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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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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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屲上野菊香

双节期间,花好月圆,举国欢庆。大半年来,难得这么热闹。品着佳肴,指尖划过名山大川,在朋友圈里游山玩水也是一件美事。不必出城,不需添堵,便可领略如画江山。多亏这个“顺风耳”、“千里眼”,我才有“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的自在了。

不经意间,几条赏菊集赞的动态博我眼球,最吸睛的是一些美菊图。色彩缤纷,千姿百态,有礼花、飞鸟美人等品种的奔放洒脱,也有乒乓菊、金皇后般的矜持含羞,真是美不胜收。菊花素有娇而不燥,艳而不媚的个性,开在秋风里,傲立寒霜中。触景生情,我思绪中的涟漪又被激起,时值中秋,家乡的野菊该开花了。

雨水多的时候,小山村的屲上长满了野花野草,虽不见得有多美,但给光秃秃的山丘铺上一层绿毯,也算不朽的功绩。干旱的大地换了颜妆,小山村才有了生机勃勃。随着一场秋雨一场寒,冰草、狗艳花(学名狼毒花)等大多花草相继枯萎,天地间开始萧条了。而此时,你若细细留神,总会发现一抹金黄,让人在秋风中倍感温暖。山坡下、田埂上、山崖边,一团团、一丛丛、一簇簇竞相开放,黄灿灿的,格外醒目。这就是野菊花,它才是秋风里的主角。相比盆栽菊花的多彩多姿,野菊花显得更接地气些。圆圆的花骨朵显得青黄干练,成串的、小朵的黄花紧凑细腻,花瓣排列有致,不媚不燥,清香淡雅。西北风吹过,花叶随着抖动,散发出阵阵清香。

我与野菊的缘分不浅。出生在黄土地,曾爬遍那里的山山屲屲、沟沟坎坎,放过驴骡,捡过牛粪,烧过地锅,也割过夜草(牲口晚上食用的草料),野菊是我背篼里常见的草料之一,一来牲口要吃,二来容易割取。还记得天干火燎的年份,庄稼收成不好,秸秆也没多少,人们只能割些蒿草,晒干后用于烧炕煮饭,野菊就在其中。其实,之前我并没听说过所谓的野菊,只知道它是秋日里开黄花的蒿草。在家乡,人们都称其“蒿蒿儿”,或许是因为形似蒿草,特别在开花前极像。蒿草种类较多,有油蒿、白蒿、艾蒿等等。为了对上号,下笔前,我特意请教了“度娘”,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野菊,称谓较多,如山菊花、路边菊、疟疾菊等等,菊科、菊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它分布范围较广,因气候而异,长相不尽相同。据搞药材生意的同学说,野菊全身是宝,均可入药。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欲知详情如何,请看“度娘”分解。

“已悲节物同寒雁,忍委芳心与暮蝉。”李商隐对野菊怜爱有加,让人钦佩。其实自古以来,提及野菊的文字并不少,大多表达悲秋的寂寥、菊花的高洁不俗,以及隐居的思绪等。

大西北的野菊具有独特的品格,它们拥抱成团,值守在寒风中,扎根黄土,抵御风沙干旱,傲立寒霜,是冰雪覆盖前的舞者,把芬芳留给山屲,把清香留给人们。这是一种精神,一种乐观向上、坚韧不拔、甘于奉献的精神。

“已晚相逢半山碧,便忙也折一枝黄。”我真想捧一束金黄,享受它的清香,感受它的魅力,讲述我与它的故事。

   于2020年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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