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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酌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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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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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早晨

 

这都已经入秋了,虽说“秋老虎”厉害,可也没说“秋老虎”与雨有多大关系啊。这几天天老爷动不动就稀里哗啦劈头盖脸下一通,像个脾气古怪倔里吧唧的小老头,可不么,谁知道他有多大年纪。

昨儿晚就是在热得憋气(一动就汗水湿衣衫)的一天后,听见帘外毫无征兆的就泼了一通,不到半个时辰又消停了。还好,这一下,把个心静了静,安心去读了几篇雪小禅,读到最后,读得有点放肆,有点睥睨,有点潸然,有点痛快,但没有稀里哗啦。对“诵友”们说一句:我中毒了,休养去。毅然关电脑、关灯,怅怅然又满足的睡去。

今儿早许是天老爷太寂寞,几个时辰大家伙都各自个儿呼呼大睡,谁理他熬更守夜,这次他可是劈头盖脸冲你倒水下来了——看不把你龟儿子弄醒,我叫你睡,叫你睡!倒是浇了个痛快淋漓,干脆起床,拉开帘子,打开窗子,趴在窗沿,看你这个老头能咋嘚瑟。

楼下的庭院很清净,树叶子清幽幽的晃动,就连凸起的地下车篷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后乖乖地一言不发。有一两个人不动声响地出了家门,也是,那点脚步声怎么敢和老天比,除非是铁榔头狠狠砸吧。我就抬头看见高一层的窗篷角檐“大雨线”不住往下滴溜,像小孩的鼻涕要掉不掉的。

对眼出去,好像没什么看头,一排和我家一样的坚壁房子,往上是“一抹黑”向两边延展的山,反正别妄想看到尽头,就是大白天站在它头上你也看不完的。再往上就是天,烟色的天。老看别人写“做烟色女子”,有点怀疑取其何意。烟气、烟灰,不都是这样灰白灰白的么,素得有点黯然,要说衣服颜色,我还是喜欢古典女子的月白,至少清爽清气些。

趴了会甚觉无趣,看看凌乱的床铺,还有蜷在一角熟悉又陌生的那个人,房间有些昏暗,懒得开灯。随手带了汪曾祺的集子《受戒》去后面阳台坐坐。

刚好有张木凳,有靠背的那种,把双腿蜷起来,书摊靠在腿上,头不梳脸不洗的女人就这样坐着,开始读《卖眼镜的宝应人》。这一段读了两本汪的集子,大俗中乐得会心一笑,渐渐萌生一念:去他个春花秋月,柴米油盐才是天地好文章。卖眼镜、卖米、走江湖、一朵花、一句词,在汪的笔下火起来了,更多的时候,笑得有点酸,就像王宝应最后一根火柴点着了那根表拴……

正打算看看《辜家豆腐店的女儿》,楼下那家铺准时响起了“狗——狗——狗——嗷勒蒙勒蒙勒……”就这阵仗,不勒死几个才怪。

收拾回屋,屋里没什么声响,只他开了卧室门略欲言又止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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