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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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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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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再无“程门立雪”

也就在“立春”前后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处在严重风寒感冒中,咽喉肿痛、鼻塞流涕、头疼得厉害,浑身如同散了架似的。

今天是2024年2月8日。一觉醒来,重感冒症状明显好转。

过了今天就是除夕了,家家户户团团圆圆,本来是件挺愉快的事情。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感觉异常烦躁,莫名就是心慌,憋得浑身难受,一直以为可能是重感冒的后遗症,也就没放在心上。

此时的我还未意识到,就在去年10月份还通话半个多小时,一起讨论散文和报告文学创作、畅谈文学梦想的程雪莉,于昨天夜里在省会胸科医院,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

痛别!我的文学领路人,我的恩师挚友。亲爱的雪莉大姐!你像一朵洁白的晶莹剔透的雪花,化作春泥融入深深眷恋的土地……你熬过了凛冽的寒冬,却没等到春暖花开!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家阳台的宫粉梅花,此时开得正艳,大可不必踏雪寻梅。可蓦然回首,世间已再无“程门立雪”。

2024年2月7日!也许,我会永远铭记这一天。

2月8日清晨7时许,“石家庄作家”微信群里,郭孟朝老师发了几幅照片,“深切怀念程雪莉主席,程主席和元氏文友留影!”此时,我还天真地以为,这是人家怀旧哩。

匆匆吃了口昨夜孩子的剩饭,趁着大街上人流尚少,驱车到了单位。收拾完办公室后,又看到文友“琳琳”在朋友圈里,弹出一条信息:“程主席、雪莉老师,此去一路,愿有书香永伴!去岁寒冬,看到您的作家工作室组织小说讲座,因慈父离世不久,悲痛欲绝,未能参加。总觉来日方长,却是世事无常!”

我心里还一直纳闷,为何“琳琳”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时间不长,“石家庄作家”微信群里,又看到文友转发了陈晔老师的报告文学《常青藤下》,还有文友随即赋诗:“雪沃中山国,立传平山团。倩影无寻处,故此恨绵绵”、“新春不闻爆竹声,且传才女赴西崑。中山古国游己遍,程门立雪无处寻”。

这,不就是悼念诗嘛!凡此种种迹象,让我的心里“咯噔”了好几下,一股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雪莉老师到底怎么了?!

“雪莉主席咋了,看到作协群里如此反应?”我始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急忙通过微信与市作协原秘书长康志刚取得联系。

“因车祸重伤,一直在抢救,但无力回天。痛惜!痛惜!”

康志刚老师简单地回复,让我的眼泪顷刻间流了出来。

此时此刻,一个冷峻残酷的现实,铁一般地摆在眼前:程雪莉老师走了!真的走了!!

当我证实这一噩耗,彻底惊呆了,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

“康老师,您和雪莉老师都是我文学上的领路人,我会一辈子铭记于心!”我心情茫然,手足无措,含着泪回了康志刚老师一句,就沉默不语了。

一时间,我的头大了一圈儿,脑子里一团糟。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悲痛的心情。

沉思片刻,我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县作协康彦军主席的电话:“程雪莉走了!因车祸重伤,一直在抢救……”

我喃喃地重复着康志刚老师的话。还没说完,泪水就开始在眼窝里打转。

以致于后来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和彦军主席讲述这件事,只是觉得和程雪莉老师交往的那些往事,就像演电影,一幕幕展现在我的眼前。

时隔不久,省、市的作协群里,文友各种悼念诗文,铺天盖地而来。

“第三届(正定)青创会”微信群里,文友中山昶,在三亚发了《吟送雪莉》:

程门立雪志许高,故国中山心血浇。

青同初蕴荷蕊异,正师方绽奇皅娆。

灵寿大家煌可数,文坛巨擘殊几娇?

九紫堪临噩耗至,八方将别倩丽杳!

这让我想起了2018年6月初,一同在正定乒乓球训练基地参加第三届“中国青年报告文学作家创作会”时的情景。依稀记得,当时程雪莉在会上铿锵有力的话语:“参会领导和全国各地作家、学者,学十九大精神、谈创作体会、说时代变迁感想、看革命旧址,在思想上是一次锤炼和洗礼,此次会议能激发报告文学作家担当大未来的强大动力,创作出更多精品,放歌新时代。”

《中国新经济文学》的主编陈丽伟,随即发出对联《挽雪莉同学》:雪影无踪故国中山春色润;莉姿有念文坛椽笔墨华香。

上海市作协诗歌委员会副主任、《上海作家》杂志副主编杨绣丽女士,发出了当时的一张参会合影照,附言说:“正定青创会集体合影,雪莉同学站在第二排最右边!”

