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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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一条蜿蜒的山路上，金妍贤当向导，杨建波持枪警戒，走在最前面，沈戎、林芸紧跟在他的身后。
半路上，沈戎碰上年轻的一男一女，两人朝鲜人打扮，肩上各背一个小布袋。一男一女主动与沈戎、林芸、金妍贤打招呼。
沈戎见状，诧异，她若有所思。
年轻男子问道：“你们去哪里？”
金妍贤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们回金川郡野战医院。”
年轻男子瞥一眼年轻的女子，笑道：“巧得很，我们也去金川郡，我们同路。”这名年轻的男子自我介绍，“我叫崔光浩，妹妹叫崔淑英。他和妹妹一起去串门走亲戚。”
沈戎凝视崔淑英，提出与她背小布袋，她神色紧张，回避沈戎的目光。沈戎问崔淑英问题，金妍贤翻译，崔淑英回答问题时先看崔光浩的眼色，她目光躲闪、游离，不敢正视沈戎的眼睛。
大家赶路，一身疲惫。
在半路上，林芸提出休息，沈戎同意，大家席地而坐。
沈戎对崔光浩和崔淑英表明自己军医的身份，认为和崔光浩和崔淑英兄妹俩很有缘分，崔淑芬喜色不好，她可以检查她的身体。
崔淑英看崔光浩的眼色，沈戎看在眼中。
沈戎检查崔淑英身体，她发现崔淑芬身体肤色白皙、光滑，她的右手手指有茧，右肩肩膀上面有痕迹。当沈戎的手将触碰她的腰部时，触碰到一把枪，她本能的反应，推开沈戎的手，沈戎停止继续检查，不动声色。
大家继续赶路，走在羊肠小道山路上，天空响起巨大的轰鸣声，大家仰望蔚蓝色天空，两架美军战斗机映入沈戎和众人的眼帘，美军两架战斗机向沈戎迎面飞来。
沈戎不失时机下达隐蔽的口令，金妍贤翻译，她的话音未落，崔光浩和崔淑英卧倒在山路旁的草丛中，动作发出迅速，这一切，沈戎看在眼中，她不动声色。与此同时，林芸、金妍贤、杨建波隐蔽。
美军两架战斗机飞临沈戎和众人的上空，战斗机扫射，子弹在沈戎、林芸、金妍贤审批掠过，沈戎发现，崔光浩一把将崔淑英按在身下，子弹在两人身旁掠过。
美军两架战斗机进行一波次的攻击后离去，沈戎爬起来，仰望天空，她确认美军两架战斗机飞走。沈戎检查众人，无人受伤。
大家继续赶路，途中，崔光浩与众人寒暄，不经意间，崔光浩问金妍贤野战医院地址、有多少人等问题，金妍贤欲回答，沈戎打断她，同时，转移话题。
不经意间，沈戎问崔光浩、崔淑英两兄妹的几个问题，崔光浩、崔淑英吞吞吐吐，答非所问。沈戎未再继续追问。答非所问，本身就是答案，无须再问。
崔光浩向沈戎提出，在他的印象里，小时候与父母亲串门，走亲戚，还有一条小山路，是捷径，他和妹妹与大家分手，天色不早，争取在天黑前赶到亲戚家。
金妍贤思索，在她的印象中，没有一条山路能够通到崔光浩亲戚家的小山路。
崔光浩认为，金妍贤肯定记错了。金妍贤十分肯定地认为，没有一条捷径，直通他的亲戚家。
沈戎认为，金妍贤肯定记错了，金妍贤未再坚持，金妍贤寻思，紧张可能记错了。与此同时，沈戎向杨建波、林芸使眼色。林芸、杨建波会意。
崔淑英从腰部拔出手枪，崔光浩欲从小布袋里面拿手枪，沈戎快速从枪套里面拔出手枪，将子弹上膛，对准两人，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杨建波、林芸将枪口对准两人。
