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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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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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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杭州的旅客

2019年3月,我回到了杭州。从学校毕业对于我来说,是一件能够称之为解脱的事情。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从一个小白兔变成一个老油条,两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于是我在还并未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伪”生活在首尔的人之前,就结束了这一切。

回来总会有人问我,韩国怎么样,期待的眼神中,好像有一个固定的答案等待着被听到。好或者不好,其实也不是很重要。两年生活下来,总结出一句话,韩国是个适合旅游但不适合生活的国家。原因也很简单,物价很高。所以我迫不及待的伪装起两年了还没能流利到不行的韩语,叫嚣着物价太贵活不下去,毕业典礼一结束,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杭州。

我不是杭州人,但是即将成为杭州人,也就是新杭州人。飞机一落地,三天的时间内找到了月租的房子,一个月内定好了工作,又一次马不停蹄的奔向了机场,回家了。从杭州,到我家里,我的故乡,全程飞机需要将近六个小时,飞机加火车就得一天一夜了,而我选择了后者,路上跑了一天一夜,我回到了我的家,新疆伊犁。

在家的状态很难形容,难得的慵懒却难得享受,在早上10点钟才上班的新疆,每天8点多就已经清醒。8点,望着窗外才蒙蒙亮的天空,无奈的笑笑,怎么一回家,生物钟便自己调整的异常规律。晚上睡不着的问题也迎刃而解,每过12点,整个人如同灌铅一般的沉重。没心没肺每天练车吃饭睡觉看电视的过了14天,我开始踏上了归途。只是这一站,并不直达杭州。

说只有当自己家人出了事情,才会切实的感觉到自己有多爱他们却又从来没表示过。年初,姥姥因为急性脑梗住院了。等到我的工作落听,我妈才告诉我,说是比起家里可能我的工作对于我会更重要。我很着急,却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说回去,去看看姥姥。于是三个星期的假期变成两个星期,空出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来到了昌吉姥姥家,每天去医院看着她。

姥姥做复健的时候,看起来很小,时光和岁月没有温柔的对待他们,却带来了皱纹病痛和不听话的孙子们。姥姥总讲,年轻的时候,我也有一米五,现在怎么就只剩了这么一点儿。在后面听着,又难过,又生气。可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改变不了即使生气也没用。

不过很快的,三四天的时间过去了,中途去了趟乌鲁木齐,看了看六年里只见过两次的闺蜜,和妈妈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就蹭着妈妈同事的车子回了昌吉。多出的节目,就是和这个阿姨还有他的女儿一起在胡桃里吃了晚饭。晚饭很开心,胡桃里是家音乐餐吧,晚上有乐队唱歌,唱得很好听,我们都陶醉了。沉浸在歌声里,好希望每天都是这样惬意的。

回到家11点了,姥爷还没有睡觉,但我回来没多久,他就去睡了。姥爷就是这样的,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会一直等到我回来。这个晚上,彻底被搞垮了。12点睡觉,5点钟起床,可是从凌晨2点我就开始不断地醒来,到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三个小时仿佛有七八个小时那么长。

终于,提着即将超重的箱子,弟弟送我去了机场,临走前,我说,姥爷,过年再回来看你。这是我25年来第一次说这句话。下了车,快速让弟弟走了,不能多停,一大早车还挺多。安检过后半个小时,喇叭响了起来:乘坐经由西安前往杭州航班的旅客,请由2号口,排队等候登机。五个小时之后,在西安延误的航班再次响起,我想这就是最后了:由乌鲁木齐经停西安前往杭州的旅客,请拿好您的物品,排队登机。

2019年4月18日

西安 咸阳机场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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