“省散文学会”微信群里,沧州张强发出一首歌词《最不该早走的那个人》:

世上最悲伤是那慈母泪,

因为白发人送你黑发人,

世上最凄惨是那不到头夫妻恩,

因为从此孤灯难眠只剩他一个人,

世上最可怜是那没娘的孩儿,

因为娘在家才在娘是最不该早走的那个人!

……

张强还愧疚地说道:“这首歌词写于昨天晚上十二点,怕影响大家过年,昨天没敢发……”

看到“云起时”一句:“我们灵寿籍写作者不敢发朋友圈,还瞒着她妈妈,怕老人过不好年,她爸爸去年新冠期间已经去世了。”

此时的我,最终彻底泪崩!

一时间,微信公众号、朋友圈里,都在沉痛悼念一位恬静、素雅、谦和的文坛奇女子,省散文学会的梁建章老师,也在朋友圈里发出《七律•追忆作家雪莉》:

龙啸江川风欲春,琼花何妒苑中人。

太行岭上哀思切,灵寿街头呼唤真。

百缕柔情牵故国,一双巧手植丰茵。

芳华更待来年灼,谁料天宫收玉身。

程雪莉,笔名程门立雪,河北灵寿韩洼人,生于1972年11月,比我年长几岁。她是鲁迅文学院第24届高研班学员、河北省文学院连续四届的签约作家、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2019年3月当选为石家庄市作家协会主席,2019年7月当选为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程雪莉好读文史,精于散文,热爱并擅长书画,才华绚丽,已出版《立雪散文》《大文化对话》《梦想家园——河北省新农村走笔》《故国中山》《风从中山来》《寻找平山团》《扶贫礼赞—河北省脱贫攻坚纪实》《太行小兵》等书籍。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中国作家》等报刊,发表出版作品300多万字,其作品曾入选中宣部《学习》活页文选,曾三次获河北省“五个一工程奖”、第12届河北省文艺振兴奖,第二届孙犁文学奖,第4届全国冰心散文奖。2017年《寻找平山团》获第6届中国报告文学最高奖徐迟文学奖,2017年评为第三届“河北十佳青年作家”。

这些奖项是程雪莉才华的印证,但却无法全面书写她带给我们最真实的震撼!

作为中山故地的女作家,程雪莉温文尔雅,文静朴素,从小就“踩在中山国的砖瓦片上”长大,对于中山国有着饱满而深沉的热情。在中山国文化发展进程中,用自己的作品和心灵,将历史散落的典籍和碎片点缀起来,为中山国文化增光添彩。她的历史文化散文集《故国中山》深入挖掘古中山地域文化,进行地毯式田野调查,填补了河北战国历史文学表述的一段空白,激发了读者对于中山国文化的热情,显示了历史大散文的独有风采,展现了青年散文家面向未来的创作激情和厚实功底。

“夜色静谧,又是一年中最好的秋光。此刻,我的情感和着泪水奔腾为大江大河!记得2010年,我完成历史文化散文集《故国中山》后,写了一篇长逾万字的结语,总结了12个字:‘仁厚实在,忠勇稳定,悲歌慷慨。’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一遍遍梳理古中山区域两千年历史,试图释解这12个字,找个‘形象代言人’。”于是,这位文坛奇女子,用了整整5年的时间,从红色西柏坡出发,辗转寻访2万多里,并远赴日本走访老战友及其亲属和烈士后代160多人、用文字真实还原“平山团”这个英雄群体……形成55万字的长篇报告文学《寻找平山团》。

2019年3月,石家庄市文联十大文艺家协会换届,程雪莉当选为石家庄市新一届作家协会的主席,当时我有幸参会,亲历了这一荣光时刻。

程雪莉当选为石家庄作家协会的主席,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意外。不妨借用河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省中山国文化研究会会长张志平先生的一句话:

“作家,绝不是坐在书斋里海阔天空的遐想,也不是无病呻吟的歌唱。作家更多的是把双脚踏在坚实的大地上,担负起更多的社会责任,投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创作出一批批为大众服务的精品来。”

源于报告文学和散文创作,早在2006年,我就通过县作协文友和程雪莉熟识了。掐指算算,迄今已有18个年头。

2007年9月,我有幸加入了省散文学会,结识了省散文学会的尧山壁会长、秘书长梁建章,之后被《青年文艺》编辑部聘为特约记者;10月,我的散文《解读黄昏》荣获第五届河北省散文名作奖二等奖,11月又被《中国作家·纪实》杂志社聘为签约作家。

那时,行唐的宇文敏老师任《太行文学》的主编,程雪莉、康志刚任副主编。程雪莉兼任散文和报告文学责编,康志刚兼任小说责编。他们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支持着我的文学创作。也就是那段时间,在程雪莉老师的支持下,我连续在《太行文学》发表了报告文学《生死抉择,关键时刻方显英雄本色》、散文《一代谋士李左车》等文章。