沈戎厉声道：“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沈戎的话音未落，金妍贤翻译，她大声道：“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崔光浩拔枪，沈戎对他连开两枪，崔光浩中枪倒在地上。崔淑英惊愕，她举起双手，杨建波上一个剑步上前，从她手中夺去枪支。
杨建波用一根绳索捆绑崔淑英的双手，沈戎检查崔光浩和崔淑英的小布袋，发现一支手枪、一支手电筒、一把匕首等物品。
太阳落山时分，沈戎、林芸、杨建波、金妍贤押解崔淑英回到野战医院。
因事关重大，事不宜迟，赵光荣指示警卫班班长，连夜将崔淑英押送到团部。
经突审查，所谓的崔淑英对自己从事间谍活动的违法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审查表面，所谓的崔淑英她真名叫崔顺姬，所谓的崔光浩真名叫韩振龙，两人不是兄妹。她和韩振龙是汉城市人，是南韩情报部门的特工。在朝鲜战争爆发后，两人奉命渗透到北朝鲜，从事刺探军事情报、暗杀、策反、爆破、破坏、指示美军飞机轰炸目标等间谍活动。
一周后，团向各部队下发通令，给予野战医院医生沈戎记一等功，林芸记二等功，警卫班副班长杨建波记二等功一次，并号召全团指战员向他们学习。
八连在前沿阵地坚守，阵地经过严格伪装。部队按照地形地物特点，构筑战壕、交通壕、堑壕、掩体、单兵掩体等。从梯次配备，构建一定的战略纵深。
美军两架——29轰炸机飞临八连阵地上空，谢辰、王晓光见状，第一时间命令部队进入掩体。
八连指战员闻令而动。谢辰最后一个人进入掩体，谢辰不慎，竹笛掉在阵地上。苏浩班长见状，冲出掩体，一个鱼跃扑倒在竹笛上面。
谢辰跑出掩体，制止苏浩未果。
美军两架B——29轰炸机开始第一波次轰炸，炸弹在阵地上陆续爆炸，苏浩班长受重伤牺牲，竹笛完好无损。美军两架B——29轰炸机又进行第二波次轰炸，一颗炸弹在马驰的掩体前爆炸，马驰和一名战士受轻伤。
谢辰扶起苏浩，大喊苏大胆，谢辰将他抱在怀中。谢辰检查苏浩的身体，他浑身是血，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与此同时，王晓光命令卫生员孙学伟与马驰和一名战士包扎，孙学伟包扎完毕，王晓光命令吴柏涛班长立即将马驰和一名战士送野战医院。
谢辰将苏浩抱在怀中，他无力回天。谢辰撕心裂肺，大声呼喊苏大胆的名字，肝肠寸断，八连指战员无不为之动容。
王晓光捡起地上带血的竹笛，用军装擦拭竹笛上的鲜血，抚摸竹笛。良久，王晓光将竹笛递给谢辰，谢辰条件反射，他一把推开竹笛。
谢辰一副苦瓜脸，他仰天长叹：“她让我一班深入险境，夺去我苏大胆的生命……我要他何用？”
谢辰眼含热泪，他一把夺去王晓光手中的竹笛，欲折断竹笛。王晓光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谢辰的双手，谢辰挣扎，几乎挣脱王晓光的手。
谢辰大喊：“老王，你放开我的手！”
王晓光对宋扬大声吼道：“宋排长，你还愣在那干什么？快来抱住连长的手。”
宋扬、王晓光合力，使劲抱住谢辰的双手，谢辰无法动弹。
约三分钟后，谢辰停止挣扎，王晓光、宋扬放开谢辰的双手。
王晓光知道，苏浩非常喜欢谢辰连长吹笛，苏浩牺牲后，谢辰连长想把竹笛随苏浩一起安葬。
皓月当空，大地披上银纱。王晓光查哨，他向哨兵走去，哨兵徐勇班长厉声道：“口令？”王晓光回答：“长江！”
几秒钟后，王晓光问道：“回令？”哨兵徐勇班长回答：“黄河！”王晓光来到徐勇班长的身边，检查他的枪支弹药。
王晓光叮嘱徐勇班长：“徐班长，保持高度警惕，不能大意，大意失荆州！”
