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好时节”
6月19日,是一个平常的日子,每年都有这么一天,又是一年6月19日,对我石泉的旅游发展来说,将是一个让人值得永记的日子——南禅怀让大师(又称“禅宗七祖”)故里熨斗灵雀山又一旅游景点将以他崭新的面貌惠及石泉子民、欢迎远方的客人。
据民间传说,每年6月19日是怀让仙圣诞辰日。因此灵雀山“禅宗七祖”庙拓宽重建工程正在密锣紧鼓的进行之中。有近山楼台之便、又有早与他人去瞻仰“圣地”的心切,5月下旬雨过天晴的一个上午,我约了好友速速启程,提前去拜谒了灵雀山南禅怀让大师的“故居”。
6月19日大早,我们的专车就从石泉出发了。经过凤凰峡、柳溪峡直穿后柳水乡、过香柏峡,顺汉江一路而下,车子在驾驶员的操纵下,乖乖地奔驰在石泉至熨斗燕子洞宽阔的公路上。车在快速奔驰,又不得不停下来欣赏一路的风光、吮吸着清晨没有一粒灰尘的清新空气,自然祥和、心旷神怡;加上这“南水北调”的源头——汉江,清澈的汉江的“陪伴”,我们早已被这美好的大自然陶醉了……
车在一处翠色欲滴的小块荆竹林边停下,这是一个在城里根本找不到的地方——关键是竹林连着汉江,是那么依依不舍。江对岸也是满山深绿,江水倒影着蓝天、白云,加上绿树红花,像一幅壮锦展现在眼前。突然间我的幻觉一下子回到幼小时的家乡那样亲切——
我的人生已经度过六十五个春秋了,从小屁孩不知天高地厚的时代到充满活力的少年,大自然总是左右逢源地亲近着我,让我陶醉其中……
五岁时,我喜欢花香,我更喜欢大自然。夏天到来的时候,正是繁华挂满枝头之际,我伸出柔嫩的小手希望将花儿摘下,我正踮起脚想要摘花时,妈妈及时赶到,将一朵花递给我,告诉我哪一部分是花瓣,哪一部分这是花朵,瞬间飘来一阵清香,我“啊啊”一声,妈妈立即告诉我:“那种香味就是你手中的花香啊”这时,花的清更香令我陶醉……
十岁时,我喜欢绿叶,因而我欣赏大自然。春天到来的时侯,正是绿叶挂满枝头之时。我伸出有力的双手将树枝上的嫩叶摘下,将它们做成书签,将它们收进书本中。当我翻开厚重的书本时就不会手忙脚乱了。看书成了一件乐事,从此,緑叶让我陶醉……
十五岁,我喜欢树干坚韧的精神,因而我陶醉于大自然。无论春夏秋冬,还是刮风下雨;无论是花开花落,还是生机盎然;从此,坚韧的树干令我陶醉……
我站在江边,目睹眼前的青山绿水,思绪飞扬,儿时的生活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不是随同的好友从后面靠拢来轻轻一巴掌,我还在如醉如痴中搜寻着童年的美好时光——
我们没有紧赶慢赶,基本上可以说是一路观光,一路欣赏。1小时后,车抵目的地,在农户人家房前找到主人,经他同意把车子寄停在他们门前,于是在宽大的千步梯上一步一级向上挪动。到达顶峰是水泥浆砌石坎,走起来自然,青青的草,黄黄的土显得十分亲和。虽没有参天的古木和名贵的大树,但小盆口粗的柏树、松树依然蕴含着它特有的古朴和厚重,或许,这是因为有“灵雀山”这股灵气!
听正在建设施工的西安技术员说:“今年6月19日灵雀山举行南禅怀让大师开光盛典,古庙重新焕发昔日辉煌的荣光!”
