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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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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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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

客观来看,是先有了人,才有的年。在人们看来,这或许是一句废话,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的,就像艺术家总喜欢在无意义的事务中找寻意义,这句话,也暗藏着某些不寻常的意义。

此刻是小年,窗外仍时不时有爆竹声传来,桌子上的灶糖仍旧躺在那里,尽管不够热闹,但年的气氛却仍旧悄无声息地来临。

说起来,四千年以前是没有什么年的,古人类在日出耕地捕猎,日落而息,暖和时就储存好粮食,寒冷了就躲在山洞里,当然,躲在山洞里恐怕要追溯到更远的时候了,我所说的那时候,大概或许已经有了所谓房子的雏形了,尽管精致度无法与现在的房子相比,但那又如何呢,古人住古房子,现代人住现代房子,本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年更像是一种提醒,如若不然,人们就会这样一直稀里糊涂地过下去,有了年,生命的长度才得以具象化,不难想象的是,如果失去了年,那么在路上碰面互相问候寒暄的熟人,会不会笑着告诉另一个人——

“我已经活了一万......一万多少来着,记不清了,总之,就是活了一万多个日出日落了。”

想来还真是滑稽,毕竟,数字这个东西,越大就越不好记,有了年以后,人们或许才第一次对于时间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不然,要想看一个人是否成熟,就只能看他脸上的皱纹了。

终归结底,年无非就是所谓的历法,历法也不过是公历和农历,中国人改用公历说起来也不过是进几十年的事,虽然改了以后方便了不少,但每当公历年和农历年一一经过后,还是总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人每年只能过一个所谓的“年”,所以,这种重复,无疑成为了带着矛盾的根源,很多年轻人也有这样的感受,每次一过年,年龄就要增长,如果农历和公历都算上,那岂不是一年要涨两岁?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势必要淡化某个年,当然,要淡化哪个,肯定还是由有话语权的人说了算,而小孩子肯定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就算课本上的日期也都是所谓公历年,也无法改变老一辈人过农历年的传统,所以,人们尽可能地无视公历年,而着重庆祝农历年,就在潜移默化种一直传递了下去,用老一辈的话来说,这便是所谓“不忘本”。

即使是过小年,要做的事也是繁琐的,光是将房子里里外外的都打扫一遍,一整天三分之二的时间就几乎过去了,更别说有的人还要剃头,再去泡个澡堂子,这样看来,好像一天的时间都完全不够用,但正因这种紧迫的感觉,使人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属于年的充实感,正是这样,人们才愈发地觉得小年也是如此重要,毕竟,对于很多吃了粽子就算过了端午,吃了汤圆就算过了元宵的现代人来说,这种至今还在坚持履行的传统,反倒更加重了记忆中对年的深刻感,也让过年的重要性再一次在心里留下印记,只是,当一天过去,看着桌子上躺着地满满当当没动几口的灶糖,还是会不由得感叹一句:

“时代变了。”

放在以前,馋人的灶糖怎么能顺利活到晚上呢?如果灶王爷看到了这些多出的灶糖,又会不会不去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呢?

毕竟,以前每年的灶糖,都是没灶王爷的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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