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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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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河 ‖ 长出的胡须如何还原少年羞涩的脸
灯光和影
被带走的岁月,发出回响
时间的走针,凋谢时才发现
哪有什么囚笼,不过是伸手
止住轴承的转动,灯光和影
往往没有虚幻和真实,不必
自己整理自己的遗物,面向自我
的窥视,必然不存在杜撰
在这离去就会虚无的长河下
长出的胡须如何还原,少年羞涩的
脸,在小小的枝上,剥开光的衣裳
第三视角成立了假象,打在墙上的
疏影,笔头下,影子,形成于光的
折射,它不在是一朵金银花
另一种生命如何成为延续?
金银,书中记载由白转为黄色
中医可入药,可解相思,可解乡愁
忏悔
越来越多的尘埃,压弯了腰
把骨子里的灵魂压得也扭曲,这是我看见
三月怀春的锦鲤,生出的不安的梦
孤独者游走的边沿,罂粟模仿了虞美人
把一种美唤醒,但有毒的生来有毒
赞美不能洗去罪恶,宽恕也不能
救赎我们妥协的事物。当我们在黑暗边沿游走
默认衣襟的污垢就是我们走向堕落的开始
直到有一天,我们不得不清理身子骨
堆积的尘埃。他们越来越多
长成一根新的骨头,这是一根疼痛的骨头
它在体内只负责让与生俱来的肉体痛苦
负重的东西
一种悲伤,我知道是低迷,
沉寂的落叶,无须向大地致以崇高的谢礼
空荡的,布满触角的色彩,滋生病毒
“病毒的世界,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是两三年”
就像有人刚喊出口,我想长大
转身就目视着矮小的身子,他们多像
多年前的我们,可终究不是。
这新的开始和苏醒,无论潮汐归向何处,
涌上岸的都是新潮
一种悲伤,永远是静谧的词汇,张不开口
却说了众多没有说出口的话
哑巴为什么是哑巴,开口说话的时候
不一定吐出准确的发音,太多的语言
像叠嶂绵延的苍白一样无力,
劝说苟活的命安度余生,而人世如此美好
悲伤的人,不要携带太多负重的东西
鱼刺
片鱼的手怪鱼鳞锋利
随时会化为一把刀
可鱼有什么错,他不过是眷念池水
又何来怨恨,难道会指责
水退化双脚,进化了腮帮子?
一条鱼不过想平平淡淡,鱼骨油炸,鱼片滚汤
把一条鱼过得像一条鱼的生活
可一条鱼如何证明,这条鱼就是一条鱼?
比如活在稻田里,比如活在鱼塘
比如游在江里,比如藏在深海
哪种方式才是鱼的方式
它们难以相互成群,所以彼此伤害
从人的意识里学会使用刀子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