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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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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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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那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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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几十年以前的情景。


让时光倒流,倒流。


曾经的你,水质清澈,碧波荡漾,鸭子戏闹,鱼儿跃浪。两岸花红草绿,牛羊膘肥体壮,柳枝轻拂水面,鸟儿展翅飞翔,好一派祥和风光。


清晨,凉风阵阵,霞光铺在水中,泛起金色波浪。


远方,一点黑影在水面移动,渐渐地向这边飘过来,船儿挂着满帆,船上装满了各种生活物资,到达目的地是那座古老的小镇,物资延续着人间香火,促进经济繁荣。船身行走时的浪花,轻柔地拍着河岸,河水打湿了浣衣女的衣裳。


每年端午,中秋,过年,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在节日之际,出嫁的女儿要向娘家送上礼品,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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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是连接两岸的交通枢纽,也是维系亲朋感情的名片。


一位少妇,站在船舱中间,她“左手提着鸡,右手提着鸭,身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 怀着对娘家热土的眷恋之情,对父母的孝敬之心,脸上洋溢着做母亲的惬意微笑,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竹蒿撑出春花秋月,桨声摇来民间歌谣。


早些年代,没有车子,人们出行,物资运输都是走水路,船是主要的交通工具。


码头上,人来人往,繁忙有序,几位出远门的旅客,他们的家属前来送行,彼此握手,相互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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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笛声响起,轮船启航,渐渐地驶向远方,送客的人,望着远去的船影,依然挥动着手臂,久久不愿离开。离别的是亲人,留下的是亲情,永远牵挂的是乡愁。


这是一条母亲河,她用汗水灌溉着这片丰饶的土地,用乳汁养育着这里的生灵,经历了多少坎坷岁月的洗礼,见证着人间悲欢离合的苍桑。


光阴似箭,斗转星移。


前些年的河水,再不像以前那样,以月光的姿态,温柔多情。


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如此憔悴?


过度地使用农药化肥,土壤结构遭到了破坏,泥块板结,比例失调,每逢天气下雨,她们就伤心地流着泪水,有害的液体流进河里,水质发生变化,水土交融,唇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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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废品,轻若纸片,耐性极强,有百年不腐烂的“口碑”,它们在水面上嘻皮笑脸地东游西荡,给蓝色的绸布抹上道道污痕。


水浮莲,禾青苗壮,叶茂花鲜,它以㚑秀的外表吸引人们的眼球,忽悠人们的感知,它善于投机,见缝插针,随波逐流,一旦得势,横霸一方,贪婪地吸收着太阳热量,使水下的鱼儿呼吸不到空气,水生物缺氧,漂流物在这里无奈地止步。一片狼藉。


粪便不再是农民首选肥料,他们觉得用化肥更方便,卫生。这种无害有机肥料已成为累赘,于是,有人将化粪池管道,直接通入河中,把牲畜粪便堆放在河岸,甚至,在河中建起了人工小岛,让牲畜在岛上安营扎寨。这些行为,是在折磨河流的筋骨,扼杀河流的生命。那些尿骚裹着铜臭,隐藏在炊烟里,扭扭歪歪地在空中扩散,让人不寒而栗。


当年的少妇,已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她佝偻着身子,望着污染的河水,目光呆滞,表情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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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治理污染已是重中之重,“金山银山,不知绿水青山。”地方政府采取了具体行动。建立污水处理设施,根除不达标的养殖业,对水面杂物,有专人打捞。我们有理由相信,再过些日子,河水就会清澈如初。


春日,大地深处滚动着雷声,万物复苏,生机盎然,一切都鲜活起来,愿我们的母亲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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