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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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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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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有约——乌镇

傍晚时分到达乌镇,此时已是华灯初放。

相较于西塘,我们对于乌镇应该并不陌生。鲁迅先生和茅盾先生的很多作品都提到过乌镇,而且乌镇本来就是茅盾先生的故乡。

乌镇,同样也是江南六大古镇之一,并且有“江南第一古镇”之称。

乌镇地处浙江桐乡市北端,京杭大运河西侧,西临湖州市,北界江苏吴江县,为两省三市交界之处。作为首批中国历史文化名镇、中国十大魅力名镇、全国环境优美乡镇、国家5A级景区,乌镇素有“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之誉。

乌镇拥有7000多年文明史和1300年建镇史,涌现出无数名人大家,从一千多年前中国最早的诗文总集编选者梁昭明太子,到中国最早的镇志编撰者沈平等,近、现代更有中国第一任文化部长茅盾,海外华人文化界传奇大师孙木心等等。

也正是怀着与历史文化对话,与先贤大师对话的初衷,我们来到了乌镇。

黄昏时的乌镇西栅笼罩在一片暮霭和金灿灿的灯光之下,显得迷离而辉煌。特别是新建成的乌镇大剧院,在镭射灯的照耀下,美轮美奂,既端庄大气,又充满现代气息。

据说,乌镇大剧院设计从并蒂莲意念生发,一虚一实的两个椭圆巧妙结合,交替重叠处便是公用舞台空间,在满足空间机能需求的同时也蕴含了喜庆蓬勃的意义。剧院外部以厚重京砖及老船木冰裂窗棂装饰,古朴沧桑的外观与历史悠久的江南水乡小镇相映成辉。

一个具备了最现代化功能的剧院与有着1300年历史的江南古镇和谐共存,大剧院以她的绰约风姿赢得了“梦剧场”的美誉。

我们顺着栈道从大剧院的一侧进入西栅,一个充满神奇魅力和迷幻色彩的世界逐渐呈现在我们面前——

随着夜幕的降临,西栅进入了华丽的表现时刻。

看吧——

乌镇草木染色作坊作为乌镇西栅手工环保印染花布晾晒的大型工坊,作坊内竖立的许多高杆晾晒布架,架上晾晒着各种好看的花布,这些画布在灯光照射下,色彩奇幻瑰丽,十分壮观;

水上集市周围水道纵横,一道木质的栈桥将湖面分成两部分,游人在桥上停留观看,桥下的湖水中锦鲤漫游,水波粼粼,煞是好看;

河道两侧枕河而建的民居,错落有致,相得益彰,呈现出江南水乡的原始风貌,闪烁的灯光照在河中,民居的倒影在水中飘摇;

小船在水中悠然穿行,灯光摇曳,微波荡漾。桨声,灯影,船娘的歌声,仿佛置身于画中,置身于梦里;

乌镇老邮局,招牌依旧,物是人非,是历史的穿越,还是时间的延续,乃或是文明的传承?

露天电影院,用老式胶片放影机,将荧幕投影在斑驳的老墙上,开阔的场地,不需要买票,随意进场,坐在长条椅上观看。常年放映《三毛流浪记》、《英雄儿女》、《地道战》等黑白老电影。仿佛整个时光都被拉到了怀旧的气氛中,在空气里一点点弥漫;

对岸临街商店卖着各种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流光溢彩,与河道两岸的灯光交相辉映,争奇斗艳……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白莲塔附近。

由于第二天上午还有半天游览乌镇的时间,所以我们决定回返,先去吃饭,然后到酒店休息,明天一大早再来西栅。

晚饭就安排在乌镇比较繁华地方的一家比较干净、客人也比较多的特色酒家。又是特色菜,酱鸭、清蒸白水鱼,还有几个小菜。酒呢?当然也是当地特产,是50多度的三白酒。

九点多了,真是饿了。酒香,菜也香……

酒足饭饱之后,入住林家客栈。不由想起茅盾的小说《林家铺子》。估计创意也是来源于此吧。

10月2日一早,在客栈附近简单吃完早餐,就打车直奔西栅。

此时的西栅,尽管太阳已经将金色的光芒洒向角角落落,整个古镇浸润在灿烂的朝晖之中,但是与昨夜的人流如潮、人声鼎沸不同,朝晨的西栅完全换了一副模样、一份品性,宁静,安然,随意,朴拙。

街巷中了无行人,就只有我们几个逆常态的先行者。我们自己呢,倒是特别乐得享受这份独有的恬然平静的漫步。尽管商铺都没有开张,可我们在街巷中、在水岸、在桥头,都能悠然的或驻足,或浏览,或拍照,或沉醉,或思索……恍惚间,我们已经融进了这份生活,我们就是古镇的主人!