“是！”徐勇班长回答干净利落。
谢辰席地而坐，仰望明月，抚摸竹笛。王晓光查来到他的面前席地而坐，举头望明月。月色里的朝鲜，美轮美奂，如诗如画。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吹拂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今生难得是相聚，唯有别离难。
谢辰眼含泪花，吹奏歌曲《送别》。笛声悠扬，八连指战员渐入梦乡。
一条公路上，一辆美军吉普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车后扬起飞尘。美军G连连长艾伦上尉坐在副驾驶室座位上，他神色凝重。
两小时前，艾伦连长接到美军师指挥所作战参谋马丁少校对话，立即赶赴师指挥所，卡特师长指名道姓见他，有重要任务。艾伦连长放下对话，驱车赶赴师指挥所。
在通向美军师指挥所的岔路口处，美军设卡，荷枪实弹，检查进出的车辆和人员。艾伦乘坐的军用吉普车来到美军设卡处，一名美军中士示意司机停车，艾伦的司机停车。
美军中士向艾克上尉敬礼：“长官！请出示证件，接受检查。”
艾伦回礼，不急不慢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证件递给美军中士，美军中士检查证件，打量艾伦上尉，人证合一，双手毕恭毕敬递给艾伦。然后，美军中士又检查司机证件。
检查完毕，美军中士向艾伦敬礼，指挥两名士兵打开设卡栏杆，放行。
美军师指挥所大楼上面，悬挂一面星条旗。各型军车列阵大楼前，蔚为壮观。卡特师长的座驾——一辆军车保险杠前两颗星，非常醒目。两名卫兵荷枪实弹，在是指挥所门口站岗。不时地有男女军人进出师指挥所。
军用吉普车在师指挥所前戛然而止，艾伦上尉走下军车，他整理军装，尽管无可挑剔。
他抬头望一眼师指挥所大楼，径直向大门走去。
艾伦进入师指挥所，马丁少校等候艾伦上尉，艾伦上尉向马丁敬礼，马丁少校将艾伦上尉带到卡特师长的办公室。
马丁少校来到卡特办公桌前，立正，向卡特敬礼并报告：“将军，G连连长艾伦上尉来到。”
卡特点点头，马丁少校走出办公室，艾伦连长向卡特敬礼，“将军，G连连长艾伦上尉前来报到！”
卡特打量艾伦点点头，他走到一幅作战地图前。在作战地图上面，标注中朝军队和联合国军的态势。
卡特拿起一根指挥棒，他指在地图上面，郑重其事地向艾伦部署特殊任务：“艾伦上尉，你从G连挑选一支小分队，由你带队，今晚开始行动，从中国军队漫长战线的结合部迂回，渗透到他们的后方，执行侦察、爆破、破坏等任务。”
艾伦斩钉截铁：“是！将军。”
十分钟后，艾伦连长从卡特师长办公室出来，马丁少校将艾伦送出师指挥所。艾伦登上军车，司机发动军车引擎，军车驶离师指挥所。
夜色朦胧。美军G连小分队集合完毕，艾伦连长逐一检查小分队的枪支弹药、武器装备、一台步话机。
艾伦连长宣布任务后，他一声令下，美军G连小分队出发。
中国人民志愿军坚守战线的结合部山高林密，哨兵站岗、警戒，我军两支巡逻队在战线结合部巡逻。
凌晨时分，利用夜色的掩护，美军G连小分队渗透我军的战线结合部，一支巡逻队走来，艾伦做手势，命令G连小分队迅速隐蔽。
我军这支巡逻队没有发现美军G连小分队，待我军这支巡逻队走后，艾伦连长命令G连小分队继续前进。
谢辰、李雪枫在一条小山路上行走，谢辰此行的目的地——部队野战医院。他去野战医院的目的，探视受伤住院治疗的马驰副连长。
一大早，谢辰向王晓光提出他前往野战医院探视住院治疗的马驰副连长，王晓光不假思索同意。
