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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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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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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温暖的瞬间

大家还记得吧,20年前,有一首网络歌曲《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曾经火遍了大江南北,歌曲歌颂的就是东北人正直、纯朴、善良的品格。

前年,我有一段到东北的简短经历,其中有几个短暂的瞬间,给我深深触动,让我对于《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有了更直观更切实的认识,对于东北人的善良、纯朴和乐于助人的品格有了更深刻的感受。

5月2日,我陪母亲从山东日照去吉林延边的小姨家探亲,飞机从青岛起飞,在延吉的朝阳川机场降落,下飞机的时候,我背一背包,拉一大的拉竿箱,年迈的母亲拉一小的拉竿箱。同机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到母亲行动迟缓,腿脚不很利索,二话没说就把母亲的箱子拉过去,一直帮忙拉到候机楼的门口。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小伙子的背影就已经匆匆消失在人流中……

小伙子这看似简单平常的举动,已然让我感受到东北人的友善与热情……

5月3日傍晚,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母亲与小姨在家唠嗑,我就出门去屯子周边走走。

不知不觉顺着唯一通向屯子的水泥路走出去三四里地。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沿原路返回。这时,一个骑电动三轮车的七十多岁的老人在我身旁停下了。老人对我说,“进屯子吧,上来吧。”顿时一股暖流涌上我心头。

这是通往屯子唯一的路,往里走肯定是进屯的。我对老人笑了笑,“谢谢您大叔,我是出来闲逛的。”老人也笑了笑,“那我走了。”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我感受到一种沁人心脾的温馨……

5月6日,陪着母亲和小姨、姨父给外祖父母上完坟,我没有回家,而是继续沿山路上山去转转。

山道旁盛开的一丛丛金达莱鲜艳而美丽,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红云,吸引着我一直往前走,让我流连而忘返。

我越过一个山头,去往另一个山头。此时,远处走来一驾牛车,赶牛的是个小伙子,车后跟着小伙子的母亲。攀谈中知道他们是下地干活,回来顺便又拉回一车木柴。那位大姨问我到谁家的,我说了我姨的名字,她接着说出了我姨父的名字。

那是个不大的屯子,各家都很熟络,一家的亲戚几乎就是全屯的亲戚。那位大姨劝我,别再往前走了,路不好走,又要下雨了。于是我随着他们一快回到屯子。他们的家就在屯子北边,紧挨着山梁。大姨招呼我去她们家坐坐,我道了谢,趁雨还没下,匆匆回到小姨家。

……

时间过去了一年多,但东北之行的几个温暖的瞬间,却深深镌刻在我的记忆深处。尽管那都是很平常很简单的一个举止或者很普通很朴实的一句话,但那就是冬日里的一束暖阳,抑或是夏日里的一缕微风,温暖而舒爽,沁心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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