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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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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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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山坡

老家有一片山坡,它经历了山坡、山地、竹林、果园四大变化。

最早,它就是一片山坡。

稀稀疏疏地长着枞树、青杠、黄荆、马桑……山草。

在大人们眼里,它是寻找柴火的地方,树桠、树叶、山草都是不错的柴火。

在孩提时代的我,它,却是我捡菌子的乐园。

菌子喜欢温暖潮湿的环境,既出太阳又下雨的时候,是最爱长菌子的,人们把这样的雨叫菌子雨,夏季,是最爱下菌子雨的季节。

捡菌子的季节,一听到“捡菌子了”的声音,爱睡懒觉的我顿时睡意全无,翻身起床,提着篮子就加入了捡菌子的队伍。

不多的时候,就可以捡到满满的一篮。有单独生长的菌子:鹅蛋菌、青杠子儿、青坛官儿、乔巴菌、红菌子、油辣盔儿、谷桩菌……有丛生的茶菌子、青杠籽儿、桤蒿菌、油菌……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褐色的、翠绿的……

怕我捡到的菌子有毒,妈妈总会把我捡回来的菌子挑选一遍。人们说,捡到了菌王(一种黑色的乔巴菌),即使有有毒的菌子也没事。我有好几次捡到了菌王,可是妈妈还是会把我捡回来的菌子挑选一遍。

经过一番烹饪,菌子就成了餐桌上的美味。

有时候会捡到灰包儿,用柴灰煨熟,凉拌来吃,味道特别的好。有时候,还能捡到三踏菌、豆脚菇,加上青海椒一蒸,那味道真是不一般的好。

有时候还可以捡到灵芝,不过,我们这里的灵芝可能是没有什么功效,说它是硬菌子,丢弃了。

后来,它被开垦成了一片山地。

轮着种些玉米、红苕、豌豆、胡豆……

大人们没法在这里寻柴火了,我没法在这里捡菌子了。但可以增加一些粮食收入。

可惜是山坡,庄稼的水份难以保证,只能是“望天地”。雨水充沛的年份,收获还好;雨水稀缺的年份,收获就造孽了。有一年大旱,庄稼全枯死了,至今,我都还记得,当年生产队长望着枯死的庄稼,满脸愁容的样子。花了种子、肥料、工时,却没有收获,能不愁么?

再后来,这片山坡成了一片竹林,

种上了笋用竹。那竹子真好,长得又高又大,笋子更是像胖娃娃,一根有好几斤!少收了点粮食,多卖了钱,大家自然高兴。可惜这只是头几年,渐渐地,价格降了,销路不畅了,竹林也就渐渐衰败了。

现在,这片山坡是一片果园。火巴火巴柑、沃柑青葱茂盛,指拇大的果实挂满枝头,一片丰收的景象,到了秋天,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片山林就一直是果园了吗?我想不会。它还会变!它会变成什么,我不知道。

不管它变成什么,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物尽其用就好。

聪明、勤劳、务实的主人,一定会把它利用得更好,让它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为人民,为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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