随着太阳慢慢升起来,街巷上人也慢慢多起来,有的店铺开始摘门板准备开张,河里也已经有小船在清理水面,古镇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我们沿着昨夜的游览线路,一路徜徉,一直走到景区的边上,一大片正在盛开的向日葵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朵朵盛开的葵花像一张张灿烂的笑脸,热烈,活泼,充满着无限的朝气与活力。朋友们兴奋地跑到葵花丛中留影纪念。

远处,白莲塔静静矗立着,与西栅遥遥呼应,构成统一和谐的画面。

随后,找一处幽静荫凉的去处,在古色古香、朴拙自然的木桌椅上,小憩。这是一处临河的小店,昨晚定是很晚才打烊,今天尚未开张,所以很安静。靠河岸的原木的桌凳收拾得很干净,栏杆上垂着些吊兰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草,花盆也是就地取材,是些废旧的瓶瓶罐罐改造的,很有创意。

在这样的环境中喝喝茶,聊聊天,真是一份无尽的享受。只是,我们只是过客,无缘尽情受用这份幸福与快乐。

走吧,继续游览。

转过泰安桥,来到对岸。这是昨天未曾涉足的地方。

走到水上集市附近,一口大铁锅赫然出现在眼前。这是亦昌冶坊制作的大铁锅,号称“天下第一锅”。

由于西栅地域位置的独特和优越,因此,早在明代嘉靖年间,就有许多外地商户来到乌镇开张营业,当时有一位湖州的铁匠沈济,带着一身熟练的冶炼技术来乌镇开坊经营,这也是乌镇冶业的开始,在当时它是浙西北唯一的一家,所以生意特别兴旺。在明清时期,依靠京杭大运河的通达,坐落在乌镇西栅的这个有460多年历史的亦昌冶坊,就被朝廷定为专门冶炼进贡朝廷“膳具”的“官家冶坊”。

亦昌冶坊附近还有一家制作酱菜食品的叙昌酱菜园。

乌镇叙昌酱园清咸丰九年(1859年),镇人陶叙昌创立了以自己名字为号的叙昌酱园,此为乌镇有历史记载以来的最早的酱园。叙昌酱园前店后坊,自产自销。创立之初,主要经营豆瓣酱、酱油、酱菜等。解放后,陶家作坊经历了“私私大联营”、“公私合营”及“地方国营”等一系列社会变革,在经济浪潮的冲击下一路艰辛走来,但其原有的风格与品质却始终如一。

这些作坊现在在许多地方已经不存在了,可是在乌镇西栅和东栅仍然保存着这些手工作坊的原始风貌。

从酱园出来,我们转入了灵水居。

在水乡古镇难得一见如此规模大的园林。据载,崇祯初年进士唐泷在这里修建了此私家花园,取名为“灵水仙居”,后因战乱损毁。我们现在看到的园林是按原样修复的,整个灵水居明媚秀丽、淡雅朴素,曲折而幽深。

进入园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堵蜿蜒的围墙,雕刻有中国传统风格的图案,中间为“双龙戏珠”,两旁的是“梅竹仙鹤”,穿过透窗可领略到园中石山、秀水、绿树,尽得透景之妙。

灵水居占地二万平方米,是西栅最大的一个园林建筑景点。在这一块充满灵气的地方,长眠着中国文坛上的一条蛟龙,那就是茅盾,先生的纪念堂和陵园就在灵水居东侧。

离开灵水居景点后,来到河道纵横,桥梁众多的定升桥景区。定升桥是乌镇最高的三孔拱桥。桥梁造型漂亮,桥的名称寓意深刻。

据说:当地的小孩到了上学的年龄,第一天去上学时,都要手里拿着当地产的状元糕,在这座桥上走一走,寓意着今后定可以步步高升。

此后,我们转到水上集市。此时的水上集市已经是人声嘈杂,热闹非凡了。

乌镇水网发达,历史上以水为道以船为车,很多交易都是在水上进行,最早时农户们纷纷把装有各种农产品的船只运进西栅,在1.8公里的西市河上吆喝、叫卖。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固定的交易集中点,水上集市由此而来。水上市场正是水乡人民傍河成埠、因水成市的一个真实写照,水上市场人称“水市口”,是乌镇人生活贸易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们从集市浮桥上走过,桥上人流拥挤,摩肩接踵;桥下一群群的红鱼在争食,硕大的红鱼成群结队、簇簇拥拥,十分壮观。

随后,过通安桥,回到安渡坊,打车回到林家客栈。

下午两点多,坐上返程大巴,一路顺畅,回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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