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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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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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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和生死是永恒的主题

手捧刘培英同志的长篇小说《高高山上一树槐》,感觉书是沉甸甸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拜读了作品,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千年陕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刘培英同志把睿智犀利的目光和才情投向了陕南石泉这片大地,满怀激情挖掘出家乡那些平凡人的不平凡事迹,用顽强坚韧、持之以恒写出了平凡人的伟大。这部精品力作,历史跨度大,气势宏伟,人物众多,充满乡土气息。洋洋26万字,21个章节。

作者曾经长期在基层卫生院工作,并且,作为知青, 上山下乡, 她当了数年农民; 当过赤脚医生; 任过民办教师; 作为路线教育工作队的队员, 她和村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一年有余, 这些经历使她对秦巴深处的农村女人及其生活状态有了许多深层次的了解。

作者首先是记录了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到本世纪初三十多年间的陕南乡村生活,尤其是山里女人的坚毅、 吃苦耐劳、 生命力的顽强、对极端苦难的承受、对爱情的追求、对家庭的爱、 忠诚奉献、极端负责任的精神, 以及为了孕育生命、繁衍生命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精神, 那么的拼命, 那样的智慧……

《高高山上一树槐》,表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个异常贫困的时期,老百姓常常吃不饱饭的生活状态。我们似乎看见,为了感激妇产科医生云丹凝,农民范老大手提一大竹篮熟透的麦黄李,苦苦哀求云医生收下,他说麦子还在打麦场上,就被收公购粮的人直接拉走,全家人靠吃李子维持生命已十多天了;我们似乎看见,公社主任丁大勇奔波在乡间小路上,忙着到处救灾;聪明能干漂亮、视贞节如生命的乡村少妇桃花为了多争取一点救灾粮,主动委身于公社领导(最终被拒绝)……

爱情和生死是永恒的主题。这本书写了爱情。那个年代的爱情纯真、纯情、纯粹。前途无限、正值青春年华的吴一凡为了爱情放弃所有,甚至生命;才华横溢的妇产科医生为了爱情终身不嫁;民兵连长高天成为了爱情奋勇跃入波涛汹涌的汉江,救出心上人,而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少妇金凤冒着被沉河被吊杀的生命危险和种种酷刑,也要追求真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唱出了“那怕杀了我的头,还有血身子跟哥走”的惊天动地的挚爱之歌,这是生命的、爱情的绝唱!

作者站在一个更自觉更冷峻的制高点,以文化代言人的身份,真实的记录了那段浸染百姓血泪的荒唐年代的历史。作者曾经是基层卫生院妇产科医生,主要搞计划生育,那时,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基层干部的主要工作就是收粮收款,刮宫流产。县委书记在大会上公开宣讲:宁要七个坟头,不要一个人头。各种标语随处可见:喝农药不夺瓶,要上吊给根绳。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只生一个好,国家来养老。有的孕妇为躲避计生干部,逃到山里住在山洞,喝山泉,吃野果,拼了命生下孩子。

作者用如椽之笔,以云丹凝、田桂枝为中心,深刻地展示了她们艰辛曲折、奋勇向前的人生之路。小说着力塑造了一群活生生的感人形象,如云丹凝美丽善良、坚韧顽强,尝尽世态炎凉。把毕生心血献给了山区百姓;田桂枝是一名普通农家女子,一步一脚印,一步一心血,活出了不平凡的人生;反面人物马翠花丑陋但颇有心机,绞尽脑汁巴结领导,图其所好,步步升迁;先是从政,继而下海富甲一方,最终逃往国外的许卫东之戏剧人生等,均刻画的活灵活现,力透纸背。

书中还用形象的笔墨描绘了秦巴山水的美丽、雄浑、风情万种,穿插了流传千年、独具特色的陕南山歌。

在新时期的乡土文学写作中,我们依然可以看到作者乡土文学写作类型的延续。用这样的宣传方式,对发展和推动乡村经济,盘活农村市场,培养农村农业人才,建设更加宜居,更加绿色,更加文明的乡村环境是当下农业农村工作的突出亮点。曾经的贫困乡村,如今“旧貌换新颜”,富起来的农民在建设“美丽乡村”的过程中,奋斗并幸福着。如今,在这里陶渊明笔下的美景已不再是梦幻,如今的一代一代人,他们享受着“美丽乡村”给他们带来“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享受着大自然赋予的爱与美。

小说的另一个特点是,作者着力刻画的一个或几个在作品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中心人物,让作品的矛盾冲突和故事情节紧紧围绕主要人物展开,其他次要人物的出现及其活动,也以主要人物及其活动为中心,并对主要人物起一定的映衬作用。次要人物在文章中,有以下几个鲜明的特点:1、次要人物是线索或情节的关联人物,如“公社书记兼革委会主任”丁大勇,农民王满堂、高天成等等,用他(她)们的自身有鲜明的性格特点推动情节;2、以农村妇女宋慧莲、苏桂菊等等,担当特定角色,完成叙事功能,常起到线索作用侧面衬托,同时也凸显主要人物的品质,使主要人物更加鲜明清晰。通过多个角色的出现、场景,刻画了石泉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同时深刻地反映在那个非常的年代、这里的人民坚毅、淳朴、善良,用他们的真、善、美,演绎出了一曲曲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生命之歌,旷世之恋。

刘培英同志这部长篇小说,是继她和她女儿刘欢合著的长篇小说《月儿城》之后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是一部用血泪凝结而成的精品力作。如王新民老师评论所说:“之所以称精品力作,也在于这是作者亲身体验的生活结晶。书中人物栩栩如生,尤其是女主人公云丹凝形象丰满,是真、善、美的化身,是正能量的载体。”小说语言生动、鲜活;故事精彩,惊心动魄,一波三折;乡土生活气息浓郁,充满陕南风情。

刘培英同志用八年时间完成了她对这片土地的记忆和怀念,为我们展现了陕南人民、尤其是石泉人民,特别是乡村女性的生存与奋斗、苦难与抗争的奋进史,是一幅陕南人民三十多年社会变迁的巨幅画卷,现在呈现给大家手中,真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

作为一位已近古稀之年的老者,在这漫长的创作之路上,可想而知,她不仅战胜了身体常有的疾病,而且克服了家庭生活、学习、工作等各方面的困难,真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部作品对石泉的文化事业更加蓬勃发展,真正起到了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积极推动作用!

生活是一本博大精深的无字之书,给我们以无限启迪。在生活中我们能感受到人间的真情,领悟到做人的道理,体会到生命的真正意义……这些都是生活馈赠给我们的财富。

读了这本书,我更加确信:爱情和生死是永恒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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