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的老同学突然造访,使我欣喜若狂。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寒暄相拥,互道久别的思念。七十年代在黄冈卫校,我与他结下不解之缘。那种甘苦与共寒窗苦读的手足情怀,在鸿雁往来中愈传愈浓。
“出差路过,特地来看你。好气派的小池镇,副县级的格局真名传不虚,陪我出去转转怎么样?”他羡慕的心情说得很真挚。
“不就是高楼公路车流,有么事看头?”我有意自谦。
“你是不识此镇真面目,只缘身在此镇中,走,莫耽误工夫。”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我。
我们并肩漫步在古驿道铺成的105国道,欣赏着花带中怒放的不谢奇花和常绿的异树,享受着心旷神怡的那份惬意。
这里是“临江驿站”的旧址,是小池人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为了永恒,在原基上辟成太子湖。梁武帝萧衍初下建业曾在此驻兵,和令光小姐相遇相知,喜生昭明太子。推翻南齐建大梁后,赦封“太子驿”,拨万金重修驿站。碧树繁花水天相映,骚人墨客往返留连,为那份史话千万人在着意寻觅。
太子公园,昭明太子曾在这里写下《昭明文选》,一代才俊,皇室储君,文光耀斗的千秋巨著使人们浮想联翩。在这里游园赏景,发思古之幽情,深感小池文化底蕴的厚重。
黄梅十景之一的清江烟雨,在一川碧水注入长江处,怎么也找不到昔日碧荷连天、一簑烟雨、薄雾霭霭、杨柳依依、鸥鹭起落、簑翁晚钓的美景。只见蜿蜒的长堤上一座宏伟的排灌站仰天耸立,它的下面模跨着九条巨龙,为下半县的旱涝吞云吐雾,其美比古老的清江烟雨有过而无不及。
为了寻找清江烟雨的遗迹,发现一位孤独的垂钓者在清江耐心地守候,我们好奇地来到他的身边,笑询收获。他幽默地说:“我是姜太公不为钓鱼,只钓心情”说着提起网兜,几条柳叶小鱼在日光下闪着银光。“如今污染严重,那像往日。”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满满的怀念。
走在那过去五年两溃口,现在水泥浇灌的长江干堤,寻着着记忆中繁忙的古渡。江南江北一衣带水,千百年来靠木船横渡。长江天堑,反复无常;水深流急,恶浪沉舟,多少人在滩头遥望着浩瀚的江流化纸悲号。江面忽飞双虹,十几年前两条对开的轮船马达、在喧嚣的汽车声中沉寂。锈迹斑斑航运公司紧锁的铁门,锁往了人们奔向码头的踉跄脚步,关闭了人们辛酸的血泪。
黄梅坝上的老街还是那样朴实,但他的繁华已偏离移位,往日的车水马龙,今天的门可罗雀,不是历史的倒退,而是岁月的进步。那条狭窄的小坝己难以承受时代的繁华,使命的厚重。
著名的茅屋街,大概是因茅屋结市而得名,和黄梅街一东一西遥相呼应,共同构建小镇昔日的輝煌。在大厦林立街道纵横的今天,承载岁月沧桑的几间旧铺,夹杂在高楼中尽管不伦不类,但曾经的风光仍是老一辈难忘的回忆。
我们乘电梯直上极顶,并立云端极目远眺。曾经的江滩,摩天大厦如春笋林立,街道织网,车辆涌潮。昔日的渔村,如今的闹市,百货琳琅,遊人如织。览今天的风光,探昔日的落寞;看小镇的繁华,访文化的厚重,问悠悠岁月?谁主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