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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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我军在山路上设卡，检查进出的车辆和人员。这条山路直通一个山洞，山洞里，设有我军的一个军指挥所。
在山洞口、山洞口前的军车经过严格伪装，在山上、山洞洞口周围，我军设有警戒、巡逻、观察哨。
步入山洞内，别有洞天。军指挥所里，作战、机要、电讯、通讯等人员忙碌的身影，在一副敌我战场态势地图、一个沙盘前，沈泰恒军长，杨玉书政委踱步、沉思。
军参谋长徐荣华、作战处处长李志军进入军指挥所，徐荣华参谋长、李志军处长向沈泰恒、杨玉书报告，一支美军侦察部队偷袭我军某团野战医院，八连谢辰连长探视伤病员，他指挥反偷袭，兄弟部队一个警卫连火速增援，一起歼灭偷袭的美军，有惊无险。沈泰恒、杨玉书震惊。
沈泰恒踱步、思考，他分析、判断：在军属部队两个团的结合部山高林密，美军一支侦察部队趁夜色掩护，从军两个团的结合部渗透迂回到我军的防线后方，执行侦察、破获、爆破等任务。在搜索前进中，美军这支侦察部队在前进方向，发现某团野战医院后，偷袭野战医院，美军这支侦察部队够毒的，企图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人算不如天算，八连连长谢辰去野战医院探视伤病员，他指挥反偷袭，兄弟部队警卫连增援，歼灭美军侦察部队。美军这处部队的如意盘算落空。
沈泰恒军长的分析、判断与谢辰的分析、判断如出一辙。
沈泰恒军长分析、判断后，他气不打一处来，大发雷霆。他责令徐荣华参谋长抓紧调查，根据调查情况，军将召开党委会，将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严肃处理，举一反三，杜绝此类问题的再一次发生。
按照约定，美军G连艾伦上尉的侦察小分队与师指挥所定时联系，师指挥所多次与美军G连小分队联系，杳无音信。马丁少校向卡特师长报告，卡特抽雪茄，思考。
思考片刻，卡特向马丁少校下达命令：24小时不间断与美军G连小分队联系，与空军联系，派出飞机侦察，力争艾伦上尉的小分队，同时，与战线前沿指挥官联系，发现中国军队战线后方是否有交火迹象。
马丁少校敬礼，回答：“是！将军。”
卡特站在地图、沙盘前，他一边抽雪茄，一边思考。
一炷香功夫，马丁少校进入作战室，向卡特敬礼、报告：“将军，我军战线前沿阵地上校报告，昨天下午，在中国军队战线的后方，隐约传来激烈的枪声，应该是两军交火，持续约二十分钟后，枪声停止。我与其他部队连续，在中国军队战线的后方，没有我军执行侦察任务的部队。”
卡特思考，抽一口雪茄烟，他下达命令：“继续与G连艾伦上尉联系，有情况马上报告。”
马丁少校敬礼，回答：“是！将军。”
一名中尉军官将一杯咖啡递给一副苦瓜脸的马丁少校，“长官，你气色不好！”
马丁少校一声叹息，“我有一种预兆，G连侦察小分队凶多吉少。”
李志军处长进入指挥所，他将一份调查报告报沈泰恒军长、杨玉书政委阅示。沈泰恒军长一目十行，面色凝重，笔走龙蛇，在报告上做出批示。调查报告与沈泰恒和谢辰的分析、判断如出一辙。
李志军处长将报告呈杨玉书政委阅，并送其他军党委常委阅。
在军指挥所，召开军党委常委会。军党委书记、政治委员杨玉书主持党委常委会，党委副书记、军长沈泰恒等常委参加。
杨玉书政委简短的开场白后，徐荣华参谋长汇报调查情况，常委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军党委副书记，军长沈泰恒发言后，杨玉书政委作总结性发言。经研究，会议形成决议。翌日，军向军属各部队下发通报。
苍茫夜色中，汽车连车队在山路上行驶。凌晨，汽车连车队与八连送来武器弹药、给养，谢辰、王晓光指挥大家卸货。
团部通讯员来到八连，将三份文件递给谢辰，一份文件是军通令，另外两份是军干部任免命令、团干部任免命令。谢辰阅后递给王晓光，王晓光浏览干部任免命令，祝贺谢辰，谢辰心如止水。
王晓光命令刘宏波排长，集合部队。部队集合完毕，刘宏波排长向谢辰、王晓光报告。
王晓光站在队列前，与部队成等腰三角形。王晓光宣布军通令。经研究，给予八连连长谢辰记一等功一次，八连班长李雪枫记二等功一次。军长：沈泰恒，政治委员：杨玉书。
王晓光又宣布军干部任免命令：各师、团：经研究决定，任命：某团八连连长谢辰为该团三营营长。军长：沈泰恒，政治委员：杨玉书。
王晓光话音刚落，队列里响起热烈掌声，王晓光鼓掌，谢辰未鼓掌，心如止水。