临行前，王晓光特安排李雪枫与连长一起去野战医院，他叮嘱李雪枫要保护好连长。谢辰认为王晓光多此一举，王晓光一笑而过。
在野战医院附近，警卫班一名战士在巡逻、警戒。
赵光荣、韩淑芬、马驰等与野战医院医务人员席地而坐，沈戎与大家教唱《志愿军战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我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紧。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
《志愿军战歌》由麻扶摇作词，魏峙作曲。一经问世，迅速传唱祖国的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志愿军战歌》节奏铿锵，鼓舞斗志。
山林中，美军G连小分队成战斗队形搜索前进。前进中，山林中惊鸟一飞冲天，艾伦命令小分队停止前进，队员保持高度戒备。原来，两只野狗惊动林中鸟，艾伦和队员松一口气。艾伦打开一副地图，查看后，命令小分队继续前进。
谢辰、李雪枫来到野战医院，他与赵光荣、韩淑芬了解马驰伤情后直奔病房，查看马驰的伤情，代表指导员和八连全体指战员看望他。谢辰的到来，始出马驰的意料之外。
马驰的身体恢复快，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马驰向谢辰提出回部队，谢辰嘱咐他安心养伤，伤痊愈后再回部队。
沈戎、林芸来到病房，谢辰向沈戎、林芸致谢，马驰送到野战医院后，沈戎亲自主刀，林芸精心护理马驰，使马驰的身体恢复快。
谢辰和沈戎在野战医院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谢辰的大名在部队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野战医院的医务人员、伤病员与谢辰、沈戎打招呼，谢辰、沈戎与他们互动。有的回首谢辰、沈戎，向两人投去羡慕、敬佩的目光。
金妍贤、韩振宇向谢辰、沈戎走来，小白跟在她的身后，金妍贤人面桃花，“谢连长，沈医师！”
“哎！”谢辰答道，沈戎点点头。
金妍贤蹲下身体，抚摸他的头说道：“振宇，叫哥哥、姐姐！”
韩振宇稚嫩的声音说道：“哥哥，姐姐！”
谢辰、沈戎陆续回答：“哎！”
韩振宇抚摸谢辰的手枪、汤姆逊冲锋枪、望远镜，爱不释手，谢辰抱起韩振宇，面含笑容凝视他。
谢辰亲吻韩振宇的脸颊，沈戎也亲吻韩振宇，金妍贤笑靥如花。
谢辰叮嘱韩振宇，“振宇，你要懂事，要听哥哥、姐姐的话……”韩振宇连连点头，同时回答，“嗯，嗯！”
谢辰动情地：“沈医生、金妍贤，你们照顾韩振宇，辛苦了！”
沈戎凝视谢辰，一往情深，“你放心，我和金妍贤会照顾好他的，请放心。”
金妍贤向谢辰、沈戎鞠躬，深情地，“谢连长、沈军医，谢谢你们，你们是我和振宇的救命恩人。”
沈戎手拍一下金妍贤的肩膀，低吟道：“我们是姐妹，何足挂齿。”
谢辰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金妍贤、韩振宇手牵手而去，白色猎狗跟在身后。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谢辰、沈戎脸上露出笑容。
谢辰对沈戎和林芸、杨建波击毙一名敌特和抓获一名敌特立功祝贺，同时，他提醒沈戎，野战医院在战线前沿，处于战场，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要保持高度警惕，枪不离身。睡觉时，要睁开一只眼睛。
