,我们姐弟两家在本地开了一个家具厂。将自己的孩子聚首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对于母亲是一种快乐和满足。妈妈忘记了自己的病,也忘记了疾病后留下的大腿肿痛。每天跟着孩子们四处奔波,给人装柜子,背板子,上把手,按螺丝。她里里外外的周旋张罗,和周围的邻居搞好了关系,也要和每一个客户处理好关系,争取让人们都满意。看到孩子们受苦受累,她打扫卫生,做饭,洗衣,买菜,从无任何怨言。大到儿女婚姻的矛盾,小到她因为张罗孩子的事情,忘记了爸爸在家孤独一人,她左右逢源,自我解释。一边不让女儿们受累,支持督促我们干好事业;又要回家安慰爸爸,劝他农闲时来给我们帮忙。她那么忙那么累,却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诉说自己的苦和泪。

她左腿的肿胀,在忙碌时后会疼得无法行走。可她晚上一个人偷偷抹些红花油之类的药。我们问她,她说好着。那次感冒发烧,烧到肺炎,呼吸困难,她还强撑着,要不是昏迷起不了床,她也不会去医院挂液体。挂液体还不忘督促我们干好厂里的活。我守在她旁边时她说:“活下的每一天都是赚下的,孩子!”每每听到这句话,我就无比的难过。

上学时,没了生活费,妈妈保管会按时给我们寄过来。再困难的日子,她自己打工,干个体户挣钱,也没有缺少过我们的伙食费。

今年五一,3月28日母亲过生日,我们不由分说,给母亲买了蛋糕,做了一桌菜。她怀抱着最小的孙子,满是白发的头上,带着“王冠”礼貌,笑容满面地吹蜡烛许愿。爸爸坐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一大桌人围着他们。或许这样的天伦之乐,就是老人最想要的。从不懂珍惜到格外珍惜,从不懂孝顺到体谅母亲,我们还没有迟到。今后会让她和爸爸更幸福!年轻时不懂珍惜和付出,不懂母亲的疾苦,如今为人父母,懂得如何取舍,如何珍惜和付出。身为儿女,最大的孝顺就是陪伴和懂得母爱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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