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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馨宇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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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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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席

身为一个“八零后”记的小时候最期盼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啊“过年”一个是“坐席”。

  过年就不用提了,一年就一次盼了也得到时候,至于说坐席那倒是时常有的事儿。小时候家里人管坐席都叫“喝酒”,比如两个熟人好几天看不着了,见面打招呼就会这样说:“这咋好几天都没有看着你了呢?这几天你干啥去了?”

  另一个就会这样说:“这两天亲戚家办事去喝酒了。”一个“喝酒”涵盖很多意思,即是大人们想凭借亲属家办喜事啦,相亲的机会和一些久未谋面的亲朋好友好好的聚一聚。喜欢喝酒的人顺便也能好好的喝点,随不随礼不重要,最主要的就是想融入到那种老亲少友在一起的喜悦祥和气氛之中。

  至于我们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孩子,可就不是简单的去凑凑热闹那么简单了。八零后的农村孩子记忆最深刻可能不是儿时时光有多么的无忧无虑,而是家家都挺“挠坎”生活不好,和大人们去亲戚家坐席最主要的是可以吃点好的打打牙祭。

  记的那个时候虽然是家里面穷,但是家里面的亲朋好友“办事”的却是特别的多。每逢到了冬腊月帮年跟前了,几乎隔上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喝上一次酒。那个时候的我一听说要去喝酒坐席了比家里的谁都高兴,因为经常的吃家里土豆丝,土豆片早就吃腻了,又可以借机出去换换胃口吃些好吃的了。

   我家 那时候养了一头大灰骡子,这头灰骡子特别的听话。用农村话讲就是特别“好使”,灰骡子套上二马车这套装备就是我们家一年四季唯一的出行交通工具。

  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小时候冬天特别特别的冷,冷的淌出来的大鼻涕都能直接的冻成冰溜子。大冬天的天寒地冻我爸赶着我家骡子车,拉着我们家一家四口去我大爷家坐席。

  我爸怕我们冷,在车上铺了一层棉被又一层棉被,但是天气太冷坐在车上,冻的我们也还是直打哆嗦。骡子走在布满冰雪的路面上,搭不住蹄子拉着我们一家人时常的还要摔跟头。把我们家那个灰骡子累的两个鼻孔就好像是小烟筒一样的往外喘着白气儿。鼻孔还有嘴巴上挂满了厚厚的一层霜还有冰碴,我看着骡子鼻孔喘出的白气特别的有趣,看着骡子的鼻孔呼呼的往外冒着“白烟”。这一路既寒冷又跌跌撞撞的,在车上坐着的我也就不觉得那么的无聊了。

  走到中途的时候,我就感觉我的脚冻得就像猫咬的一样疼。在车上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我妈就让我爸停车让我下地跑两圈脚能好受些,我爸心疼骡子看这骡子累的实在是有些拉不动,就让车上我们娘几个下地去推车,正好运动运动也能暖和暖和。就这样骡子在前面拉我和我妈还有我姐在后面推着马车来到了我的 大爷家。

 天寒地冻的十冬腊月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了冷,甚至到了我的大爷家身体都有点热乎乎的了。这一路上我都在心里佩服爸爸有办法。要不然这大冬天冰天雪地的死巴巴的坐在车上还不得把人冻个好歹的。

   到了我大爷家,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梦见明天坐席能吃到什么菜了呢,有我最爱吃的小鸡炖蘑菇还有排骨炖土豆,还能喝上我平时最爱喝的果汁露 。一想到了这些美味佳肴把我美的,做梦都能把我乐醒了。

 可是我贪吃的美梦还没有做完呢,半夜一阵剧烈的肚子疼就把我给疼醒了。上吐下泻的折腾小半天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到。最后我大爷家的事儿还没办完呢,因为我肚子疼我们一家人赶着骡子车就回来了。我梦想的坐席美味却啥也没吃到。

   这是我小时候最期待的一件事儿,也是我最遗憾的一件事儿,每每回忆起儿时的那些搞笑往事,这件“坐席糗事”仍然是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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