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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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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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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马家湾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这曲激扬悦耳的旋律,满是神奇的力量,总能让人心潮澎湃。金秋十月,伟大的祖国迎来73周年华诞,此时此刻,想必每一个中华儿女都是热血沸腾的。

然而近些日子,防疫形势依然严峻,为响应号召,大家相继取消了国庆出游计划。当然,我的回乡探亲计划也只能再次推延。

不过,在举国欢庆的日子里,人们的心情终究是美丽的。女儿心心念念的秋日露营,在姑奶奶的精心策划下,如期进行。对于露营这件事,孩子们的兴奋劲儿是大人无可比拟的。

国庆第二天,露营活动拉开帷幕。按照约定,几家亲友各自驱车来到距离市区约二十公里的新中镇马家湾,与大自然来一场亲密接触。经过胜天渡槽时,马路两旁的平地里搭满了各式各样的露营帐篷,错落有致,人们举酒言欢,甚是热闹。为了寻找一份宁静,我们便驶向了村子的深处。

秋日里的午后,马家湾的空气清新而不乏潮热,并没有天高云淡、秋风拂面的惬意。太阳露个脸后,便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葱茏的树木挨挨挤挤的,环抱着稻田地。放眼望去,几个大小不一的草垛,稳稳地坐落在田间,像是忙耕的人们。村头青青黄黄的蜜橘和藕田里几近干枯的荷叶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它们都是秋的代名词。

村子里是安详静谧的,令人神往。屋前院坝里晾晒的谷子,簸箕里细长的豇豆,墙脚的南瓜,还有几条打瞌睡的老伙计,无疑都是乡村美景的点睛之笔。

村民大叔质朴而热情,沿着水泥村道,丈量着他的脚步,我们便到了本次露营的目的地。在鱼塘边的一块原生态的斜坡地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内心是兴奋而略带彷徨的。

选好位置后,大家便忙着“安营扎寨”,有搭帐篷的,有撑天幕的,也有摆桌椅的,还有架锅的……

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营地“基础设施”均已就位。大人们开始精心准备食物。瞧!腾空飘逸的炊烟;听!滋滋啦啦的烤肉声。一会儿功夫,各种美食摆满了桌面,一场别开生面的晚宴即将开始。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在帐篷内外嬉戏,感受新奇,时不时地跑过来,夹一坨肉塞进口里,便一溜烟跑了。

傍晚时分,清风徐来,拂过面颊,白天的潮热一消而散,好凉一个秋。平镜似的池水掀起层层涟漪,嗜钓的罗叔沉浸其中,耳边飘过一连串唤酒声。催声越急,他越发坚定:鱼不上钩,酒不下肚。

霎时,秋风拨开云雾,天空高了又高,林间升起一弯明亮的新月,伴着一颗惹人的星辰,与小彩灯一起洒向桌上的美酒美味。万千虫鸣,天籁一般,附和着一曲曲触碰心灵的旋律,律动了宁静的田野。

此情此景,你我不醉,谁醉?

晚十一时许,夜已深沉,密密麻麻的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轻触在天幕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大自然真是奇妙,半阴半晴又半雨。秋雨并没有影响大家亲近自然的心情,在风声雨声中,和亲朋一起,话心声,谈趣事。

渐渐地,时过凌晨,酒至微醺,茶已淡去,大家才进了帐篷,在大自然的甘露滋润下和衣而卧。任凭风雨来,我自酣睡去。莫道衣襟湿,与君共枕眠。

香甜的梦里,那一曲美妙动人的旋律再次响起。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寥寥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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