2008年6月,我加入了市作家协会;一年后,参加了在平山西柏坡举办的“石家庄市青年文学创作会议”。记得当时程雪莉特别擅长报告文学和散文创作,早已著作等身、蜚声河北文坛,是中国报告文学学会青委会和河北省作家协会散文艺委会委员。

“文学是门苦营生!你得吃得下苦,耐得住寂寞。就拿写《故国中山》来说,我老家就在灵寿县古中山国城址一侧的村庄,离你们行唐不远。那也是我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怀着对家乡的情感和对古中山文化的热爱,我不断翻阅各种历史资料,到文物部门咨询,还实地考察各个中山国遗址,跑遍中山古国和汉中山国当时版图范围的各个县市,搜集到大量素材。至于《大文化对话》《梦想家园》这些报告文学题材的作品,就更不必说了。你也是写报告文学的,这一点应该最清楚……”

那些日子里,我一有闲暇,就和程雪莉老师电话联系,探讨交流散文和报告文学创作经验。在程雪莉老师的无私帮助和支持鼓励下,我的文学创作势头,突飞猛进。又在《太行文学》相继发表了报告文学《为了二十三座烈士坟墓》、散文《风雨清凉寺》;在《中国青年》《农村青年》《中华合作时报》《中国组织人事报》等国家级报刊,发表多篇散文和报告文学作品;《定园品茶听评弹》入选《美哉天下•中国旅游散文优秀作品集》,《责任与使命——河北行唐“5·20”四氯化硅渗漏事件纪实》入选《2011年度中国报告文学精品集》;2012年4月,因文学创作成绩突出,被市文联评为“2011年度石家庄文联系统先进个人”;同月,散文《女儿的“眼睛树”》荣获河北省作家协会散文艺术委员会主办的“古贝春杯”河北省第一届散文大赛优秀奖。

后来,我受邀到省作协参加颁奖。那天,程雪莉老师梳着马尾辫,身着红色毛衣,一袭白色西服外套,显得愈加清新靓丽、温文尔雅,登上领奖台的时候,一直冲着我鼓掌。

提起行唐县南桥镇故郡村这个名字,不少石家庄人都不太熟悉。

2017年6月,在行唐故郡村北,首次发掘出了保存完好的2000多年前的豪华车马坑,以及众多青铜器、陶器等文物。初步考证,这里是春秋战国时期鲜虞国或早期中山国等北方族群的贵族墓地,为研究我国北方地区古代民族融合,以及春秋战国时期华北地区发展变迁提供了非常珍贵的材料。出土了青铜容器、兵器、车马器以及金、玉、水晶、陶、石、蚌、角等各类遗物近千件,遗址还发现有灰坑、灰沟和水井,出土了大量的陶器和板瓦、半瓦当等建筑材料……这对于《故国中山》的作者、中山国文化研究专家程雪莉来说,引起了浓厚的兴趣。

2019年8月的一天,程雪莉的电话打了过来。一阵寒暄过后,她直截了当地对我说:“我一直在关注你们县故郡车马坑遗址的发掘,也一直在关注你。在行唐,你的报告文学创作势头非常好,可近两年你怎么消沉了,也不见你发表作品。”

我解释说,这两年调县委组织部了。工作较之前忙了不少,几乎每天都要加班,顾不着写稿子了。

“其实,你该好好挖掘整理一下故郡车马坑遗址的发掘经历素材。都知道春秋时行唐属鲜虞国。这处墓地的年代属于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其发现、发掘,填补同时期考古及历史研究的空白,对北方地区古代戎、狄民族进行比较研究,探索早期戎狄人群历史文化、经济生业,华北地区戎狄人群华夏化的过程,乃至东周时期北方国家的相互关系,民族融合与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历史格局形成过程,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其实你完全可以用长篇报告文学和大文化散文的形式,反映出来……”

“这么大的文学题材,又是涉及考古,我可驾驭不了,也不专业,你写其实更合适!”

“我倒是想介入!不过地处行唐,你更有便利条件,再说这段时间省委宣传部安排了一个大题材,我也一直在忙,由你写最好。你也别谦虚,这可是个好报告文学创作素材,值得考虑!”

“程主席,有你的鼓励,我抽时间尝试一下。”奈何两年前,我已调到县委组织部,根本没多少业余时间搞文学创作。

没有大量的闲暇时间,又如何能去驾驭这么个大的文学题材,最终我还是食言了!

