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一样的女孩
再次走进黑中,触目所及,皆是往昔的时光。那些年少时的呐喊,似还停留在大槐树上,夜夜向着月色渲染那多年前邂逅,写意一幅只有岁月低首时才懂的画。
那是怎要的一个季节呢?空气里飘着玫瑰的芳香,阳光如诗一般温宛动人,八月的风如羞涩的少女,轻轻抚过我初见你的那一眼。
当你走近,用轻盈的足音敲响我心里的歌,我就知道,这一季的冬天再无着落。当轻脆利落的语言打乱了未经世事的心,我与你相识。多么平常的一个名字,多么普通的一个女孩,却不知有着什么样的魔力,一刹那就已将我牢牢困住。
为什么与你相识?为何相识还不够,却又相知,相知不行,偏要相思!
我知道,我深切的知道,人的一生能遇见一个至死不渝地爱着的人很难,所以我一直也不相信那些电视里的悲欢。我知道,爱情是一个很难用真挚的情感拴住的名词,所以常常对热恋的朋友不屑一顾。
长夜里,我用无弦琴在信纸上弹着安静的庭院,哼着属于丹顶鹤的民谣。诉说着在那片飘着白云,瓜蔓丛生的草地上,你散落的欢笑。那身穿黄色衬衫,短发干练的身影,那带着春光无限的眼眸。
失眠,在不知不觉间偷袭了我,猝然的惶惑折磨着静寂的夜。于是,每个有风的日子,我会在松涛里听远古情人的絮语。细雨纷飞的时候,心房总会在江南词人的缱绻里安家。那青黛色的山风里,有低低的,缠绵的曲调忽高忽低,在你穿过的斜阳下悠扬,如诗经里渴望的惆怅。
那一年的那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你将我捆在相思树上,日夜拷打我柔弱的心灵。于是,我吃到了那一张只能手撕,不能刀切的油香。知道了陈家洛与霍青桐的想思有多长——那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渠,绝少有人能越过!
在那个逼仄的书店里,你喝了三两白酒,折了一对纸鹤,打翻了所有的清规戒律,然后飘然远去。在天边的晚霞里,烧了所有的温暖,燃尽所有相思,就连身影也没有留下,徒剩寒夜里偶尔的唏嘘,如七老八十的一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