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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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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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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荠菜香

   荠菜,我们家乡叫地菜。每年冬末春初,不用播种,它就自然地蓬勃生长了。

儿时,我最早认识的野菜,就是荠菜,从记事起就和荠菜结下了不解之缘。每年春天,只要有空,就拿着刀和篮子跟伙伴们一起,结伴去了田间。乡间有“地菜儿,年年有,采之一二遗八九。”的说法,去年这里如果有地菜,今年原地就一定会有,因为它不挑地方,不管地的肥瘦,也不论是田间地头,只要有土的地方,就少不了它的身影,故而不用费多大力,就能装满一篮子。

篮子装满后,我们是不会马上就回家的,把篮子放在一边,跳房子、牵羊(老鹰捉小鸡)、踢毽子......玩得汗流浃背,尘土飞扬,玩够了,我们就坐或躺在那绿油油软绵绵的麦苗上,看着蓝天白云,总也不忘扯断麦苗或捡起小土块,趁别人不注意,扔在他们身上,等人家准备还击时,早就嘻笑着跑远了。孩提的时光总是充满了欢乐,就是现在想起,也不免总是嘴角上扬,心里满是暖意。那时天真单纯,天塌下来也跟我们毫不相干。

    地菜拿回家后,我会乖乖地帮奶奶把地菜理干净,剔除黄叶和夹杂在里面的些许杂草,之后就坐等吃奶奶煮熟的地菜了。奶奶总会把地菜做出许多花样,清炒、夹羹粑或者凉拌。相对来说,我爱吃的还是奶奶凉拌的地菜。奶奶把地菜放在锅里焯水后,盛到碗里,再来点酱油、醋、蒜泥、加点盐一拌,不要说吃,看一眼就不停地流口水,至今想来依旧口齿留香。长大后,我也曾按奶奶的做法做过,可是,却如同芋老人的芋头一样,再也吃不出记忆中的味道了。现在想来,当时也许是食物匮乏,亦或是奶奶爱意满满的味道,总之,记忆里奶奶的每一样食物,总是那么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我对地菜是怀有特殊感情的。那时儿子还小,每年寒假的时候,我总会提着篮子重复儿时的角色,那时挖一天地菜,可抵得上我十天的工资。我虽然感叹“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但在田野里挖地菜,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时绕麦田求野荠”,心情却如童年一样美丽。

如今,每年我仍会挑上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跟三五好友一起去野外挖地菜,挖回之后,我还会做出许多比奶奶当年更多的花样,那盘子里盛的是绿色的发出淡雅的香味的荠菜,吃着的却是和风细雨的柔情。

又是一年芳草绿,家乡的荠菜又该满田满畈了吧,而儿时挖荠菜的岁月,却渐行渐远了。唯难忘那年、那月、那荠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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