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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光里的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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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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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奈何

  流光轻曳。计春秋几度,轮回堆砌。

 过往何时,舒卷开零肆天意。

 更得春晴返景,潋滟悬、凌波如水。

 到底羡、闲适光阴,不扰世间字。

 道废?道或退。道瘦骨入怀,繁华消尔。

 彼年对此,同是无言亦相似。

 也忆曾经锦绣,纵无妨、一池初霁 。

 又声声、风覆雨,孰终孰始?

终是待到休息,等到自己肯从床上爬下来已经到了正午,囫囵了两口吃的想动笔将许久没做的功课补补,但是对着屏幕发了半天呆,却一个字都落不下。打开微信的讯息,是一位编辑老师发来的:“晴若老师,请您将您的简历发一下。”

回复编辑老师的微信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一直对自己孩子气的外貌颇有自信,但是恍然在这个瞬间,其实对心底还是有些不小的触动。前些年一直在听大家去聊所谓的中年危机,那种谈及色变是当时的我真的不太能理解的。但是不知不觉自己到了这个年龄,似乎也渐渐懂得了“中年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董桥可以诗意地说‘中年是一杯下午茶’其实没有那么浪漫。”确实是这样,人至中年只能算衣食尚可,既不能功成名就以显高堂,也没有得月老垂怜,得遇良人,累高堂操心。若再如此过上几年,工作、爱情又会到何种地步,真的有些心虚了。终究自己不再是二十岁的少年,那时候觉得现在的努力,将来必定事事皆如预期妥妥的安随,怎会让自己过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步。原来繁华春景时候现在直接到了潇潇凉意的秋。毕竟谁都不是王希孟,一纸江山图,永世少年郎。

转眼看看楼下不远处的那那泊废池,我刚搬进来的时候那还是一池锦绣,春秋繁复尽显其华,几年光景无人顾暇花影退去,眼中人看出的只剩一抹落寞,但是不说岁月,但看这景,瘦骨入怀其实未尝不得欣赏。隐去锋芒,潜心而酿,再问始终。也许这便是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岁月匆匆不经起落谁也不知后事如何。只要萌芽出的那抹嫩绿未消,岁月便是冬后繁春。若只是如此混过四时,那四时也定不会给你再多景色。

再回头看看自己,三十已过虽不至说一事无成也只能说中规中矩,一份相对不错的工作,有爱我的外祖母和母亲,有个性格单纯的妹妹,三两可以聊聊真心话的朋友,于旁人眼中除了没有遇到可相守之人,一切还算美满。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整个人感觉却愈发慵懒,少时意气似乎愈来愈淡,倒在床上除了刷小视频就是喜欢窝在沙发追剧,偶尔会觉得可能此生就此而已,平静的心难再起波澜,岁月之后与我便不在会生出太多变化,“月光倾泻,枯荷听雨”也还好。直至前些日子和年少时的室友姐姐一起话当年,突然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其实自幼承蒙母亲爱护也算过得无虑,素爱读书尤便喜古人文字,十九岁离家自考遇到我们家二姐,那日子虽然辛苦却真的开心,跟她每日白天打些零工,回来一起做些吃的,晚上一起读书,那时候总是比着看谁的泡面味道更好,记得有一次商场活动和室友姐姐约去玩,但是遇到母亲大人晚上查岗,没办法一向守规矩的我眼巴巴的看着她,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给母亲回了电话,还让二姐帮了忙,就这事被二姐嘲笑至今也是没辙。那天晚上我们两坐着马路边上,傻傻的捧着一个冰淇淋,聊着现在的生活,说着我们的梦想,我们还约定,以后如果真的实现了我们就再回到这,吃一个月的砂锅,好好奢侈一把。而如今呢?一个月的砂锅还算吃的起但是当初的梦呢?说好的梦想成真之后的种种又在哪?

“二姐,你还想过原来你说的梦想吗?”

“姑娘,你多大了?有那功夫谈个恋爱不好吗?”

“姐,我想那个时候了。”

“我也是,那时候是真的开心。”

是啊,那个时候是真的开心,谈不上“相依为命”但是我们为了梦想相扶相持,那时候并非只是年少时懵懂无畏,而是我们心中有梦,无惧年华。那现在呢?经历的多了,得到的多了,习惯了还是害怕了?是繁华过后只想随冬入春,听凭造化,过了岁月便溶于泥土。还是初心不忘,愿栉风沐雨再换一池锦绣,让岁月依我,还是我入岁月。

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好,试问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谁不曾鲜衣怒马,不问前程,只是几经岁月打磨,打磨了太多当初的少年意气,但是还请心底留一抹未来可期,那未必如今不是开始,孰终孰始,且看风雨之中自己如何造化了。

昨晚偶尔看到一句话:“你若明媚可爱,世界便因你而来”。对啊,光风月霁何惧中年少年,心有可期,纵至不惑亦是少年。

愿,心底有梦之人,不拘于顺逆,无在于时节,而是不论何种境地都可不弃梦想,敢于承梦,岁月与我,又奈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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