王晓光环视大家，又继续宣读团干部任免命令。经研究决定，任命：八连副连长马驰为该连连长：八连二排排长陈刚为七连副连长；八连一排排长刘宏波为该连副连长：八连三排排长宋扬为该连副政治指导员；八连班长李雪枫为该连一排排长；八连班长廖若辰为该连二排排长；八连班长赵锋为该连三排排长……团长：王飞，政治委员：赵汉华。
与此同时，野战医院、汽车连等开会，传达军通令、军、团命令。
散会后，赵光荣浏览一份团干部任免命令，赵锋名字赫然在列，久违的脸露出一丝笑容。在野战医院一隅，林芸、黄晓薇、朱静等议论谢辰、马驰等出生入死，立下战功。谢辰成为军属部队指战员茶余饭后的谈资。
八连指战员渐入佳境，明、暗哨在警戒。
谢辰与马驰面授机宜。谢辰将马驰扶上马，送一程。
谢辰与王晓光促膝长谈，谢辰将于明天走马上任，王晓光的意见八连列队欢送他走马上任，谢辰否决他的意见。
黎明时分，王晓光、马驰送谢辰走马上任，谢辰与王晓光、马驰握手，王晓光、马驰向谢辰敬礼，谢辰回礼。
谢辰头也不回离去，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滴出几滴热泪。
野战医院召开会议，会议由院长赵光荣主持，副院长韩淑芬传达王飞团长、赵汉华政治委员签发的命令，命令野战医院撤离，在后方驻扎。
赵光荣院长宣布命令：“今晚八点，野战医院撤离，到后方驻扎。”
野战医院人员集合完毕，“登车！”晚上七点五十分，赵光荣下达登车命令，大家迅速登车。沈戎要金妍贤将白色猎狗抱上车，金妍贤认为军车满载，不同意。金妍贤抚摸白色猎狗，恋恋不舍登上军车。
赵光荣检查军车，确认大家登车后，他登上军车，司机发动军车的引擎。赵光荣一声令下，军车向后方驶去。
金妍贤眼含泪水，沈戎、金妍贤、林芸等向猎狗小白挥手，小白紧跟军车身后，张开四肢，一路狂奔……
军车渐行渐远，逐渐与狂奔的小白拉开距离，小白在金妍贤、沈戎、林芸、黄晓薇的视线中消失。
夜色中，军车在山路上行驶，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凌晨二点十分，军车到达目的地。赵光荣、韩淑芬与大家一起搬卸物资，半小时，物资搬卸完毕。沈戎、林芸、金妍贤大汗淋漓，异常疲惫，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光荣、韩淑芬疲惫，赵光荣安排哨兵警戒。
韩淑芬叮嘱汽车连司机，汽车连的军车又要出发，连夜赶路，力争在黎明前赶回汽车连驻地。
天刚蒙蒙亮，金妍贤从睡梦里醒来，她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来到野战医院门口向地平线眺望，充满期待的目光。
她独自徘徊，不时地凝望地平线。金妍贤心情惆怅、一脸失望的复杂表情，她迈步向野战医院里走去。
金妍贤蓦然回首，在地平线的尽头，小白映入她眼帘，她露出六颗贝齿，人面桃花。她呼喊小白的同时，向猎狗小白跑去。
远处，小白听到主人呼唤的熟悉声音，它向金妍贤飞奔而来。金妍贤蹲下身子抚摸小白，小白不停地舔亲吻金妍贤的手、鞋、衣服等，不停地摇尾巴。
金妍贤喜极而泣，她将小白抱在怀中，将美丽的脸庞靠在小白的脸上，双手不停抚摸小白的毛发，在小白耳畔呢喃它的名字。小白很温顺，乖巧，任凭她呢喃、抚摸。
金妍贤与小白这一幕，韩淑芬、沈戎、林芸、黄晓薇、罗阳看在眼中，主任无不为之动容。
两辆美军军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车后扬起飞尘。第一辆军车上，美军一营营长罗伯茨少校坐在副驾驶室，他英俊脸庞，神色凝重。罗伯茨少校毕业于美军西点军校，是西点军校高材生，他参加二战，经受战争考验，获得勋章、奖章。
在第二辆美军军车上，乘坐的是美军二营营长约瑟夫少校。约瑟夫少校毕业于美军西点军校，参加二战，获得勋章、奖章。
两小时前，罗伯茨少校和约瑟夫少校分别接到师指挥所作战参谋马丁少校的电话，到师指挥所参加军事会议。罗伯茨少校、约瑟夫少校放下电话后，紧赶慢赶，驱车到师指挥所参加军事会议。
一处设卡处，美军士兵向罗伯茨少校敬礼，检查罗伯茨少校的证件，对号入座后又敬礼，然后放行。
罗伯茨少校前脚刚走，约瑟夫少校后脚来到设卡处。美军士兵检查约瑟夫少校的证件，人证合一，检查的美军士兵向约瑟夫少校敬礼后放行。
各种军车，列阵师指挥所大楼前，蔚为壮观。
一辆军车在师指挥所大楼前戛然而止，罗伯茨少校走下军车，他整理军容，尽管他的军容无可挑剔。他瞄一眼指挥所大楼，径直向指挥所走去。
约瑟夫少校乘坐的军车在师指挥所大楼前停车，约瑟夫少校走下军车，与其他军人一起鱼贯而入指挥所大楼。
