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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好雨润吾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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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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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

愿您能一直在路上,哪怕偶尔停歇,也能即刻上路。

——题记

12月13日阴,间断的零星小雨,让今天的天气格外清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爬山的我,又与鼎山来了一场约会。

1.坚定自己的决定

想去爬山的时候,不少人都会选择约上朋友,多个聊天的伴,让行程不至于枯燥。可是“约”只是一种期盼,期盼带来希望的同时,也时常会有失望。这不,旁边的一对小情侣正在电话中埋怨,自己起了大早与朋友相约不见不散,等候多时,却换来一句“临时有事,无法赴约”,正在犹豫是否回家。“他们不来了,那我们也回去吧?”“为什么回去,他们不来是他们的选择,选择爬山是我们的决定呀。”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继续进发。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不禁想起了一句旅游宣传语“当你决定出发时,你就已经在路上了”。确实如此,当你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最难的时刻就已经过去了。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面临若干个选择,人们常常会期盼自己的决定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如果别人提出了不同的评价或者看法,当事人往往会因此而动摇自己内心的选择。生活中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写一篇材料希望得到肯定与采纳,发一条朋友圈会希望得到点赞与回应……如此种种。但不是所有的决定和期盼都会得到肯定或者付诸现实。如果落空了呢?未必便妄自菲薄,自怨自艾?

然而,一个人如果总是被别人的评价裹挟,一味地满足他人的要求,忽略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就会变成一个任人超控的傀儡。到底该怎么做出决定,应听从自己的内心。不必因为别人的看法而耿耿于怀,也不必在别人的世界里寻找自己;不要被别人三言两语击倒,也不要被别人的看法裹挟前行。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像《但丁密码》中说的那样“人生就是不断做出选择的累积,选择就是选择,无所谓对与错”。一个人真正的担当,不是因为做了什么决定,而是不惧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爱迪生做出“要发明一种灯光柔和的电灯”的决定之后,在攻克灯丝环节,试验了几千种材料都没有成功。面对人们的冷嘲热讽,他没有放弃自己的决定,始终坚信失败是成功之母。终于在进行了上万次试验之后造出能持续亮1200个小时的碳化竹丝灯。即便后人又发明出更先进的钨丝灯,但依然不能抹杀爱迪生的功绩。在我看来,哪怕我们做出的决定带来了不理想的结果,但这次“有用”的尝试,或许会变成下一次成功的垫脚石。你只要坚信你决定的是最对的,并且在不断修正中,把它过成最好最正确的模样就行了。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立刻启程,不惧他人目光,做自己的清风,掠过重重的山岗,才能遇见只属于你的风景。

2.尊重别人的选择

如果你也有过多次爬山的经历,那你一定有过这样的体验,看见过这样的画面。“总有段路程人头攒动,大家或结伴而行,或三五成群;总有段路程不是你被后面的人超越,就是你超过了前面的人,如此反复;总有段路程会有人掉队,也总有段路程会有人放弃,还有段路程就只有你一个人独自前行”。你或许还会说过或听见这样的言语。“那人走得真慢”“那人干不动了”“居然还有一个人来爬山”,如此等等。

但我们要知道,不管是结伴而行、还是一人独行;不管是加快速度、还是放缓脚步;不管是中途退出、还是咬牙坚持。这些,都是每个人在爬山的过程中,按照自己的能力和节奏,做出的不同选择。能偶遇同行者已是幸运,但你不能强行地要求他按照你的节奏迈开步子。你不是他,怎知他没有竭尽全力;他不是你,怎知你行进中的苦与乐。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无权干涉。如果你超过了别人,不必窃喜,只能证明你在一段路程中走得相对顺畅一些、速度较别人快了一点;如果别人超越了你,也不必沮丧,只是说明在这段路程中,别人体能更充沛、你可能有所懈怠;如果正在休息,要相信这是在为更好的出发做准备。

“小人同而不合,君子和而不同”。世间诸事,人各有志,不置噱别人的选择,就是尊重。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张口就对别人泼冷水,否定别人的选择。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由于经历、立场、环境不同,自然地就在面对相同的事情时,或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就说鲁迅和林语堂,曾是多年好友,但在个人文学走向上,却做出了不同选择。林语堂是幽默大师,总是委婉的表达对现实的不满;而鲁迅却认为在血与火的斗争中没有幽默可言。即便如此,哪怕两人文艺观点不一,却也从未因此诋毁对方,更没有因为彼此曾是好友的关系,就把个人想法强加到对方身上。“同则相亲、异则相敬”。如果你见过足够多的人,看过足够广阔的世界,就会明白,世界上观念千万种,没有绝对的正确。我们可以不支持不理解别人的行为,但尊重别人的选择,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教养。

3.敬畏自然的规则

爬山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进行的,要综合考虑天气状况、地质情况、身体条件、时间安排等因素。不能因为想爬山而爬山,不管诸如暴雨、冰雹等恶劣天气和泥石流等地质灾害,不顾忌带着伤病的身躯,不挑选合适的时间。前段时间看见了一条新闻“冒险登山被困,连夜救援终获救”,讲的就是有几人不顾风雨天气依然爬山,因体力严重透支无法行走,被困海拔千米的半山腰。幸亏电话能打通,报警后终于得到了解救。

韩非子说“万物莫不有规矩”。无论什么时候、何种原因都不要做“傻大胆”,不能无知者无畏。我们要知道,天、地与生命共同构成了宇宙,天地人被称为宇宙三元,各自都有由客观事物组合演变而形成的自然规则。所谓敬畏,其实就是对待世间万物的一种态度。“敬”为尊敬、“畏”为畏惧,合在一起是“既尊敬又畏惧”。敬畏自然的规则,对规则心怀敬畏,凡事行有所止,并非迂腐,恰恰是一种智慧。心怀敬畏的人,看得见诱惑的甜头,还能预见到它的苦头,会权衡利弊,有所取舍。才会在做事之前,保持谨慎的态度,不迷失自己的心智。一旦脱离了这个底线,心中没有了敬畏,往往就会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就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

敬天,就是要敬畏因果。人生得失常有,种种经历,皆有因由,若事与愿违、便是另有安排。人在做、天在看,苍天何曾饶过谁?如果置道德和法律于不顾,被内心的贪嗔痴所束缚,自酿恶果终会自食。当初如何得到,最终也会如何失去。敬地,就是要敬畏自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四季轮回、物种演化、生活伦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则无处不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人之所以为万物灵长,就是因为懂得克制。只有“有所为有所不为”,才不会自取灭亡。敬人,就是要敬畏生命。“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生命是一场等价交换,要有收获就一定要有所付出。你怎样、你的世界就怎样。“欲成方面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矣。”要有自知之明,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能力边界,便能对自己能力边界外的东西保持谦虚。走得更远的人,必然心存敬畏,如此才能于纷繁世间安身立命,才能最大限度免于灾难,才能不断减少自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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