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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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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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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忧伤—感怀《草房子》中的纯净

这片土地上,生活着一群热烈、耀眼的人们。

油麻地、桑桑、纸月、细马、多么可爱又亲切的名字!单是“油麻地”这个字眼儿,就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和无限的遐想。在油麻地,有草房子、麦田、河流、还有艾地......一派优美的田园风光。草房子不是用一般的稻草盖成的,而是从三百里外的海滩上打来的茅草盖成的。茅草经受着海风的吹拂与阳光的曝晒,一根一根地都长得很有韧性,像油麻地上生活着的人们,坚韧、顽强、质朴。一幢幢草房子,在乡野纯净的天空下,透出一派古朴来,但当太阳凌空而照时,那房顶上金泽闪闪,又显出一派华贵来......

《草房子》以桑桑亲眼目睹或直接参与的一连串看似寻常又撼动人心的故事贯穿全文。如果说一个个章节犹如一颗颗珍珠,那么,桑桑就是串起这串珠子的红线。他看到了光头的陆鹤因为被人讥笑而产生的小小的报复心理,到为学校争得荣誉的成长变化;通过帮助蒋一轮老师和白雀姐姐传递情书,接触到了成人世界微妙的感情纠葛;目睹了杜小康经历家庭变故后的种种磨练以及自己在死亡体验中对生命深切而优美的领悟......书里面没有那么多生离死别,也没有那么多悲欢离合,一切都是那么静静地出现,又静静地离去,似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就在我们身边,都那么真实,真实的仿佛亲身经历一般。每个故事都那样令人感动,这种感动是平静的,没有一丝张扬,却又是震撼人心的、牵肠挂肚的。娇柔可人的纸月、孤独的细马、生死之间徘徊的桑桑、视荣誉如生命的桑乔、执着一生做着土地梦的秦大奶奶......轻柔中透着沉重,哀伤中蕴藏着刚强。这就是油麻地、是中国普普通通的每一个村庄。

这是一本写给孩子的儿童作品,但更适合成人阅读。故事中蕴含的沧桑、磨难、生命、感情,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活的人才能懂得其中况味。书中的世界,是一个经过孩子眼睛净化了的世界,没有杂质,没有丑恶。即便是那些坎坷,也是一个人成长中不可缺少的催化剂,变得必要而理所当然。那一片片的芦荡、艾地、清亮的河水、金色的草房,那一个个生动、美好的人物,那一段段忧伤而美丽的故事,构成了这部童话般的小说,也构成了我们每个人的童年。

你的生活有多美?童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美好的,难忘的,即使许多当时看来苦难的东西,成年后再回首都会变得美好。读完这本书,你会想起自己童年中的许多事情。童年伴随着童心,它是上天从每个人出生起就赐予我们的一份珍贵礼物,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很多人在不知不觉中把它丢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我们每时每刻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诱惑,但是只要拥有一颗纯净的童心,就会拥有抵御这些诱惑的屏障。我们不一定要真正拥有美丽的、诗样的生活,但至少要在心灵深处,保留一个这样的美梦,保留一座属于自己的草房子, 安放那些成长的烦恼,那些若有若无的忧伤,那些莫名其妙的孤独,那些纯净的不容亵渎的情感。

曹文轩不急不缓,细细讲述着这片淳朴土地上的这群淳朴如土地的人们,讲述着这里的孩子,描绘着这里的天空,那么纯净、那么明媚又那么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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