前文说到的“南禅怀让大师”与灵雀山有不解之缘,这还得捡起历史更替被撕毁的片段,至少让石泉人对怀让大师有一个全新的认识,重读灵雀山与怀让大师的故事:
怀让(677~744)唐金州(今陕西安康市)人。15岁从玉泉寺恒景法师出家,10年后受戒学法,经嵩山慧安指点,往参六祖惠能获悟,亲侍惠能15年……玄宗天宝三年(744)圆寂于南岳。唐敬宗时,追谥“大慧禅师”。世称禅宗七祖,又尊为观音大士。他的弟子将其法语编录成《南岳大慧禅师语录》,通行于世。怀让禅师是佛教中国本土化后产生出来的高僧。他身居承先启后的地位,开启了禅法在中国普传的先河,不仅促成了日后禅宗发展成为中国佛教史上规模最大、影响深远、传播广泛的宗派之一,也促进了整个佛教的兴盛,更为创造辉煌灿烂的中华文明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灵雀山上原有名为灵雀寺的观音古寺,民国期间曾重修,文革期间被毁。据当地民间传说,灵雀古寺就是为纪念观音化身灵雀扶危济困显灵于此而建,虽然古寺已毁,但每逢灵雀山寺的庙会之日,来自安康、汉中、湖北、四川以及关中地区的香客依然络绎不绝,最多时信众数千,观音化身的概念深入人心。加之熨斗镇地处川陕要道,民间有“一鸡鸣三县”之说——石泉、汉阴、西乡三县毗邻,可谓是南北教会、八方辐辏之地,故而形成了至少千年历史的文化古镇。这里土地肥沃,稻田宽阔,多个坝子汇集古镇周围。自古以来,熨斗周围的七、八个集镇不仅以此地为物资集散地,并在此地参与或目睹了地方戏剧、皮影、庙会社火等各种民间文艺活动。据史料记载,熨斗古镇,清嘉庆23年前名为永兴场,道光年间更名为“筒车坝,”道光23年又更名“熨斗镇”沿用至今。据现有资料记载,它始建于清道光20年(1840),后遭兵祸焚毁,曾于民国16年、18年两次兴工修建,都半途而废,直到民国32年才在原基础上重修了现存的这座仿古戏楼。熨斗戏楼风风火火热闹了一百多年,来往客商、戏班以及郎中、行僧云集古镇,络绎不绝。灵雀山处于佛坪岭上,西边,八里路之距山脚下的熨斗古镇、富水河尽收眼底;东边,石泉咀紧依,发源于山上的大沟河经几公里长的藕溪沟直注汉江。灵雀禅院遗址,“鸡立鹤群”于一根笋般的翠峰山巅,群山拱卫,绿水环抱。这不得不让人想起怀让这观音化身的缘故,灵雀山上的观音古寺很有可能就是为纪念怀让这位“观音大士”而建,也不知是灵雀禅院庙会成就了熨斗古镇及戏楼,还是古镇造就了灵雀山观音道场?不管怎样,这都与怀让与古安康熨斗人的身份是相符的,只是古寺的历史随着时代的变迁化为传说,但其观音道场的属性却保留了下来。
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对怀让大师有过这样的评价:“中国佛教离不开禅宗,谈禅宗离不开南禅,谈南禅离不开南岳,谈南岳离不开怀让,怀让是南禅的祖师……。”
在现代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生活环境里,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禅的力量来安顿浮荡不定的身心。只有心定了,心静了,就能感悟人生的圆润,感悟和谐世界对人类的重要性。作为怀让出生地的安康,在挖掘和开发地域优秀文化成果时,大力宣传怀让在中国佛教的贡献和知名度,至少有三个重要的积极意义:
一是丰富石泉休闲文化的内容,为石泉旅游业增加一个亮点;二是打造“怀让”品牌,提高安康的知名度,但这里更有提高石泉知名度的作用,就凭“石泉熨斗灵雀山”这个名字可裨益于石泉的经济建设;三是寻找怀让思想与当代社会的契合点,通过宣传怀让思想,帮助现代人构建一种精致、优雅而随意的生活方式。
在文化人眼中,禅是超脱、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禅是空灵、庄子的浑沌世界、红楼梦里的幻境,禅是一种境界、一种生活态度。佛陀说,禅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但禅宗留下的文字、经典和故事却浩如烟海。禅宗宣称不干世事,但禅的思想学说典故却深深烙在中国人的思想文化和语言行为中。
2022年农历6月19日,灵雀山庙会是一个好去处,这正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