由于都忙着各自的工作,我和程雪莉平时聊天少多了,几乎中断了联系。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提到省委宣传部安排的大题材,其实就是和徐德全联合,创作《扶贫礼赞—河北省脱贫攻坚纪实》。

直到现在,我一直珍藏着程雪莉赠送我的《大文化对话》《梦想家园》和新出版的《故国中山》。

2023年8月26日,“地域诗歌书写的可能性”研讨交流会暨《诗选刊》杂志社改稿活动,在行唐如期举行。

据介绍,该活动由《诗选刊》杂志社、石家庄市作家协会联合主办,旨在积极引导广大文学工作者扎根燕赵大地丰厚的历史文化沃土,创作出更多富有历史底蕴、充满时代气息、散发泥土芬芳的精品力作。

活动举办前,县作协康彦军也曾三番五次让我务必按时参加,还说省作协宣教中心副主任、《诗选刊》杂志主编桫椤和市作协程雪莉主席、秘书长孟醒石都要来。我知道自己诗歌不在行,这也是难得的学习诗歌创作的机会。

奈何事与愿违,那几日一直在市里出差,未能参加活动。

看着文友们现场座谈交流时,结合自己的阅读和生活经历,从不同角度畅谈了对诗歌的理解和创作体会,尤其是面对面地讲解点评,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程雪莉主席在活动现场,看到摆着你的桌牌后,一直询问你为何没来!”会后,康彦军电话中告诉我,让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晚上,给程雪莉去了微信“语音通话”。她没有接听。我知道她最近很忙,本想晚一会儿再打个电话,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互相寒暄后,我紧接着表达了歉意,随即又聊了一会儿。

在电话里,我告诉她,我的散文集《守住人生的心锁》,近期要由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收到样书后,我会第一时间寄给她,请她批评指正。

2023年9月,散文集《守住人生的心锁》如期出版。国庆节前夕,我通过微信将出版社的样书转给程雪莉,并附言说:“程主席,新书部分书店开始陆续上架,10月份正式上市首发。手头还没有收到书,收到后第一时间请您指正!”

“挺棒的,祝贺!”一句话,令我倍受鼓舞。10月中旬,爱人收到新书,而此时我正在保定出差。

“程主席,新书已有。方便的话把您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我,我给您发书过去,请您多多指正。”

程雪莉给我发送语音,再次表达祝贺的同时,让我直接邮寄给河北教育出版社一楼的守望常青藤书院孙志敏老师,放到她的“程雪莉名家工作室”,顺便展览一下,让孩子们也多阅读,并留言告诉我地址。

“那就给你发4本吧,放工作室2本,你留2本!”

“好,谢谢!你去年是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了,其实你该早日加入省作协和中国报告文学学会……”

这大概是我和程雪莉老师,最后的一次微信对话了。

程门立雪,旧指学生恭敬受教,现比喻尊敬师长,比喻求学心切和对有学问长者的尊敬。

成语出自《宋史·杨时传》:“至是,杨时见程颐于洛,时盖年四十矣。一日见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侍立不去。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其大意是,杨时在洛阳求教于程颐。杨时那个时候大概已经四十岁了。一天他去拜见程颐时,恰巧程颐正在坐着打盹,杨时就和游酢恭敬地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走开。等到程颐醒来的时候,门外的雪已经有一尺深了。

程雪莉以“程门立雪”为笔名,取意即此。

“昨天傍晚(2月7日18:55),常朔兄弟发来微信:‘雪莉走了。’望着屏幕上闪烁的四个汉字,以及常朔的眼泪,我呆呆地坐着,一时无语。他说,今天下午四点半,在胸科医院ICU病房,我又给她读了一段《地藏经》,之后我说你放心走吧,双手合十,泪流满面……五点多我从医院出来,刚到单位一会儿,她就走了……到了晚上(20:03),心阳女士发来微信:‘雪莉走了。’她泪眼凄迷,叮嘱我先不要发朋友圈,静待家属处理有关事宜,可能年后才举办丧仪……那是今年1月17日,忽然接到省作协刘主席微信,说雪莉昨天傍晚遭遇了车祸,情况很严重。……他(孟醒石)说的确很严重,送医后一直昏迷,依靠呼吸机维持;他还模模糊糊说了一个词:‘脑死亡’……”

从韩联社的《寒风凛冽怅忆君》以及诸多文友的悼念文章中,我零碎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一如韩联社所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死存亡,竟是如此意外,如此惨烈,如此令人痛彻肺腑……”

忆往事,又平添许多惆怅。

死者已逝,生者戚戚。何其悲伤,心如焚炙!轻轻闭上双眼,程雪莉老师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温润的话语犹在耳畔。思之,令人不觉潸然泪下。

抬头望望墙上的时钟,已是2月9日凌晨4:00,一口气竟写了6400余言。今日除夕,不宜过于感伤,还是就此撂笔吧!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2024年2月9日凌晨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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