谢辰认为，赵光荣院长、韩淑芬副院长将野战医院驻扎在战线前沿，此举是大手笔，是大胆之举。达到一石二鸟目的，伤员与死神赛跑，为救治伤病员争取时间，鼓舞士气。
谢辰提醒赵光荣院长、韩淑芬副院长，他低吟道：“赵院长，韩副院长，你们将野战医院驻扎在战线前沿，是敌军、敌特偷袭的战术目标，因此，要加强警卫和戒备，不能麻痹大意，大意失荆州……”
赵光荣柔声地问道：“谢连长，假如你是敌军，我说的是假如，你是敌军，将怎么偷袭野战医院？我们野战医院怎样排兵布阵？”
“赵院长、韩副院长，假如我是敌军的指挥官，我会指挥部队兵分两路，一路佯攻，另一路主攻，发动突袭，”谢辰不假思索回答，“我绝不会恋战，将会命令部队速战速决，在十分钟之内解决战斗……”
赵光荣、韩淑芬沉思。
沉思片刻，赵光荣继续问道：“谢连长，我们将怎样应对？”
谢辰回答：“我来时观察地形地貌，我们调动一切能够拿枪的人员，占据两处制高点，顽强狙击偷袭的敌军和敌特，同时，安排人员报告派兵增援……”
赵光荣、韩淑芬连连点头。
谢辰：“赵院长，你有一个警卫班？”
赵光荣：“是的！”
“赵院长，恕我直言，一个警卫班，加上野战医院的医生、能够拿起枪的伤病员，应对一支二流的敌军部队以及敌特，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谢辰直言不讳，“但是，若是遇到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敌军，野战医院的力量能够坚持五分钟，就烧高香。”
赵光荣、韩淑芬闻之脸色大变。
谢辰瞥一眼赵光荣、韩淑芬，诚恳地：“对不起！赵院长、韩副院长，我没有半点歧视你们野战医院的战斗意志、战斗作风，你们都拿刀，是一把把刀。但是，你们很少摸枪，没有什么作战经验。我不是长敌军志气，灭自家威风。”
敌军偷袭野战医院，不幸被谢辰言中。
美军G连小分队成战斗队形搜索前进，一名美军来到艾伦面前报告：“在小分队前进方向，发现志愿军的一个野战医院，在野战医院附近，一名哨兵在警戒，哨兵荷枪实弹。”
艾伦一路小跑到美军G连小分队前面，他拿起望远镜瞭望，在前方五百米处，野战医院掩映在山林里。在野战医院不远处，一个哨兵在警戒。
艾伦赞许点点头，对一名中尉排长说道：“中国军队这支野战医院的院长和部队指挥官不是泛泛之辈，竟然将野战医院驻扎在战线前沿，驻扎山林中，进行伪装，我空军飞机难以侦察和发现，为救治伤病员争取时间，是大手笔。”
美军G连中尉排长点点头，同意艾伦的分析、判断。
艾伦沉思片刻，他决定偷袭中国军队这支野战医院，可以达到一石二鸟目的。
中尉排长说道：“长官，我们怎么偷袭中国军队的这个野战医院？”
艾伦不假思索，“我们采取偷袭战，兵分两路，一路佯攻，由你带队指挥，另一路为主攻，由我带队指挥，不可恋战，在十分钟内解决战斗……”
“是！”
艾伦连长大手一挥，美军G连小分队继续朝野战医院搜索前进。
谢辰、沈戎来到病房，谢辰叮嘱马驰、沈戎，他将回部队，马驰、沈戎送谢辰到野战医院门口。
韩振宇采摘鲜花，白色猎狗跟在他的身后。韩振宇抬头，发现两名美军，两名美军发现他，韩振宇手中的鲜花掉在地上，他奔跑。一名美军一跃而起，将韩振宇压在身下，一只手捂住韩振宇的嘴巴和鼻子，韩振宇挣扎，无法动弹。
小白尖叫，哨兵发现后鸣枪致敬，哨兵对准一名美军开枪，美军中弹。惊动林中鸟，一飞冲天，艾伦持汤姆逊冲锋枪瞄准哨兵开枪，哨兵中弹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