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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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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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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悲歌

大人和孩子们都玩得尽兴,“成都欢乐谷”6个小时眨眼即过。早晨驱车经西华大学去欢乐谷的途中,我惊奇地发现“红光路”有至少800米长一段路边摆放着十分精美且极像老家石泉燕子洞里的钟乳石、石筝、石柱、石钟,不管你咋看,这一个“长蛇阵”就是一幅完美的“群雕”。为了确认它的真实可靠、弄清“原委”,虽快速闪过,但它已经刻在我心里。因此返回途中,女婿就在“群雕”近前“咔哧——”刹了一脚。

下车一看,我的天,好漂亮呀!蛋黄、乳白为基本颜色,形状不同、纹路各异、图案奇特的钟乳石、石筝、石柱、石钟,一字排开,两边各延伸五、六十米。根据摆放的位置可以初步估计,共为七、八家卖主。缘于妻与我有共同的爱好,她随我一同走入其中。卖主以为我夫妇二人是买主,简要地对多种石料做了介绍。女主人问道:“先生,你需要那种款式(图案)的风景石,高和宽尺寸,摆放在什么建筑物身边?”我为了更好地了解这些奇观美石的“身世”,故作买主模样顺便作答:“陕西安康石泉县听说过吗?”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进一步说:“云雾山鬼谷子故里,第一、二届中国先秦史学会、鬼谷子文化研究会召开所在地,听说过吗?”她点头像似有所了解。她问:“你想要的是纪念馆石材、还是政府楼堂馆所里外装饰品?”话到此处“鸣金收兵”感觉有失面子,还得硬着头作答:“我县为了进一步弘扬鬼谷子文化,打造地方旅游特色,计划建修一个相当有规模的‘鬼谷子纪念馆’!”于是,她带我连续观看了好几块高四、五米,宽三、四米的长方形石材,也有尺码不同、形状各异的数块钟乳石、石筝、石柱、石钟和朱红色天然造型石。主人一再要求“买主”我下订单时,我说:“单位领导说,让我先出来看样品,带回样品照,待开发商确定建修方案后,他们再来洽谈,验货、购货。”卖主听到“买主”今天不打算“成交”,头一阵热情洋溢、口若悬河的表情顿时偃旗息鼓了。

好几个摊位石材相同,但形状没有一块是相同的,我迅速按下了几十次快门,留下了几十张“玉照”。另有几家石材摊位,是以池塘假山,大、中、小型盆景、固定式、移动式等等好多种人工造型“水秀石”。为了试探一下这么多种奇特的纯天然观赏石材来自何方、是真品还是赝品?他们都是答之非所问,掩饰其词。但他们最关心的是价值、获取人民币,才能吊足他们的胃口。在咨询中,这些石材便宜的没有,小的也是5位数以上,6位数、7位数也不足为奇。在我看来,这些来自大地的精华本来就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啊……

半个小时的“讨价还价”,意在索取几张“珍石异宝”玉照,怎么也不想迈开步的脚也只好在一声连一声“嘀……嘀……”的喇叭声中回到车里。虽然买不起,当了一回“买主”,扮一回“大款”,也过了一会干瘾,搞笑吧!

回到宾馆,想起刚才的一幕,好奇,好气,好笑,何不乐哉!但又想到熨斗燕子洞一幅“一洞可藏锦绣中华,半景即现人文安康”对联,洞中的钟乳石、石筝、石柱、石钟等等,给石泉的旅游带来了这么好的发展商自然景观?就连卖主也不透露出产地,很可能来自“旁门左道”。

离开“红光路”我一直在想,笔者虽然依依不舍告别了好漂亮的钟乳石、石筝、石柱、石钟、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好多水秀石,如果说他们都能原地不动,为当地增光添辉。这样在金钱的诱惑下,人为地让它们背井离乡,不能不说这就是“大地悲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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