会议室将校云集，座无虚席，卡特师长主持军事会议，部队布防，卡特排兵布阵。
卡特征求与会人员意见，派一支部队在战线前沿一个突出部坚守，与会人员心知肚明，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大家心怀鬼胎，故没有一个人自告奋勇接受这个任务。他们与中国军队交手，连吃败仗，心存忌惮。
无人接受这任务，卡特失望，长吁短叹。卡特冷嘲热讽与会人员，被这个接到吓破胆。大部与会人员长期与卡特在一起，对卡特的性格、指挥风格了如指掌。大家心知肚明，卡特使用激将法，大家无动于衷。
约瑟夫少校和几名军官喵罗伯茨少校，罗伯茨少校视而不见。约瑟夫少校和几名军官之所以喵罗伯茨少校，是因为罗伯茨少校参加二战，他和他的部队能征善战，罗伯茨少校出尽风头。
卡特使用激将法无济于事，他的心情沮丧，一副耐人寻味表情。无奈，卡特点罗伯茨少校的将，罗伯茨少校无奈领命。
不言而喻，罗伯茨少校一营坚守的战线一个突出部是中国军队主要的经攻方向，中国军队将首当其冲，攻下这个桥头堡。
卡特排兵布阵完毕，他陈词滥调，老生常谈，命令各部队坚守阵地，若丢失阵地，将执行纪律。与会人员与卡特征战，知道卡特的伎俩、鬼把戏，无奈摇头叹息。
散会后，罗伯茨少校与约瑟夫少校等与会人员鱼贯而出会议室，罗伯茨少校、约瑟夫少校先后登上军车回部队。
根据营长罗伯茨少校命令，E、F、G连三个连连长紧急集合，须臾间，各连集合完毕，各连连长向罗伯茨少校报告。罗伯茨少校一声令下，部队迅速登车，向防线的一个突出部进发。
山路上，美军一营军车在行驶，一字长蛇，一眼望不到头，也望不见尾。罗伯茨少校乘坐的军车走在车队的前面，他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罗伯茨少校查看一副地图，军车行驶道战线的一个突出部，罗伯茨少校命令司机停车，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E连、F连、G连连长跑步来到罗伯茨少校面前，罗伯茨少校命令各连下车，抓紧构筑工事、掩体。
各连构筑工事、掩体。罗伯茨少校站在一处阵地上，他拿起望远镜瞭望对面中国军队坚守的阵地，又瞭望自己的阵地，心里五味杂陈，他仰天长叹。
夜幕降临，美军一营坚守阵地。一营的军官和士兵很悲观，他们祈祷。他们心情忐忑，今天不知明天，不知是否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夜晚，是美军的梦魇。中国军队善近战、夜战、肉搏战，神出鬼没，令美军闻风丧胆。美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三更半夜，美军E连新兵沃克站岗，白人老兵桑切斯却让新兵沃克站岗，一名黑人老兵仗义执言，两人上演全武行。E连连长托马斯中尉袒护桑切斯，训斥沃克，沃克。
桑切斯谩骂沃克、仗义执言的黑人老兵，沃克和仗义执言的黑人老兵一言不发，任凭桑切斯谩骂，沃克流泪。
一营E连实行种族歧视，种族歧视，在美军中是一种普遍现象，司空见惯。黑人士兵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沃克上岗，他刚拿出一包香烟，桑切斯从他的手中夺走香烟，桑切斯还辱骂沃克是一个黑鬼，沃克忍气吞声。
沃克站岗，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很瘆人，沃克吓得尿裤子。
下岗后，托马斯中尉、桑切斯和其他老兵嘲笑他是一个胆小鬼，沃克沮丧，他蜷缩在战壕里。仗义执言的黑人老兵递给他一支香烟，他颤抖接过。沃克、黑人老兵沮丧，唉声叹气。
老兵埃文斯收到女友安娜来信，她喜出望外。在此之前，他与安娜去信，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在战前，埃文斯霸王硬上弓，一树梨花压海棠。安娜来信提出分手，埃文斯借酒浇愁。
埃文斯十赌九赢，几个士兵邀请他赌博，埃文斯没有兴致。他躺在战壕里，回想在日本泡女人、嫖娼，花天酒地，在这个鬼地方，又是战线最前沿，今天不知明天，要钱又有什么用。他悲观、沮丧。
罗伯茨少校在指挥所抽烟，吞云吐雾。罗伯茨少校视察阵地，士兵无精打采，士气低落，他一声叹息。
罗伯茨少校与卡特师长打电话，建议加强第一线、第二线阵地防御、构筑纵深、防御工事，卡特讽刺罗伯茨少校，罗伯茨少校无奈，仰天长叹。
罗伯茨少校接到马丁少校电话通知，明天上午，卡特将军前来战线前沿视察，报社、电台、媒体摄像、记者采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